柜的急忙跑了出来。二话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的开口求饶道:“下人不懂规矩,还望军爷们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原来陈少爷就是杀虏军的头啊,冯有学惊恐的脸上又是透着恍然大悟。
时过境迁,看着都快吓傻了的冯有学,陈骏德让人将他们二人扶起,毫不在意的道:“我与你家少爷乃是八拜之交,你们不必拘谨”!
待众人落座,给陈骏德倒茶的冯有学犹犹豫豫的问道:“大人,我家少爷去哪了?自从他杳无音信后,老爷派出好些个人出去找了,就连平山都去过了。可那山上的模样可是吓坏了老爷。这回看到大人你就好了,想必少爷定是跟你待在一起。要是在沈阳府里翘首以盼的老爷能见到少爷,他的病没准就能立马好起来呢”!
冯有学的话让一屋子的人一下没了动静,就连齐大嘴牛饮的“啧啧”声都有所收敛。杀虏军的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跟人本家。
冯有学也不敢再问,毕竟今天大营里的事他虽然没亲眼所见,可是也听人了,这个新来的官可不是什么好话的。可他心中也是很不满意,就是因为找不到冯天宇,他以前书童的肥差如今竟然沦落到来这当厮。谁让老爷心中烦闷,一看到他就想起冯天宇来了呢。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就将他赶了出来,这可苦了他这个一贯好吃懒做的冯有学了。
“哦?我曾经派人接走娘亲,同时也提醒过冯伯父辽东大乱之局,怎么到现在了他还在沈阳”?
“是啊大人,所有人都是这么劝的,就连大少奶奶都被他们娘家带走了!可是老爷不肯啊,这事还得归咎于少爷那,要不是老爷执意等少爷,这功夫劲也得去京城避难去了”!
听到这话的陈骏德心中就是更不是滋味了,眼下建奴兵屯铁岭卫虎视眈眈,辽沈大战一触即发。虽然有辽东经略熊大人坐镇,但终有百密一疏的风险,毕竟一味防守也不是长久之道。若是因此事连累到冯老爷子一家的性命,这罪过可是不。
不行!自己一定得将实情告知,并且得尽快的让冯老爷子离开沈阳。不然一旦狼烟四起,自己可就悔之晚矣。
想到这里的陈骏德急忙开口道:“你马上收拾一下赶回沈阳,若我所料不错,年后天气回暖之际便是建奴大举进攻沈阳之时。你务必要服冯伯父赶快走,大宇的事由我来解决就可以了!实不相瞒大宇他早就来我山寨了,中间过程我就不一一明了,现在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他……”。
“老爷现在哪能听得进去话啊!除非是……!对了少爷不在大人你这嘛,可少爷他人呢,不若我直接领着少爷回去岂不更能服老爷”?
冯有学脸上的惊喜已是压制不住,只要自己寻得少爷回去,自己那吃香喝辣的生活便又要开始了。故而他急切切的开口问道,心里也打定主意,不管少爷什么意思,他自己就算是拖也得将少爷拖回去!
陈骏德声音低沉的道:“他现在不在我这,平山被毁之后,他便被建奴抓到了赫图阿拉城”!
冯有学一脸的震惊,也忘了眼前之人的凶名,瞪着眼睛大喊道:“什……什么”?
开原东门处是一片平静,城楼上的一旗突然指着远处的那团黑影大喊了一声。
“不好,前方有情况!这大雪天的还有过来的,想必定是建奴的斥候!赶快去报告武大人,你们几个跟我前去看看”!
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东城门瞬间忙碌了起来。
“大人,你老可别着急啊!这万一要是开原城还在建奴手里,咱们这不自投罗网了嘛”!
话音刚落,只见得从雪地里钻出一人,上去就给了这话之人一个大嘴巴。“啪”的一声,这下打得那一个叫脆,让同行的其他人都不禁咧开嘴,揉了揉脸。
“你他娘的想要死啊!不大人亲自出马岂有不胜之理?都给我快着,谁要再敢像他似的乌鸦嘴,老子也大耳瓜子给他”!
“大人,你快看,城里面出来人了”!
完这话后,这人又冲着向他这块跑来的军士大喊道:“喂,前边的兄弟快接我们一把,我们都走了一夜了”!
从开原城里出来的杀虏军士兵显得心翼翼,当看到他们的装束后,所有人立刻站好,举着火铳随时准备发射。
这个旗大声的喊道:“前面的人给我听着,即刻放下武器,要不然我们就开火了”!
“开你娘的火,老子的声你们还听不出来了”?
这个旗闻言一愣,随即惊喜的喊道:“这个声音,难道是……?把火铳都给我放下,快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