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丈此时已是人与那铁锄合一,一头撞向地长老,而阳婆婆在此时却也一头冲进了战团。
月神呆呆的在一旁看着,空有星魂之灵却不知如何化解此三人的情怨,以月神的速度,可以轻易以光之灵力冲入三人之间,在三人未发魂力之前,让三人分开,可月神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刚才她从三位老人的眼中看到他们的诚挚期望,他们作为普通凡灵,都想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了解这一百年情怨,而不想让这场情怨再继续下去,地长老显然已是认出了自己,于心有愧之下,已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而柳老丈与阳婆婆自是心领神会,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受百年辜负的老人,这三个老人不论其中谁不幸一死,其它二人自不会再活,在这境地里能活百三十岁也已是上天恩赐了,三人已无怨无悔,却最终还是放不下,需要有一个解决,或许同时能入九幽,自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一声巨响,在场地上挟着泥石四处飞扬,纷纷落入这场地四周,月神则是一身冷光,护着周身,时间此时像停止一样,那些裂开的地缝慢慢在回笼,整个场地上恢复了平静,场地中间却是躺着三个老人,阳婆婆半跌倒在两人中间,一手握着柳老丈的锄把,一手握着地长老的赶驴鞭,而地长老与柳老丈则一人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两人亦是半跌到在地上,正好形成一个三角,三人脸色都苍白如雪,嘴角都血流不止,而身上都布满泥土,样子十分淒惨,可他们都面带微笑,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
月神扯下蒙在脸上的布,缓缓走了过去,轻轻为三人擦试着嘴着的血,再为他们试去头发上衣上的泥土,让他们保持着一种尊严。
地长老缓了一口气道:“谢谢艳儿,也谢谢柳大哥能陪我一同上路,这百三十年我一直来此叨扰,此时是该说一声‘对不起’的时候了!”
柳老丈咳了咳,使劲挤出一丝笑声道:“普兄弟,是为兄对不起你,若不是当年误入九灵镇,自也不会遇上艳儿,那普老弟与艳儿,自也能在九灵镇过这一辈子,我是那一个不该出现之人。”
地长老缓缓道:“其实你与艳儿在一起不是挺好吗,我既然喜欢于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并且能照顾她一辈子,却也从来也没有对你有什么怨恨,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有些不放心,所以就会来此会会艳儿与你,可却又不好意思,只能装作对你怀有敌意,这样你才会拼命保护这一个家,若是你不拼命,自是对这个家不珍惜,那若我从你这把艳儿抢走,你也会没有意见,我自己也会心安!”
地长老一说,让月神都十分佩服,如此考虑周详,却把自己的这一份挂念让人误解至今,自己却无怨无悔,光是这一分无私之情,月神都觉得前两天的想法,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始终还是不如这一个普通凡灵,却也想听一听地长老最后对九灵能有什么交待。
阳艳婆婆则是脸一红,看着两人道:“难得你们至死才如此谦虚,这百三十年却也不妄活了,我阳艳能有你们两位相陪,自是这一辈子也无怨无悔了,现在知道普凡之心,我却也有些惭愧,可事说清楚了,自也十分感谢普大哥,过会把事交待后,咱们就可以结伴而行,你两个就不要在此自谦了,九幽路上三人同行,又何乐而不为呢!”
阳婆婆说完看了看柳老丈,自是在征询自己丈夫的意见。
柳老丈一看,细眯着眼道:“艳儿,你不用这般看我,若说有惭意,当然是我,我们就当这百年未过,还是当年那年轻之时,入九幽也只是一段旅程而已,有我与普老弟与你相陪,自是最后,我还怕你不愿再陪我了呢!”
普凡慢慢道:“只是还有一事考虑的不够周详,刚才未为我们留个坑穴,若是请月神守护来为我们办理后理,说起来真也于理不合。”
月神用杯子慢慢的为三位老人喂些水,这样可以让他们减缓些灵体的痛苦,听闻如此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既是九灵守护,而你们自是是九灵镇人,此等小事,老长老就不用费用心了,只希望三位老人家一路走好,相依相伴,早日能重投境地,自可再续前缘!”
阳婆婆一听乐道:“还是月神守护想得周到,也承守护体谅,成全我们三个老人,谢谢守护!”
说完回首看了看月神,眼中十分慈详,像是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
而地长老则长叹一声道:“说完我们三人的事,现在也该向月神守护说一说这九灵镇的事了,我作为一镇长老有负月神的期望,还请月神守护责罚!”
月神微微一笑,却并未言语,以让地长老继续讲下去。
柳生与阳婆婆都十分好奇,也都看着地长老,却不知地长老做了什么对不起九灵之事,让他会有自责之情。
地长老看着月神再道:“月神守护,是老身无能,受人欺骗,竟也在百多岁时贪欲为祸,与阳光大哥误入歧途,成了九灵镇的罪人,虽然我与阳大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九灵的事,可作为九灵镇长老,却也是罪责难逃,有负九灵万余生灵的信任,我们有罪呀,还请守护秉公执法,也代我与光长老向敖守护请罪!”
月神一听,脸色微变,在她看来,九灵镇只应有一人与九幽勾结,听地地长老一说,他们两人却都与九幽勾结,那此事怕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简单了。
而柳老丈与阳婆婆则面带忧虑,毕竟这已经不是普凡一个人的事了,而且还涉及阳婆婆的大哥阳光长老,两人面上都疑惑不解,和月神一样,都看着地长老,在等他讲敘这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