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还是什么,最近府里的仆人们总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讨论着,甚至还听到因为她的长相与炎妃然相似,让王爷和王妃之间有矛盾。
拓跋蔺没有说话,神色却不动声色的沉下来。
“所以王爷是故意留我在云归阁气王妃的!”她不确定的开口,这些天王妃都没给他好脸色,刚刚还将他赶出枕霞阁呢,所以她认为他留自己在云归阁肯定是故意气王妃的。
拓跋蔺目光掠起,犀利的落在她脸上,不答却反问:“你不想留在王府吗?”
杨清韵摇头,“不……不是,是民女不想造成你和王妃之间的矛盾。”
“这些天府中有一些闲言闲语,你不必在意,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拓跋蔺站起来绕过书桌,在她面前停下,低眸打量这张脸,“你长得的确像我一个故人,看到你总让我心情开朗。”
闻言,杨清韵眼里掀起一抺欣喜,可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随之黯淡下来,“可是……我留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到你和王妃的感情?”
“我跟她原本就没有什么感情,联姻是因为促进两国友好关系而已。”说着,他转身回位置,因为杨清韵靠书桌很近,余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桌子,没有合上的折子里面的内容直接映入眼帘中。
拓跋蔺坐下来时,她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语带担忧的问:“我留下来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说呢?”拓跋蔺没有直接回答,反问一声,她噤声了。
她当然想留下来,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担心什么呢?
“好。”她暗暗的深呼吸,解释道:“民女离开无非不想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既然王爷你这么说,那我就留下来吧,反正我也没有家可归了。”
拓跋蔺轻轻颔首,“等绮云苑修建好,你再搬回去住吧。”
“谢谢王爷,那清韵就不打扰您了。对了,记得把参茶喝了。”杨清韵眉梢染上欣喜,笑的露出洁白的贝齿,欠身后,转身的那一秒,眼神里有着隐晦一闪即逝。
书房门关上,拓跋蔺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参茶,眼眸深了颜色。他端起参茶走到花盆前,将还冒着热气的参茶直接倒进花盆里。
杨清韵大概以为在自己和炎妃然之间挑拨成功了,她太高估自己,也小看他拓跋蔺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脸,或许他还有兴趣跟他们玩一玩,但是她偏偏是和炎妃然一模一样,他怎会允许一个顶着和炎妃然一样的脸,跟那些人一起来对付他呢?
***
三天后,皇宫。
“咳咳……”
武承帝掀开锦被想起来,喆公公听到声响,赶紧走入内堂,把他扶起来,再顺手为他披上绵袍。
“咳咳……”轻咳了两声,武承帝感觉喉咙舒服了一点,才问:“现是是什么时辰?”
“回皇上,未时了。”喆公公答道。
“原来朕睡了这么久。”说着,武承帝又咳了两声,继续道:“朝堂上没什么事吧?”
自从一个月前突然晕倒,他的身体抵抗力渐渐差了,前几天感染了风寒,御医说了最近太操劳了,需要用心调养和休息。在那么多皇儿和皇室子弟中,他最信任的是拓跋蔺,所以让他暂替自己上朝听政,批阅凑章。
“倒没什么大事,不过……”
见到喆公公欲言又止,武承帝皱眉,“不过什么?”
“老奴也是听说的,说雍亲王府有位女子长得极像罪犯炎妃然,雍亲王却待她如上宾,还因为她,他们夫妻俩产生矛盾。”
“真有此事?”武承帝两道剑眉皱得更紧了,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可若轩辕臻在这里受了委屈的消息传到景熙帝耳边,以她在景煕帝心中的位置,难保不会让有心人拿来挑拨两国关系,让对方认为北越过河拆桥。
“是真的。”喆公公道:“还有一件事,青霞寺派人传来密报,说**公主掉到水井里,生命垂危。”
“什么?”武承帝感觉心口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楚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呼吸都带着疼痛,“那她……”
“回皇上,已派御医前去。”
“她为什么会掉到水井里?”**虽然犯了错事,但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罚她到青霞寺静修无非是想她好好反思,假以时日,他就会找个理由让她回京,可如今……
喆公公道:“据说她这些天都睡不安稳,梦到炎妃然回来要抢回属于她的一切,找她索命,还要为炎家报仇雪恨,摧毁北越皇朝。”
闻言,武承帝怒道:“荒唐!炎家谋反证据确凿,何来报仇雪恨?”
“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弄些事出来扰乱民心?”
武承帝不语,神色阴沉,沉思片刻,“等会朕下道圣旨,让**回京,还有,暗中派人到雍王府调查一下,那位女子到底是不是炎妃然,并且让人去查下她的身份以及她和蔺儿的关系。”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对了,调查的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蔺儿。”
如果那人真是炎妃然,那他绝不允许她在世上多留一刻!
***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雍王府沉浸在黑夜的凉薄之中。
一道黑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迅速的穿过前院,来到书房门前,轻扣了一下,就推门而进,又迅速的关上。
凭着记忆,很快就来到案桌前,点燃了一支小蜡烛,借着弱小的烛光,在桌面上一堆凑折中翻找着什么,微弱的光线中一滴汗水渗出肌肤,沿着轮廓缓慢的往下流……
“你在找什么?”某个角落中响起声音,黑影一惊,蜡烛掉到地上熄了,下意识的想逃跑,那知房里瞬间亮起来,镶嵌在墙内的两颗夜明珠将室内照得宛如白昼。
黑影被骤然而亮的灯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挡了下,白光衬托着一道纤影,高贵,柔雅。一双冷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犹如刀锋。
“我……我睡不着,进来想找本书看看,我不知道你也在这里。”杨清韵慌张的神色逐渐镇定起来,眼神还是飘忽不定,脸色的苍白不知是心虚还是被灯光照的。
炎妃然深意的扫了她一眼,目光透着一股渗骨的寒意,缓步走向她时,步伐以过她身边没有逗留,直接走到旁边的案桌前。
一眼扫到桌面上被翻过的一堆凑折,伸手桌面的暗格里拿出一本凑折模样的帐本,转身看向她,“你想找的是这个。”
“王妃,这个是什么?”杨清韵一脸的无辜,认真的眼神看向她手里的东西,“好像是凑折?”
炎妃然没有说话,眸光望向她的身后……
感觉到身后强烈剌骨的锋芒,杨清韵缓缓的转身,眸光对上一双阴翳的眸子,掌心紧张的出了一手冷汗。
“王王爷……”她的声音颤抖,在那双具有穿透力的凤眸下,没有人可以还若其事的说谎。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一面的拓跋蔺,阴森,冷漠,好像来自地狱一般,她紧握着双手,双腿却忍不住的颤抖着。
拓跋蔺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着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只是面对杨清韵时神色阴沉,隽厉的凤眸沁着寒意……
杨清韵的目光在他们之间徘徊,混乱的思绪逐渐反应过来,“你你们……故意设计我?”他们根本没有因为她而产生矛盾,一切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蒙蔽自己,引自己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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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在这里给你们全家拜晚年!借着元宵佳节,我真情祝愿,愿你们的未来更美好!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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