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能使用武力,只能以普通女子的力量挣扎。
“别动。”他紧紧地抱着她,力气大得几乎要把她揉碎,似乎只要这样抱着她就能得到安慰。
她身上有‘她’的气息,以前他没有察觉出来,直至今天他才发现,他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付出全力把她抢过来。
炎妃然真的没有挣扎了,她不是怕他,而是既然挣扎无用,就不需要再花力气,任由他搂着。
过了一会,拓跋凛以为她顺从自己了,便将她抱到一边坐下来,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地撩起她裙摆,摩挲着她小腿上刚愈合的疤痕,语气里满是怜惜,“这里,还疼吗?”
他低声呢喃,“当时一定很疼。”
他说得那样深情款款,心疼得好似剐了他的血肉,可炎妃然却只觉得好笑,他凭什么心疼她?还是……他在对她演戏?
‘相恋’多年的妻子今天被皇上下旨休离,而他却来‘旧爱’家里,对着别的女人玩深情,这是不是很讽刺?
炎妃然伸手推开他,并拉下裙摆站起来。她暂时不会跟他撕破脸皮,不过,不管他对她是不是演戏,但她对他绝对是演戏,就像今早在朝堂上,她有多恨他,但对他仍是保持微笑,只是在炎府门前她不想跟他有过多的接触。
至于言语,她觉得现在不必多说什么,就让他自个儿去猜。
她一言不发,迈步就要走。
拓跋凛在她越过自己时,一手拉住她。
“放手!”她冷声警告道:“这样子让别人看到对谁都不好。”
紧梏着她的手慢慢放开,他眸光如火,微微沉声道:“臻儿,别这么快对我下否定好吗?对你我其实……”他微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你等我,到时我会给你最好的。”
拓跋凛见她不语,咬了咬牙保证道:“不会等太久的。”
炎妃然刚走了两步,听到他的话,心猛然一沉,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又想在背后施计?她想回头问清楚,但又怕自己问太多,又怕他会起疑,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走。
盯着她走路微破的背影,拓跋凛眸中的柔情退去,换上一抺深沉。对于炎妃然出现炎府作的解释,他当时没多问,非常相信了她的说词。她出现在炎府总让人感觉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清楚。
她真的是西临公主吗?据他派出去西临的探子回报,看画像确实是她没错,可是……
“太子殿下,属下可找到你了。”
就在这时,元华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拓跋凛转过身,“有事吗?”离开太子府时,他曾是说没重要的事,别来找他。
“皇贵妃派人请你进宫。”
“现在?”
“没错。”
拓跋凛不语,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炎府,心中叹了一下,原本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想看看里面是否有鬼魂,看来今晚是不能证实了。
……
拓跋凛来到翊坤宫,皇贵妃摒退左右,让屋里只剩下他们母子时,皇贵妃顿时怒火道:“凛儿,你怎么那么糊涂?今天在殿上为什么不给婕儿说情?”
拓跋凛不语。
皇贵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失望道:“你可知道你的举动毁了母妃为你争取的一切,毁了你多年来建立的形象,你知道吗?”
“……”
“你……”看到他还是不说话,皇贵妃气极了。“当初本宫不同意她做太子妃,是你硬是把她扶上这个位置。一直以来,你们在外人面前那么的恩爱,和如琴瑟,可早上你对婕儿的冷漠,实是令人心寒!如果这是你父皇对你的试探,你说那有多严重知道吗?”
拓跋凛抿唇,“母妃,以前是儿臣错了。”
“错,你当然错了!就算你现在对她有多么满意,也不能对她遗弃,知道吗?现在我们面临的不是一个对手,睿王和雍亲王,一个虽然不招你父皇待见,一个暂时没有承认是你父皇亲生儿,可现在他们的实力已非我们所想那样,若是你令父皇失望了,你的太子之位,迟早会落在他们手上。”
她谋划了那么多年,怎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呢?她不能当上皇后已令让她气结了,若连太后以后都不能当,那岂不是让已在九泉之下的澹台明嫣笑话吗?
(注:澹台明嫣是拓跋蔺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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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某人说,卑鄙自己的行为,既然卑鄙自己的行为,为何还要继续下去。说真的,真的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