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四十七年,进入十一月之后,气温陡降。
冷空气从北方席卷而来,十月底,便下了好几场大雪,一连几日,范县的城头,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爬满了积雪,每日一早,睁眼望去,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进入十一月,雪虽然不曾下得那么大了,风却刮得更急了,小鞭子一般的北风在城内急窜,打在人裸露的肌肤上,分外生疼。
按照史书记载,从万历后期开始,便是千年一遇的小冰河时期了,这样肃冷的天气一直延伸到了天启,崇祯年,到了崇祯年达到了高峰,那几年的冬日,北方便如冻土一般寒冷,以至于来年,灾祸不断,土地很少生存,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于是,流民四起,变乱不止。
虽然,最终大明朝是亡于关外的蛮夷之手,其败亡的根源却在这严寒的天气上,天灾,再加上**,不亡没有道各种败亡的预兆便显露了出来了不少。
天灾已经有了苗头,**也越演越烈,北方的土地兼并已* 经达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了,北方几个行省,极少数人占据了大量的田地,藩王,勋贵,豪门,官绅之家……这些人是无须向朝廷缴纳赋税,真正向朝廷缴纳赋税的寒门平民虽然人数众多,他们占据的少之又少,且随着每一年的天灾,兼并日夜严重,这些土地更是越来越少,朝廷的赋税自然也越来越少,户部年年入不敷出。
在这种情况下,万历帝命令太监出宫收取矿税(所谓矿税,实际上乃是商税,工业税等的统称)的开源之举。却被那些东南大地主,大商家的官僚代表斥之为与民争利之举,乃扰民之策。
三年一次的会试大比,皆是南人占了上风,且多来自于东南形胜之地,这些人在朝堂上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身后乃是东南的新兴地工商业阶层,这些所谓的工商业主,并非单纯的商人,而是所谓的官商,他们的力量极其强大。代表着大明朝所有的既得利益阶层。有这股力量在背后支持的文官集团,以万历的皇帝之尊,在某些决策上,也只能退避三色,甘拜下风,比如,不得不立他不喜欢的皇子为太子,在某些基本国策上也任凭那些文官集团摆弄,以地域和学派为代表的党争不断。致使在关系到国家安危地辽东战略上没有长远的布局,摇摆不定……
只是,现在的杨澜远离京城,在范县担任一个区区的七品官,虽然,他知道历史的车轮接下来该滚向何方,明知道等着大明朝这辆大马车的将是万丈深渊,他就算想要力挽狂澜,却有心无力。是的,至少在现阶段。他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他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治理好范县,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随后,等待一个机会,等待天启上位。等待自家地姥爷执掌权柄的一日,只是。由于他这只蝴蝶的出现,历史还会沿着固有的轨迹前行么?
值得考究。
不过。事到如今。杨澜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他只能尽自己地力量做一些布局。希望在不久地将来会派上用场。
总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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