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谢士洲赶紧低声下气哄她,讲太后洪福齐天,肯定能好!
“话是你这么说的?我有啥事都跟你讲到你这儿就哄着我,你还瞒了我多少?”
这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谢士洲好说歹说才让媳妇儿相信他没别的意思,之前真觉得只是小风寒,病情变化是最近一两天的事。
钱玉嫃相信了他,表示太后越是这么体量,做晚辈的越应该积极主动。为长辈侍疾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长辈说不用你就真不去了,外面知道是要说闲话的。
“我也不是怕别人议论,咱们做人不得对得起良心?”
媳妇儿都这么说了,做男人的不支持她?
当然必须支持。
左右康哥儿还是个屁孩子,半岁多点儿还不太会闹,有奶娘带着,再把白梅青竹调进房里看着,出不了事。
太后那个病虽然一直没好,现在情况还出现了变化,可毕竟不是重症,按说她进宫去待不了多久,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就该回来。
于是钱玉嫃把府上的事暂托给侧妃,安排好幺子,跟杰哥儿打过招呼带着闺女进宫去了。
为啥带闺女?
还不是明姝自己要跟?她听说太后病了眼眶就是一红,差点要哭,得知当娘的这就要进宫去侍疾,能不闹着一起吗?
她顶着个仙女儿的名头,走这一趟也合情合理。
母女两个进宫去待了五日,去之前很担心的,去了之后就发现情况真不是那么严重,让各方担心还是因为太后年纪大了。她们母女过去以后,一个在跟前给太后逗趣儿,一个亲手去给她煎药,悉心伺候了几天病情就好转了。
宫里的越发信了那说法,这对母女果然都是大福气人。
钱玉嫃倒觉得跟自己关系并不太大,太医院派好几个人过来,开的是最好的方子用的也是最好的药,又有宫女精心伺候,哪能不好?这都不好那是活到头了。
太后也夸她孝心好,都说没大毛病还是带明姝进宫来了。
“早该来的,之前听说是风寒,不严重,孙媳也有私心还想着是不是等您好了以后再进宫来瞧瞧,早知道就不耽误那几天了……”
钱玉嫃话里的意思太后明白。
她是怕,只要家里有奶娃的谁敢往病人跟前凑?尤其风寒会传染,一旦当娘的染上一段时间都不敢见儿子,这些对大人来说是小病,奶娃得了可能要命。
像这种实话,也就钱氏会说,太后体谅她,没有要怪。
毕竟没人要求她一定要来,可她来了。
还有一些啥顾虑没有也没进宫来瞧瞧的,跟那些比起来,她跟洲哥儿都是好孩子,有孝心。
太后拽着钱玉嫃说了一箩筐话,还给她塞了些好东西才放人出宫。钱玉嫃在宫里精神奕奕的,进了王府大门才露出倦容。进宫侍疾不是说说而已,她这些天亲手为太后做了不少事,起得比平时早睡得比正常晚,再说寿康宫那地方好是好,她住着也不太习惯,身边少个人夜里都不那么容易睡着……
这几天,钱玉嫃是真的累了,她回来也没赶着去见儿子,先沐浴一番,洗干净才去瞅了眼康哥儿,瞧他都好回身扎扎实实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感觉好精神又回来了钱玉嫃才找来府上管事,问起这几天王府内的情况,还亲自去了侧妃那头,谢她帮忙。
侧妃哪肯受这个礼?一则府上就那点事,平常钱玉嫃觉得时间紧哪是因为府上事杂?是孩子生得多了。二则世子妃遇上事首先想到找她帮忙这对侧妃来说也是好事,至少叫人看了都知道她跟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关系近。
府上大小事侧妃丢手挺长时间了,突然接回去管哪怕没几天也费了些心神,好在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