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招手让女儿到跟前来,说:“你姑姥姥是你外祖父的亲姐姐,明白了吗?”
这样的确明白多了。
钱玉嫃在同女儿解释关系,乔氏他们打量着这双姐弟,都是顶顶的好模样,小姑娘格外漂亮,胖团子瞧着特别聪明。
乔氏越看越稀罕,又懊恼来得仓促,没给他俩带点东西。
要不咋说明姝贴心?
乔氏正懊恼着,便听她说:“外祖母过来我们全家就很高兴了,尤其是娘,娘很想您的。”
“我们明姝想不想啊?”
“想,以前经常听娘说起您,都没见过。”
乔氏听她说话,心就跟发好的面团似的,软乎乎的。回想起嫃嫃刚怀上时,他们都盼着一胎就生个儿子,后来听说还是女儿娘家这头多少还有些遗憾,如今见着明姝小乖乖她不遗憾了,说老实话,嫃嫃小时候都没她这么乖。
乔氏不光在心里这么想,还说出来。
结果让钱大姑笑话一通。
“嫃嫃当初就乖得很,你看明姝更讨喜是隔代亲。”
乔氏听了朝钱大姑看去:“大姐你觉得嫃嫃当初更乖一些?”
“你问我?我看她们母女十分肖似,分不出高矮。”
钱玉嫃漾起笑:“姑妈说得对,姑妈旁观者清。娘当初天天带着我,可不嫌烦?你跟明姝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她也是个难伺候的,吃啊穿都讲究得很。”
“那也是像了你,姑娘家讲究一点是应该的。”
母女姑侄之间聊得热络,边上钱宗宝跟赵二只能听着,都插不上话。看他俩百无聊赖的样子,钱玉嫃喊管家来,让他给世子报个信,让完事直接回府来,别跑去跟七皇子他们吃茶吃酒。
“姐夫有事你让他忙去,催什么?”
“还有什么比娘过来更要紧的?再说他这阵子也没什么好忙,要不信,你问明姝问杰哥儿。”
钱宗宝:……
“明姝也罢,杰哥儿才多大?知道什么?”
“他聪明着,不信你问。”
钱宗宝真就不信,他问了。
杰哥儿坐在钱玉嫃腿上,把头点成小鸡啄米的样子:“娘说得对,不对也对。”
钱宗宝:……
“才一岁半就这么会说?以后长大了不得舌战群儒?”
舌战群儒这四个字精准的戳到乔氏痛点,想起当初女婿在酒楼里为嫃嫃出头,他就是一个人跟一群读书人争,这么说杰哥儿挺像他的。
想想杰哥儿刚才说那个话,他们在维护嫃嫃时不讲道理的样子都一样样的。
钱玉嫃使人去传了话,这天谢士洲比平时更早回来,一进府就听管事说世子妃今儿个心情非常之好,从亲家太太过来一直是有说有笑的。
谢士洲一路往里走,管家跟在旁边做报告,进屋前他就把该知道的全弄明白了。
谢士洲进门就是一声娘,说的是类似于“一路辛苦了”这样的话。
进王府之前忐忑不安的是乔氏这方,因为女儿女婿表现得非常亲热,外孙子跟外孙女对她也很热情,加上钱玉嫃特地把白梅跟青竹调过来伺候,乔氏看跟前全是眼熟的人,很快放松下来,身处陌生的地方也不紧张了。
说来还是女儿有本事,她在燕王府立住了,否则娘家人哪敢上这头来麻烦她?真厚着脸皮来了又能得到多好的招待?
钱家如今已十足富贵,乔氏看着燕王府的陈设布置尚且觉得自家远远不及,莫说家里相对平常的钱大姑。
如果不是时刻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她估计早已经闹笑话了。
自家觉得稀奇的东西搁王府里头随处可见,燕王府的丫鬟比他们这种人家的小姐更体面些,这些丫鬟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她们之中最普通的也称得上清秀可人,难看的一个没有。
还有白梅跟青竹两个,伺候嫃嫃许多年了,钱大姑对她俩都很熟悉。
以前哪有这么大气稳重?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进了王府这种地方,是块顽石都能打磨成美玉。都是熟悉的人,几年不见,变化太大都不敢认了。
钱大姑感慨居多,她儿子才是饱受触动,多在京里待几天,见识到表妹的生活,听说了表妹夫种种事迹,赵二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上进。
他心里太羡慕了,也想出人头地,不说活成表妹夫的样子,至少不要回到以前的生活。
人人都在往前走,他也该努把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