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缘起昔年

sp;  千芫仔细盯着司幽胸前心口位置，没有看到那两道劫灰痕，却隐隐约约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闪电型痕，像是劫灰痕，却不似劫灰痕那样招摇。

    “哎哎哎～～”

    莫神医挥手打乱千芫视线，笑道：

    “自古都是说红颜祸水，原来还有蓝颜祸水啊，哈哈哈！”

    “他胸前的那个浅浅的印记，是什么？”

    千芫没有拐弯抹角，继续靠近盯着看，自言自语道：“有点像被抹去的劫灰痕，但他法力再强，劫灰痕印入心，怎么抹得去呢？”

    但不是劫灰痕，又是什么？

    莫神医一脸震惊，盯着千芫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对千芫道：“既非夫妻，那也不好让你帮忙脱裤子，你且先出去吧！”

    千芫回过神，看莫神医动作一点都没有停顿的意思，司幽的裤子已经被扒到脐下，赶紧捂住眼睛一溜烟跑了出去……

    ………………………

    出门就有药童满面春风送来账单，千芫看这长串账单差点没背过气去——

    光是莫神医的出诊费就要百金，还有一长串药费，以及一长串莫名其妙的诊疗、疗养费，最后角落居然还加了个“窝藏风险费”！！

    五百金！！

    千芫感觉有点头晕！

    乙仁泽赶紧扶住千芫，怯生生问药童：“如果没钱交诊费会怎样？”

    千芫苦笑道：“还能怎么样，肯定打断腿丢出去呗”

    药童依旧招牌微笑回应：“莫老宅心仁厚，自然不会丢出去的！在这里，不交费，打断腿，可以一直住下去，住那边——”

    药童手一指，西边一座矮小茅屋，偶有森森嚎叫传来，原以为是养的动物，没想到乙仁泽立刻着急嚷道：

    “我们肯定交费，肯定交费！！明天，明天就交！”

    说着乙仁泽一把将千芫拽走，提醒道：“我刚打听过了，那矮屋直通地下暗室，是莫神医炼药的地方，听说，莫神医炼药后需要人来试药，被关在那里的人，很多都是试药试得疯了！！”

    千芫白了他一眼，谁家暗室这么光明正大被你随意一打听就打听到的？

    “我看莫神医不像会做那么残忍之事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当年就听说过莫老的许多奇闻轶事，传说他亦正亦邪，甚至还有传说他根本不是人......神秘得很呢！”

    见乙仁泽这么紧张，千芫配合道：

    “那你说怎么办呢？就算到明天，我们也还是没有这么多钱啊！要不，我们今天就夜袭金库去？”

    没想到乙仁泽当真纠结选择去否。

    千芫问乙仁泽：“如果你有能力回到王宫，你打算怎么做？”

    “乙智川已经是新城王，我还能如何？我现在只想去看看王后，虽然她不是我生母，但一向待我不错……”

    唉……心慈手软，恐怕难以成事。

    千芫摇头叹气，继而提醒道：“莫神医在乙城地位斐然，若是有意进王宫，恐怕他是唯一希望！”

    乙仁泽倒是不笨，马上转身冲向病房……

    …………………………

    不知道乙仁泽又发了什么天打雷劈的誓，第二日大早莫老就气势汹汹带着乔装后的千芫和乙仁泽以及数名药童直奔王宫——

    一路千芫都没逮着机会询问乙仁泽，只跟着小心翼翼进了王宫，在宫人带领下直奔王后寝宫。

    巧了，新王也在此处。

    听说是王后在先王驾崩后过于悲痛，旧疾复发药石罔医，新王掷千金请来莫神医。

    “他这么孝顺？”

    千芫同乙仁泽窃窃私语，乙仁泽回道：“面子上，为人子确实比我称职。”

    只怕虚誉欺人，道貌岸然者，口腹蜜剑，才最可怕。

    王后病重，但不知是何缘由，瞥了一眼人群就开始狂躁不安，口中不断念着——“别找我！不是我！”

    似乎在害怕什么……

    千芫盯着乙仁泽许久，幽幽问：“你同先王，长得像吗？”

    乙仁泽点头：“自小就有人说我长得七分随先王，三分像母后。”

    千芫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逮着机会，抓着乙仁泽去偷先王的画像……

    乙仁泽对千芫时常非同寻常的行为已经习惯，虽然这个要求出格些，但他也想到千芫应是为帮自己正名，也听话去了祭祖堂。

    好在因为新王一门心思在逮捕城中的自己身上，祭祖堂这种地方只有几个呆头呆脑的宫人，乙仁泽很轻松混了进去，取了先王的画像，用一只夜猫开路又成功脱身。

    回来后莫神医已经诊治完毕，千芫换了一身宫人的装扮等在门口，那招摇的模样差点把乙仁泽吓得暴露。

    “拿这个干嘛？”

    “变戏法！”

    千芫打开画像，认真看了一番赶紧收了起来，然后开始细细打量乙仁泽，之后，又提出一个更出格的要求——

    “去先王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