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志权势滔天,他也不想好日子闹出晦气事,让人平白揣度。
为了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他下令查封绿茵坊,原因绿茵坊和盗匪勾结,是盗匪洗钱之地。
神策军中尉给绿茵坊定性,谁也甭想翻案。大理寺、刑部、御史台插不上手。
鸦母百口莫辩,身娇体贵几板子下去,鸨母皮开肉绽,鸨母疼得昏死过去,被抬回牢房。
回到牢房,鸨母渐渐苏醒过来,如是,如是,养了你十几年,原指望你是老娘的聚宝盆。谁曾想你是一个烫手的火盆,贱丫头,你害死老娘。
老娘到了阴曹地府,也和你没完。鸦母禁不住打,也不想胡乱招供。一切就在她手里终结吧。
她在裙袄上留下血书,披帛搭在牢房梁柱上,趁着夜深人静,鸨母将头伸进去。
骂道:“如是,你这贱丫头,老娘到阴曹地府找你算账。你让老娘有命挣银子,没命花银子。”
绿茵坊鸨母畏罪自尽。在鸨母的房间,搜出赃款黄金千两,悉数上交国库。
长安城第一大坊,昔日香车宝马何等繁华热闹,如今曲终人散。鎏金铜首大门几道封条刺眼醒目。
绿茵坊将要拍卖,消息如重磅炸弹迅速传开。平康里是长安城风流茂泽之地,绿茵坊是风流之地翘楚。
绿茵坊拍卖引得多少人跃跃欲试,希望能将吸金窟收入囊中,积累巨额财富。
秀英从酒楼回来,直奔江遥房间。窗棂上是两个人灯下对弈的剪影。剪影时而对视微笑,时而低头沉思。屋里柔和的烛光,将一对剪影衬托得温暖、温馨。
江大哥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秀英站在窗下,弯起嘴角,江大哥开心,她也开心。
房间里对弈两人耳聪目明,听到有人过来,迟迟不见有人进来。
柳叶过去推开房门,“秀英姑娘,请进。”
“柳兄请。”秀英进来,手里提攒盒。柳叶收起棋盘。
秀英笑道:“我把赢家的棋局搅了。”
柳叶笑:“秀英姑娘来得正是时候。”
秀英:“我能算柜台上的账目,算不了棋盘上的账目,
不过我会搅局。”秀英一席话,说得三人都笑。
一只烧鸡,一块酱牛肉,一碟豆腐,几张胡饼摆到桌上。秀英在床上垫了一块绢帕,在床上坐下。
“两位兄长慢用,我是不能一天吃四顿饭。”
两人安静地用膳,他们是兄弟。秀英深信不疑,看两人之间默契融洽非一日之功。
只是江大哥为何一直金屋藏娇,不让弟弟示人呢?想到金屋藏娇,秀英忍不住笑。
两人朝她看过来,“如是姑娘过刚易折,红颜薄命。女子刚烈之辈,我深为敬佩。柳兄刚来长安,长安人杰地灵,不乏奇女子。我们酒楼有一位说书人,他讲一位女子,为了爱情,宁愿抛弃富贵生活,官宦之家,和爱人相依相守,这个女子其实有名有姓。”
柳叶撕扯鸡腿吃,闻言,放下鸡腿,静等下文。
江遥说:“谁曾想绿茵坊好端端地祸起萧墙。”
“那个女子是李府小姐,客人都这么说。哪天你去酒楼里听书,他讲得精彩,我说的乏味。”
柳叶没想到自己所作所为,成了京城经年不衰经典桥段,“好啊。”柳叶对秀英笑笑。
“兄长慢慢吃,我去打水净手。”柳叶起身,对秀英点点头,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