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浣纱突然出现,柳叶鼻子又是一阵酸涩。她早看到院中一位侍女在忙碌,那是一位粗使丫头。柳叶没想到会是浣纱。
是了,她不顾礼法,和男子私奔。浣纱和桂子作为她贴身丫鬟,难辞其咎,所以降级为粗使丫头。
柳叶不知道的是,桂子配了府里小厮。小厮是家生奴才,桂子调到厨房去当差。
浣纱不想和桂子一样,以后生的孩子还是家生奴才。所以浣纱打定主意不嫁人,不想让府里随意给她和小厮配对。
管家是宝钏走后来的,浣纱的话他听得没头没脑,“谁?认识谁?”
“你们认识她对吗?”浣纱泪流满面,眼巴巴看向柳叶。眼里的期盼柳叶不忍直视。
她就差动手冒昧去掀柳叶的帷帽。帷帽后的柳叶已是泪如泉涌。情如姐妹的浣纱站在眼前,悲痛欲绝站在她面前,只要她开口···柳叶情难自抑。
江遥上前一步拿开浣纱手臂,挡在柳叶面前,“浣纱,想是误会了。浣纱保重才是,在下衷心祝愿,浣纱牵挂的人儿能够早日和你团聚。”
“江遥,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她现在会怎样呢?三年多了,她杳无音讯。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浣纱眼含热泪,对江遥说。
江遥露出惊讶神色,“找谁?浣纱让我去找谁呢?”
对啊,府里口径一致李家三小姐已经没了。浣纱摇头,轻声说;“没谁。没有谁。”
柳叶定在原地,浣纱一脸落寞地转身,缩肩耷背走进院子。
管家跟在她后面,好心地安慰说:“浣纱,你可要想开,你痴情对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叶儿,我们走吧。”江遥握住她的手,柳叶默默跟随。
坊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到处洋溢喜乐气氛。柳叶打起精神,不能因为自己一腔心事,搅了江遥心情。
走到一座卖果子的摊贩前,江遥拉着柳叶站住柳叶,“老丈,来几包粉果和焦。”
焦是一种油炸带馅子圆面点。很快外酥里嫩,热腾腾、香喷喷的果子捧在柳叶手上。
“兄长趁热吃。”
柳叶捧起果子,举到他眼皮底下。江遥傲娇地扭过头,“贤弟不吃,为兄也没胃口,尽管我很饿。”
服了你,柳叶摘下帷帽,盈盈秋水斜睨他。拿起果子吃,江遥一手拿一顶帽子,示意柳叶他腾不出手。
“啊,张嘴。”柳叶喂给他。
江遥笑意盈盈地,“你也吃。”
老丈高兴极了,今儿晚上生意火爆,忽喇喇人越聚越多。
“老丈,我要两包果子。”
“老丈,我来三包果子。”
三五成群的女子,接了果子并不离开,柳叶和江遥被人群围住。
江遥环顾人群微笑,看在柳叶眼里,就是开屏的孔雀。
“他对我笑呢。”
“他对我笑呢。”女孩子们窃窃私语,“他们两是兄弟吗?”
“他吃东西的样子好迷人呢。”
“他的笑容好有杀伤力,迷死人不偿命。”
“不行啦,我的心要跳出来。”
江遥一边对人群微笑,一边眼波流转,看柳叶的反应。一位女孩子举起果子,递到江遥嘴边,江遥伸手接了。
柳叶笑看他,摇摇头对他耳语:“你戴帷帽很有必要。”
江遥大喜:“叶儿,怕我被人抢了去?”
柳叶扫一眼周围的女子,“非也,一会兄长抬脚走人,女孩子岂不失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兄长误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