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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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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鲁少华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考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属下认为涪庆城不可守也不需要守,原因在于:一、敌我兵力对比太过悬殊,死守涪庆城只会给我军带来更大的损失。二、李立将军在西出涪庆城之前,已经命令城防军将城内的武器粮草等物资分期分批运走,李中良得到的涪庆城只是一个空城,没有后勤供应,他根本不可能坚守涪庆城。三、涪庆城以东都是山区,李中良若是向东挺进,行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我李、狄两路大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追击得上。四、李立将军可以率领本部人马和城防军逐次抵抗,迟滞李中良的进军速度,谭弄潮将军的水军也可以从水上策应,若是抵敌不住,就由谭弄潮将军将他们接应到水上去。”

    秦思远思考了一下,点头道:“有道理,涪庆城以东和东北地区本来就比较贫穷,李中良就是去骚扰一番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战后我们再对那里进行补偿吧。至于那里出产的矿产,李中良可搬不走。”

    鲁少华补充道:“属下认为应该让狄铭卓将军率领骑兵先期追击,绕过泸溪、荣昌、壁山等城,直接攻击李中良本部,以减轻李立方面的压力,步兵则随后跟进。”

    秦思远道:“我看可以,就按此方案部署。不过我想请你东去,代表我协调两路大军,另外传达一个命令,一定要生擒李中良。”

    鲁少华犹豫道:“属下资历浅薄,恐怕难以服众啊!”

    秦思远道:“你放心,我会给李存孝和狄铭卓去信,说明你是我的全权代表。我蜀州军军纪严明,他们是不会有异议的。你的一个重要任务是说服李中良投降,做好了这件事,你就是大功一件。”

    鲁少华问道:“大人为何不亲自去一趟呢?如果你去了,收服李中良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秦思远道:“我实在是走不开啊!离开锦城已近半年之久,无数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蜀州连续经过了几次战乱,各行各业都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恢复经济是当务之急。而我的职责不仅仅是指挥打仗,这民政方面的很多事情还是要我来定夺。苏长史虽然优秀,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敢擅做主张的。所以东南的战事就只有交给你了,毕竟你本来就是我的特别军事助理,由你代表我也说得过去。另外我会给李中良写一封亲笔信,适当的时候你交给他,会起一些作用。”

    鲁少华见他态度坚决,只好点头道:“既然大人做出了决定,属下就遵命行事好了。请大人放心,属下尽最大的可能说服李中良投降。”

    *************************************************

    黑夜笼罩了一切,让一切失败者有一个掩饰自己,得以舔嗜伤口的空间。李中良犹如一支标枪一般挺立在涪庆城的城墙之上,定定地望着闪烁着数点星星的夜空,仿佛亘古便已经存在一般一动而不动。城墙外的蜀州军营灯火闪烁,仿佛无数只饿狼的眼睛窥视着涪庆城的粤州军队。从江上吹过来的夜风掠过他的身子,让他的身体一阵凉爽,却丝毫消不去他心头的燥热。在他周身数十丈范围内没有一个随从兵将,让他的背影在黑夜之中显得如此的孤独。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凄凉和沮丧。

    两天前他的大军已经占领了涪庆城,但城池的夺得没有给他带来一点喜悦的因素,相反,如今的涪庆城对他来说成了一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立撤退的时候不仅将城内的武器粮草等物资全部搬运一空,连城墙上许多防御设施都摧毁了。在李中良想来,涪庆城是蜀州东南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蜀州方面断不会轻易放弃,即使逼于无奈放弃了,这城中储存的大量物资一时半刻也运不走。哪曾想到对方不仅未战先退,而且没有给他留下一点东西,看来对方早就有放弃涪庆城的打算,而且在较早以前就开始放弃的准备工作。

    这次出征蜀州对李中良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大败,是他军事生涯中最不光彩的一笔。出征时的十五万大军,除了三万调回了粤州外,如今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六万,先前战死或者被俘的已达四万之多,还有两万在沐南至荣昌一线,但敌人的骑兵既然已经到了涪庆城下,想来那些部下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不是战死就是被俘。

    第七卷内修第四章东南战事(二)

    第四章东南战事(二)

    李中良一生大小战无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被誉为不败的神话,若不是在朝廷没有后台,绝对不止在粤州当一个军团长这么简单。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无论是军事才能还是个人的品德,他一点都不比帝国的五大军团长差,甚至还有过之。但如此名将,在蜀州却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损兵折将达六成之多,而且连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也被敌人俘虏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若是自己当初不被涪庆城所诱惑,断然出兵进攻乐川,或许就不会有今日困窘的局面了吧?”李中良想。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说什么都晚了。

    李中良的失败最大的原因不在于涪庆城对他产生的诱惑,作为粤州的将领,攻占涪庆城,谋取自身最大的利益是对的,他的失败关键在于情报的失灵。秦思远说动龙盘军出兵的消息他不知道,秦思远率领骑兵偷袭昌西城的消息他也不知道,娜云雪出兵进攻春州的消息他更不知道。而这一切未知的因素导致了春州第二军团的撤退,春州第三军团的被歼,随着春州军队的失败,危机一下子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若是他掌握了那些情报,以他的精明,他定会出兵乐川,解春州第三军团之危,可能就是另外一番局面了。

    蜀州的骑兵是今反天上午到达涪庆城下的,他们并没有进攻,李中良知道他们是在等后面的步兵,单靠骑兵是无法攻城的。李中良明白,一旦对方的步兵到了,这涪庆城将再次面临战火的洗礼。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没有粮草,缺乏武器,没有完善的防御体系,这涪庆城能守得下去吗?再说即使守下去又如何?涪庆城已经成了一座孤城,四周都是敌人,没有后勤补给,没有援兵,敌人即使不攻,困也要困死自己!

    李中良原本还指望从城南的浮桥上撤过江去,退往粤州,没想到李立竟将这唯一连接两岸的浮桥也拆毁了,而且敌人的一支水军不停地在江上游弋,自己的部队根本不可能再架一座浮桥。看来敌人的目的很明确啊,就是将己军全部消灭!

    李中良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粮草。他的粮草原本就不充足,虽然在将蜀州近卫师团赶到乐川城以后,后勤线被打通了,也得到了一些补充,但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蜀州的民间虽然富裕,存粮颇丰,李中良却一向不允许士兵到民间抢劫,这固然是他有一颗爱民之心,更重要的是考虑到既然要长期占领蜀州,就要赢得民心,否则就很难在蜀州站住脚。而且为了尽快拿下涪庆城,他东来时也没有带多少辎重。所以当他的部队进入涪庆城时,粮草已不足五日所需。李中良原本还想从城内的富户、粮商手中搜集一些粮食,哪知李立连这也想到了,竟将他们手中的粮食全部买走了!

    无奈之下,李中良只得命令部队到城内居民家中搜集,虽然弄到了一些,但数量也不是太多,而且此举引起了极大的民愤。李中良白天从城中走过,见到百姓一道道愤怒仇恨的眼光,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将百姓得罪光了,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定会来咬自己一口。

    “看来这涪庆城是呆不下去了,一旦蜀州的大军到来,从外面进行强攻,而城内的百姓乘机作乱,自己的六万大军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反复权衡了利弊,李中良决定放弃涪庆城,向东进军,绕道湖州回粤州。

    “听说湖州的光明军起义闹得正凶,应该有隙可乘。”李中良这样想。

    大洪历六百四十三年七月五日夜,李中良以少量部队伪装成主力留守涪庆城,大部队趁夜出东门,一路向东停进。第二天一早,狄铭卓发现城内情况有异,命令部队试探性进攻,结果城内防守力量很弱,他就猜到李中良可能走了。随即费了很大劲才从城内出来的暗影密探证实了他的猜测。于是他命令部队立即发起猛攻,一个时辰后,收复了涪庆城。他命令部队不在城内停留,继续向东追击,不过由于出城后不久即进入山区,他的骑兵发挥不了速度的优势,一时半会也难以赶上敌军。

    而李中良此时的日子也不好过,东面是山区,只有一条官道通往长都、万平,大军根本展不开,只能排成一长溜在官道上行进。五万多大军行进在官道上,足足有数里长。而官道两侧不时有蜀州小股部队进行偷袭,大大延缓了粤州军的行军速度,等他们到达长都城时,狄铭卓的追击部队离他们已不足十里,而众多小股蜀州部队的袭扰,也使得李中良在途中损失了两千多兵力。

    好在蜀州军在长都城没有驻军,这让李中良有了一口喘息的时间,不过他也不敢在长都城多做停留,让部队休息了半日,又留下五千兵力阻击蜀州的追击部队,大军继续向东挺进。

    大军一路在蜀州小股部队的骚扰中疲惫地前进,此时他们的粮草已经快完了,李中良一边命令部队节约粮食,一边做好了宰杀战马给部队充饥的打算。现在他可不敢让部队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打劫粮食,敌人的追兵就在后面不远,即使能够抢劫到粮食,恐怕抢粮的部队也不可能返回。

    李中良一向爱兵如子,在部下的心目中威信极高,现在粮草不足,他就和士兵一样,只吃个半饱,正是因为如此,才稳定了军心,虽然士气有所不足,但总算没有出现逃兵,若是其他的将领领兵,只怕这支部队早已垮了。

    大洪历六百四十三年七月十日,万平城已经遥遥在望,春州的将士心头一阵喜悦。万平是蜀州东南角的最后一座城池,只要过了万平,再往东去不远就进入湖州境内,就不怕蜀州军继续追击了。而湖州的光明军主要集中在东部,西部是他们势力的薄弱环节,少量的官军也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即使为难,他们还有五万大军,也能够应付得下来。

    但随后不久,他们就绝望了,仿佛从天堂一下子跌入了地狱,因为原本空旷的城墙上忽然一下子出现了大批的蜀州士兵,闪亮的兵器散发着夺目的寒光,一个个乌黑的箭头指着他们,阵阵杀气汹涌而至,令他们的呼吸为之紧缩。

    李立已经在此等了两天,他在撤出涪庆城后,留下小股精锐部队沿途骚扰李中良的部队,大军则由谭弄潮的战舰直接运送到万平城,由于沿途没有滞留,加上战舰是顺水而下,速度要比路上行军快得多,他在两天前就到达了万平城。

    李立的第八师团已只剩下八千人,不过蜀州东南地区的城防部队已经全部集中在万平,也有七千人,再加上谭弄潮的一万水军中的七千,李立此时手中还有两二万二千兵力,虽然进攻不足,但经过他严密部署,防守不大的万平城绝对没有问题。

    万平城中出现大批的蜀州兵马,对粤州军的士气的打击是致命的。他们经过长途行军,个个都疲惫欲死。粮食也早就吃完,这几天完全是靠宰杀战马充饥,马肉性躁,吃得多了,对身体并无好处,已有不少士兵身体出现了毛病。最可怕的是后面还有蜀州的大军追来,一旦等他们追上,己方的这几万残兵败将,还不够对方十几万大军塞牙的。饶是李中良威信至高,智谋无双,此时次刻也控制不了部队的沮丧情绪。

    勉强指挥部队进行了一次试探性攻击,在损失了三千士兵而没有撼动万平城分毫后,李中良彻底放弃了攻城的打算。大型的攻城器械在行军途中已丢失干净,军心已散,士气低落,再攻下去只不过多一些无谓的牺牲。

    半日之后,狄铭卓的骑兵部队到了,但他并没有攻击的打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还有李中良这样的名将在,狄铭卓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白白牺牲。

    第三日,鲁少华又带来的一个师团的步兵,这样双方的兵力比就达到了二比一。粤州的将士更加绝望了,面对两倍于己方的敌军,他们已没有突围的希望,而且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蜀州军队赶来。

    蜀州的军队仍是没有展开攻击,每天只是大吃大喝,吃饱了喝足了,就练练兵。但这就足够了,粤州的将士感到自己的头让就像悬着一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来,以致于他们睡觉都不塌实,不少士兵已陷入崩溃的边缘。

    自第四天起,东西两边的蜀州军开始在城头和军营前摆上饭菜,并进行喊话,说只要粤州士兵投诚,就可以吃上好菜好饭,东面的城墙上还垂下好多绳索,便于投诚的士兵爬上去。开始的时候,粤州士兵慑于军纪,并不敢过去,后来有一个士兵终于经不住饭菜香味的诱惑,跑了过去,却并没有遭到己方的射杀,于是便有更多的粤州士兵开始向敌军投诚。

    第七卷内修第五章东南战事(三)

    第五章东南战事(三)

    有人将这种情况报告给了李中良,他沉默了半晌,说道:“由得他们去吧,他们背井离乡,跟我远来蜀州作战,我不能将他们平安的带回家乡,已是对不住他们,怎可再让他们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中。”当时听了他这话的将领无不潸然泪下。

    到得第七日,粤州军营中终于来了一位蜀州使者,羽扇纶巾,宽袍博带,甚是潇洒。李中良热情地接待了他,虽然自己已经做好必死的打算,但这数万部下却不能送死,因此没有必要得罪对方的使者。

    经过自我介绍,李中良才知道对方是蜀州军务府战略司司长,还是秦思远的特别军事助理,虽然在军队中没有实权,但仅从其身份来说,他可是蜀州军中的第二号人物。李中良不由得对他更加重视。

    “李将军,仗打将到这个地步,并非是你的指挥不当,而是因为粤、春两州发起的是一场非正义的战争,不得民心,从一开始就在政治处于被动。”在进行了简短的开场白后,鲁少华就直奔主题,言辞中既不失身份,又表达了对李中良的无限敬慕之意。

    “鲁司长此话怎讲?”李中良见对方并没有对自己全盘否定,心里不免有几分高兴,但对对方的观点又有些不解。

    “将军应该知道,我家秦大人已被先帝封为西南都护使,总理蜀州、春州、粤州、康番自治领的军政,在名义上就是你们的上司,你们第一次出兵蜀州还有可说,在朝廷的任命下来之后继续出兵蜀州就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因为反对秦大人就是反对朝廷,如今朝廷虽然腐败,毕竟还是帝国的正统,你们的行为是对朝廷的不忠,此为其一。”

    李中良知道鲁少华说的是事实,当初让他带兵进攻蜀州,他也犹豫过,但黄安一向待他不薄,他为人又非常仁义,最懂得知恩图报,在黄安的再三恳请下,面情难却,最终还是答应了领兵出战。

    “黄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将军应该比在下更清楚,他任粤州总督十几年,又给粤州的百姓带来了什么好处?不说别的,单就他贩卖奴隶一条,就已经将民心丢失得精光。反观我秦大人,自主政蜀州以来,推行种族平等、阶层平等之策,大兴水利,发展工商,安置流民,仅仅一年多的时间,我蜀州各行各业就已经兴旺发达,百姓安居乐业,州府经济实力大幅增强。可以说秦大人的政策在蜀州已经深入人心,秦大人的形象在蜀州子民的心中已经如同神明。你们出兵蜀州,反对秦大人,破坏蜀州的安定祥和局面,能够得到百姓的支持和拥护吗?将军的部队可曾得到蜀州百姓提供的一粒粮食?可曾从百姓口中得到我军的一份情报?没有百姓支持的军队是不可能打胜仗的,此为其二。”

    李中良虽然表面没有反应,心里却已认同了鲁少华的说法。黄安的才能确实不怎么样,属于那种志大才疏的人,更不该的是贩卖奴隶,导致了境内的流民造反,虽然这里面很可能有蜀州方面的挑拨,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粤州的官府本身没有毛病,蜀州方面又怎么能够挑起流民造反?而反观蜀州百姓,对蜀州政权的拥护竟是惊人的一致,无论自己怎样对待他们,他们从没有对己军好过。

    “如今帝国外患严重,西北的鞑凶人已经占领帝国数州,东北的孟京人屡次南犯,东边的小日人也伸出了凶恶的爪牙,在这个时候,我们本应该一致对外,而你们却要挑起内战,这又怎能赢得民心?尤其是我秦大人屡次抗击外敌,已被百姓视为民族的英雄,你们却要反对他,真是其心可诛了,此为其三。”

    “对朝廷不忠,对百姓不仁,对我帝国的中流砥柱不义,落下不忠、不仁、不义之名,你们在政治上已经是一败涂地,军事上又怎能取得胜利?须知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英明的政治才是战争胜利的关键,腐败的政治只能导致战争的失败,哪怕暂时取得胜利,最终也逃不过失败的命运!”

    鲁少华用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

    “鲁司长此来的目的究竟为何?”李中良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不想也无法和他争辩,便转变话题问道。

    鲁少华轻摇羽扇,微微一笑,说道:“在下之所以说了这么多,是要让将军明白将军进行的战争是毫无意义的战争,粤州军队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牺牲,将军的失败非战之过,不必为失败而烦恼,也没有必要为黄安做更多的牺牲。我家秦大人对将军仰慕已久,说像将军这样的名将,不能为帝国的振兴出力,实在是帝国的损失,所以他希望将军能和我们一起,共同驱逐外敌,谋求天下太平。”

    李中良摇头道:“多谢秦大人的好意,只是自古以来忠臣不侍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李某虽不才,却也不愿意做不忠之事。”

    鲁少华道:“将军此言差矣,良禽择木而栖,良才择主而侍,自古皆然,抱残守缺,敬献愚忠,迂腐之人而为。再说将军投靠秦大人就是投靠了朝廷,是尽了大忠,别人又怎能说将军不忠?这里有我家秦大人的一封信,请将军看过后再做决定。”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李中良。

    李中良接过一看,果然是秦思远的亲笔信,信中充满了对他的仰慕之意,希望他能与自己一道,共同创造一个太平盛世,使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信中言辞恳切,语气诚恳,令李中良大受感动。

    李中良闭目思考了一会,说道:“秦大人对李某如此推崇,令我大感惭愧。本欲依大人所说,只是李某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若是投靠了秦大人,只怕黄总督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还请鲁大人见谅,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我可以命令部下放下武器,向贵军投降,李某自刎以谢天下,只求鲁大人善待我军将士。”

    鲁少华微微一笑,从身上掏出另一封信,递给他道:“将军所虑早已在我家秦大人的意料之中,而且已经替将军解除了后顾之忧。”

    李中良接过一看,见是自己夫人的手笔,心中一阵惊讶,待他将信看完时,更是震惊莫名了。

    原来秦思远早已命令金一带着一部黑鹰营队员,将李中良的家属秘密接到了蜀州,这封信是他夫人向他报平安的信。

    鲁少华接着说道:“我们已与将军的大公子进行了接触,他说只要保得将军的平安,他也愿意来蜀州,将军可手书一封,在下立即安排人去粤州将大公子接过来。

    李中良至此再无话说,惟有命令部队放下武器投降。粤州将士得到消息,欢声雷动,看来他们早已不想打下去了。

    *********************************************************************

    “夫君,好消息。”雪怜丹一路小跑着走进秦思远的书房,一脸兴奋的神情。

    “哦,什么好消息呀?让我的怜丹宝贝这么高兴!”秦思远从文案中抬起头来,问道。

    “东南战事胜利结束,歼敌十二万,其中俘虏七万,而且李中良也投诚了。”雪怜丹笑吟吟地说道,仿佛她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

    “这倒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歼灭敌人倒在其次,李中良的投诚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得他一人,胜过十万雄兵!”

    “是啊,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夫君这次可是收获不菲呀!”

    “话虽这样说,但两次自卫战给蜀州带来的损失可不小,大量的庄稼被毁,十方堰工程也被耽搁,好在今年雨量不大,否则洪涝给庄稼造成的损失不说,如果是在建的十方堰工程被冲毁,那损失可就大了。”

    “夫君是上天派来解救黎民百姓的,虽然中间要经历一些磨难,但总是有惊无险,上天是不会让你失败的。”

    “你倒是对为夫有信心得很!”秦思远满含笑意地望着雪怜丹。

    “那是当然,不然为何奴家在千万人中选中了夫君!”雪怜丹颇有点洋洋自得。

    “好了,你也别老是恭维你的夫君,天下的英才不少,为夫要想创造奇迹,立下盖世功业,还得花大工夫,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否则这天下就有可能是别人的。”秦思远并没有被雪怜丹的迷魂汤灌糊涂。

    “夫君说的也是,奴家倒是太过自信了。”雪怜丹自责地道。

    “你知道就好,我问你,上次我让你查内奸的事,可有什么眉目?”秦思远笑着问道。

    “有一些进展,但还没有最后确定。”雪怜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从我第二次被刺杀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你们的效率是不是也太低了些?”秦思远皱了皱眉,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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