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风青彦一口饮尽杯中酒,笑道:“我要是聘不到妻室,就把阿娅娶回来,让她一天打你三顿。”
敛心顿时噤声,做了个鬼脸,悄悄收集父亲的遗物去了。
三足金乌幻化的小乌鸦在敛心肩头打盹,长庚子说什么缘不可空手而求,敛心就用法宝和银票把他的手塞满,于是,尽管何炯有一万个不服,三足金乌还是名正言顺的成了天机宫的仙禽。
敛心将石屋中的物品一件件清理干净,连同书桌上已经秃了的毛笔一起收进紫玉龙纹佩中,做完这件事,他躺在石床上,望着屋顶发呆。
“师父,你怎么认识我爹的?”
风青彦怔怔出神,置若罔闻。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时候我刚拜师,感觉天机宫无聊到要死,最郁闷的是,我修为不够,根本下不去两仪方寸山。”
对于一个九岁的男孩来说,山中太过冷清寂寞,风青彦整天纠缠萧容,闹着要下山。
萧容也是够不靠谱的,答应带徒弟下山,太乙天机镜一晃,风青彦欢呼雀跃的疯跑几步,睁大眼睛一看,他还是在山上,只不过不是两仪方寸山,而是琨俞山。折回去想找师父理论,萧容已经躲在顾不言的院子里下棋,他连门都叫不开……
风青彦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在太一道九宫八十一峰逛来逛去,改动传送阵法捉弄人,让翠屏峰上想传送到上清殿的弟子集体传送到茅房。
太一道有一点要比天机宫好,那就是人多,有人胡闹,必定有人管。风青彦藏在上清殿屋顶欣赏自己的杰作,忽然被人拎了起来,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蓝布长衫,眉清目秀,一身浩然正气。
顾不言那间院子的大门依旧叫不开,李一凡捉住了小师叔祖风青彦,却没奈何,怎么处置,似乎都不合适,干脆就带在身边。
那个时候,李一凡是太一道青年一辈中最耀眼的天才,天才光环的背后,往往是孤独。
独自行走、独自练剑,独自吃饭。太一道中,没什么同辈能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的。风青彦就不同,作为萧容的关门弟子,他身上的逆天法宝非常多,凭借阵法,完全可以和李一凡耗着。
风青彦那时候还打不过李一凡,但他悟性很好,吃一次亏,再动手的时候,法术和阵法的配合,就会有明显的改进。他讨厌一本正经、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君子。对风青彦来说,一个男人,不敢说出心中所想,不敢正视艳丽的女子,就是虚伪做作!
李一凡偏偏就是这样的人,他正直、坚毅、勇敢,做事情一板一眼。一言一行,都是彬彬有礼。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当他们再次打起来的时候,风青彦用法术招了十几个艳丽的女妖,脱了衣裳,扭胳膊抱腿的,把李一凡给搁倒在地,闹了个灰头土脸。
风青彦说到这里,很是得意,凤眼微眯,笑道:“你父亲又羞又怒,气了个半死,就这么和我杠上了,见面就打。”
敛心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忽然流下泪来,说道:“师父,你把我逐出天机宫吧,我在古籍上看到一个能让我娘复活的方法,甲子师叔祖说成功的几率不大,而且这个法术一旦施展,天下人都会知道我有妖神血脉。”
一股凛冽寒气席卷小院,四周瞬间冷了几分,风青彦负手而立,周身如有寒霜,冷哼道:“天下人都等着你化身妖魔,应了妖星降世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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