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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去耐性,突然隔着布料用力捏下去。
迷离的人儿瞬间清醒,惊得要坐起来却被绯洛抓了回去,迷雾的眼眸瞬间一片清明。
她这才意识到之前的都不是梦,“你怎么会在这边?嫣嫣呢?”
大手揽过娇小的她扯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顶,慵懒得回答:“我抱去隔壁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末小鹿想要问,但是又放弃了。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不管绯洛想要做什么,自己都只能被迫承受。
身子向后移,修长的手指娴熟得挑起下巴。
炙热的气息,强势的动作。她绝望的仰头,害怕得颤栗,小手拼命地想要推搡开他。
他的薄唇微微勾起不明所以的笑意,心脏顷刻间被一股强烈的征服欲填满。
炙热的气息始终围绕在她的身边。
她怕得只想躲开,可是手腕被他禁锢在头顶无论如何都挣不开他的桎梏。
绝望地末小鹿放弃了挣扎,歪着头海藻般的长发缱绻,“你爱我吗?”
男人身子一僵,停下动作,但只是顷刻间便恢复他霸道的行径。
末小鹿惨白的脸只能绝望、哀伤地嗤笑。
周身,全是他的气味。
但是这个男人却不爱她,何其悲哀?
*
次日。
惊醒。
末小鹿猛得坐起身。
柔软的床带起的晃动,打扰到旁边熟睡的绯嫣,绯嫣嘟着小嘴不满地拽过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看向旁边小小的人儿。末小鹿有些迷茫,昨晚她不是跟绯洛……,嫣嫣什么时候回来的?
实际上昨晚末小鹿中途昏了过去,绯洛难得好心情地帮末小鹿清洗了身子,之后又去隔壁把绯嫣抱了回来,拥着末小鹿睡了一夜。刚刚是绯洛离开的声音惊醒了末小鹿。
左侧轻微的凹陷与褶皱仿佛证明着这里刚刚有人睡过,纤纤素手在柔软的被子上轻轻抚过,那上面仿佛还有绯洛留下的温度,末小鹿不禁内心有些惆怅,猜测到他应该刚走吧。
蜷缩在被子的一角,抱着膝盖,望着天花板。她有些迷茫,有些难过,她与绯洛之间到底算什么?他又把自己当作什么?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拿来当宣泄工具吗?
她悲哀地想着,嘴角控制不住往下,鼻尖有些酸涩,陷在思绪里良久。
谁知下一秒,绯嫣腾得一下坐起来,扒着末小鹿的手臂,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她大叫,“啊……,鹿鹿我昨天睡着了,你成功了没有?”
末小鹿被震得捂住耳朵,叹了一口,无奈地道:“算是……算是成功了吧。”只是还不如不成功,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压榨,与爱情无关。
“成功了?”绯嫣松了松她的手臂,小手掀开被子,小肉球一拱一拱得爬下床,愤愤地留下一句,“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惊得末小鹿脑子有些凌乱,瞅着那小小的背影喊道:“你真的五岁吗?这话都谁教你的?”
绯嫣摆摆手,一副深沉的模样摇摇头,小人儿摇头晃脑的学大人还真别有一番可爱。
*
被迫折腾一晚,又饿又累。
末小鹿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往楼下餐厅去,素色修身的旗袍可以清楚看出她走路扭动的姿势有问题。
就绯嫣那个小魔女干的好事,拿着她的连衣裙就跑,也不知道要干嘛。
她出门的时候那翘只帮她准备了三套衣服,一套睡衣昨晚已经‘惨死’在绯洛手中。一套昨天穿过的黑色连衣裙被小魔女拿跑了。还有一套就是那天她穿出来的素色旗袍。看样子她今天要出门买衣服了。
别扭的走路姿势引来亓晟家佣人王姐热情关切的询问:“末小姐,您是不是扭到腰了?”说着还要上去搀扶,“姐有油,拿油推一推就能好。”
末小鹿尴尬得脸颊一红,温婉礼貌地摆摆手,“谢谢王姐,我……我就是不小心闪了一下,很快就好。”短短害羞过后思及昨晚的情节,眸底在王姐看不到的角落闪过一丝暗淡。
王姐担忧地瞅了瞅末小鹿的状态,又说了一句:“我看着闪得可不轻啊,还是帮你推推油吧,好的快些。”
“我……”末小鹿正要婉言拒绝,一个年长的佣人端着盘子路过。
见状和蔼的脸带上了然于心的笑意,眼角皱纹都快凑到一块去,“小王啊,这年轻人闪了腰好的快,你以后也会闪到腰的,不用的担心一两天便好了。你快去厨房准备早餐,亓少快醒了。”
这话说完,末小鹿难过的情绪全被害羞填满,真的是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娇俏的脸红得像个樱桃,放在腰间的素手是拿开也不对,松开也不对了。只能羞得低下头,尴尬地陪笑。
这王姐是亓晟家的厨娘,多年来专心研究厨艺没谈过恋爱,现在三十都没出头,也还没结过婚,不像那个年长的阿姨生过孩子懂得男女方面的那点事儿。
年长的阿姨把手里的盘子放到王姐的手中,推了推她,“走啦小王,一会儿亓少起来我们早餐还没准备好,可有得你受的。”这阿姨面容和善看起来很好相处。
“末小姐先去前厅等等吧,这儿今儿个真没成想小姐少爷们都起得这么早,早餐都还没预备齐全。一会儿备好,我吆喝王姐去唤你。”
末小鹿羞着脸,礼貌地点点头,“谢谢。”
“别客气,您是客人。”
就这样末小鹿来到前厅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