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眼泪湿润了眼眶,模糊了视线,当视觉清晰时,面前的男人呆愣的样子,让她的眼神里出现了几分雾气与茫然。
“玫儿?”颤抖的唤着,他难以置信,他亲手抱过她的尸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他现在不敢靠近她,生怕一切都是自己太过思念出现的幻觉。
“你……”面前人激动的表情有些吓到云柔,她忘记哭泣,瑟瑟的发出声音。想让对面的人离自己远一些。
她的声音仿佛证明着,面前人是真实的。
她!她还活着。
激动地一把抱住云柔,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颤巍巍的声线宣泄着自己的思念,“玫儿,我好想你。”
云柔惊得不断挣扎,嘴里喊着,“你放开我。”可面前男人的怀抱就像是铜墙铁壁,挣脱不开,云柔绝望的喊着:“幕水渊!救我!”
“幕水渊!”
楼上幕水渊与末小鹿聊了很久才想起来大家都还没有吃饭,正想着下去吃饭。
刚要下楼梯,就听见楼下传来的求救声。
幕水渊惊得脚下生风。
末小鹿也急忙往下跑,那翘立即扶住末小鹿,嘴上念着:“小姐,慢点,您别急。”这刚从诊疗室里出来,可不能再有个闪失啊。
那翘搀扶着末小鹿往下走,还没下楼梯,便看见绯洛强抱着云柔的场面。
末小鹿心下一涩,苦涩的笑笑。该来的还是要来。
幕水渊不知其中故事,他推开绯洛,单手抱住云柔。
云柔如迷路的孩子看见亲人,顺势躲到幕水渊的怀里,怯生生的望着。
“你在干吗?”幕水渊质问道。
怀里的人被夺走,绯洛眼中闪过一片寒冷,整个人瞬间迸发出深渊般绝望的恐怖气场,语意清冷,“你把洛玫还给我。”
“什么洛玫?”幕水渊不知道洛玫是谁,只以为绯洛想要闹事,语气不同以往般温和谦逊。
绯洛这个人抢完末小鹿后,又要抱别的女人,他到底还想干吗?
“把我的洛玫还给我。”绯洛幽暗的目光燃起熊熊火焰,手掌已经暗暗握紧成拳头。
幕水渊闻言摇头嗤笑,“你的?”明亮的眼底闪过讽刺,“那鹿儿呢?四天前还在生日宴上与我争鹿儿,现在又说什么你的洛玫?”
“末小鹿你要,便拿走。”绯洛清冷的声音在诺大的正厅里响起,余音绕梁震得站在楼梯上的末小鹿站不住脚。
你要,便拿走。
余音绕耳,末小鹿躲无可躲。
难以言喻的苦涩,鼻子发酸,头脑空白,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她感到窒息,像是有人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颈。
绯洛,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那翘听见那话铜铃般的大眼睛睁得老大,很是震惊。小姐与姑爷不是一直很好吗?担忧地抬头望向自家小姐,“小姐……”果然见她眼圈泛红。
如水的美眸含着星星点点的泪光,末小鹿扶着楼梯落寞地转身,“我不饿,饭就不吃了。”
话落,轻轻拂开那翘的手,微微仰头,直直挺起背脊,纤细的脖颈如同白天鹅般优美纤长得刚刚好,白皙圆润的手指轻轻搭在楼梯扶手上,一步一步往回走。
纯白典雅的旗袍,随着她的脚步露出白皙纤细的美腿,高跟鞋踩在楼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声响,就如她下楼时一样,绯洛自始至终没有注意到她。
她绝望的想着。
他们见面了,终究是见面了。
他从来不会在白天来主宅,今天却来了,也许是命运吧。
以后这段感情里,她再也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