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也当过马步芳的兵,队伍上给发的。
听到这里小明眼睛一亮问:“马步芳的兵?那可是国民党队伍,他到公安局登记了没有?”
“这我不知道。
“你说,你说。”
俊才继续说:这天仲叔把他娃放到刘三家,刘三也过来帮忙,我四个把酒一喝。仲叔又给擀的麺油泼辣子香的很,吃完喝毕后。
胡三民说:“走,咱四个一块进把里头灯碗全拿出来。可得上个心,千万注意着,有的碗能拿有的碗不能拿,听我说的办。”
胡三民点上火把拿着刀先进,仲叔跟着,刘三跟到我勾子后头。进去后,胡三民就直接跑到窑洞甬道最后头,园场场入口处,四个人挤过去一看不得了了!原来陷下只有壹米深的坑,现在整个陷下去有五尺深。
胡三民用火把仔细照着看着。然后把火把递交给仲叔,他“仓”一声抽出马刀爬到地下,用刀在地下划拉两下,只听得“剌剌剌”响,接着他又把刀使劲往地上一扎,一用劲那刀就弯了然后一别,那刀猛的崩起,颤抖着发出“嗡嗡”颤音,两叁下后,整个窑洞里,全都是他马刀“嗡嗡嗡”金属颤音。
他站起,从仲叔手里把火把拿过来说:“走,咱跳下去。”
刘三有点害怕说:“不敢吧。”
胡三民说:“不咋,底下全是钢板。”
四个人“啌通啌通”全都跳下去咧,胡三民拿火把仔细查看周围;发现最里边,还有一个西瓜大窟窿,用火把往那个窟窿里一照,是个实实。胡三用马刀一扎“当当响,”
俊才说:“怪咧,这上头这么多土,都流到那去了?”
胡三民矻蹴下把地上浮土刨开。
在钢板上摸了一会说:“这里边还有机关。”
俊才问:“你咋知道?”
三民说:“你摸这钢板不是整块的,当中间有缝,用弹簧连着,一按还忽闪忽闪,肯定有机关。”
他继续说:“是这,咱先把灯台脑头灯碗拿下来,把这里灯全点着再仔细看。”
胡三民说着走到灯台跟前趷蹴下说:“来,俊才我给你撘个马架,你上到我肩膀头,拿上边灯碗。”
俊才说:“算了三民哥,我给你撘个马架,我个子高。”
三民说:“也好。”
俊才刚矻蹴下,胡三民只是把俊才肩膀轻轻一按,就上了他肩膀头,轻巧的很,俊才驮着三民,在窑洞走了一圏,把上边灯碗全都拿下摞到一起说:“仲叔接着。”
一摞子碗扔给仲叔。仲叔一闪身全部接在手中。
三民又猫下腰说:“火把给我。”
仲叔把火把递给三民。三民拿着火把在窑顶仔细察看。哈,大家也都看见了上边有字。窑顶上边写的都是字。小明紧张的问了一句:“写的啥字?”
俊才说:“不是字,是画的图画,线条粗不整齐,又是圈圈又是叉叉,把整个窑顶画满满的,有的线从当中间,嚓的一下就画到最边,又嚓的一下,回到当中间,像刀尖一样交织一起,有的图就怪的很,像人两个勾蛋子,也像是水波波纹,一圈圈往窑洞边边波动着。”
俊才想着,继续说:“不过,从当中间向外,有好几百条纎细的线,胡乱的交织一起,最中间,整整齐齐排着八个方块,四周围乱七八糟,像是各种形状,碎砖头块。”
胡三民高兴的很,把脸贴近窑顶。用手摸着嘴里还嘟囔着:“好,好!真好,可算找见了。”
俊才说;“胡三民也不知找见了啥宝,真是的,看他高兴样子,像吃了喜娃她妈奶。”
胡三民在窑顶摸来摸去,摸了一会后。转头给仲叔说:“仲叔你把火把拿着,给我照着亮。”
他又低头给俊才说:“咋样,能经住不?”
俊才说:“没麻达”
仲叔接过火把来回繞着举着给胡三民照亮,胡三民在上边继续,用两手摸揣着,忽然,俊才觉着有点不对劲,脚底下开始忽闪开了。
吓的他赶紧喊叫:“三民哥,我脚底下动开了。”
没想到,胡三民根本就不在乎笑着说:“不咋,不咋,别害怕,这是我让动的,我控制着呢。”
俊才小声嘟囔着:“你在上头咋能控制。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胡三民在上边说:“咱脚底下钢板,现在要转一圈,都稍微注意点。”
真个的,不一会儿,脚底下“啌通啌通”响开了。震的大家脑仁疼,都还没有反映过来,脚底下钢板就转开了,“剌拉剌拉”怪响,耳朵膜剌激的难受极了。
俊才喊着说:“三民哥,别冷个转,你盯,刘三都爬到地下起不来咧。”
胡三民从腰里抽出短剑在窑顶扎,脚底下钢板越转越快,最害怕的是它转着往下沉着。眼盯着就沉下了有三尺,再往下沉咋上得去呀。
忽然,俊才觉着肩膀头轻了,往上看,胡三民手在窑顶棱角处抓着,两腿权着两膀较劲,身体吊着使劲往下沉。猛的,大家觉着脚底下钢板不转咧。仲叔俊才不在乎,刘三可惨,像一堆泥样瘫坐在地上,就着仲叔手里火把亮光看,刘三脸色像个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