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即墨竹仍然十分心疼,看着彧陌的背后满目疮痍,即墨竹根本想象不到彧陌究竟经历过什么样的过往,却也不忍心再次提起。
彧陌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小小的即墨竹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疼不疼......”彧陌忍不住笑了笑,从前,自己身为苏府的门客,坐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行当,哪怕遍体鳞伤,那也在情理之中。
所有人只关心彧陌有没有完成他应该做到的事,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问他疼不疼......
彧陌缓缓转过头,看向即墨竹,双目的温柔似乎都要流淌出来“不疼......很快便好了......”
彧陌所做的事情,就是要受伤的,若是像那些公子一般肤如凝脂,比女子的还要洁白无暇,倒是不正常了。
看着彧陌温柔的模样,即墨竹也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和自己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冷若冰霜的彧陌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看着即墨竹轻声叹了一口气,彧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即墨竹“公主呢?公主......快乐吗?”
即墨竹的双眼也突然泛起涟漪,所有人都只知道询问即墨竹该做的,该学习的是否都做到了,但却从未有人问过即墨竹快乐吗?
这句话......已经很久没有在即墨竹的耳边出现过了......
直击心底最深处,即墨竹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安大哥......你也是......第一个问我是否快乐的人啊?”
这或许就是那种无可言表的缘分吧,兜兜转转,还是彼此最让彼此心动,一眼万年.......
彧陌似乎有些心疼,却还是笑了笑,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摸一摸即墨竹的头,却又意识到自己身份的低微,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公主生在皇城,身负重担,自是承担的要多一些,也在情理之中。”这可是彧陌第一次尝试安慰旁人。
若非即墨竹是公主,若非出于礼数,彧陌也不会想到要开口同即墨竹说话吧......
即墨竹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因为她不想让彧陌知道自己有多么厌恶这个位置,这个看似高高在上的位置。
她不想让彧陌知道,自己被朝歌的子民保护的天衣无缝,心中却没有半分他们的影子,即墨竹向往自由,甚至更甚彧陌,她想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她不能......
这或许才是最可悲的吧......
明明那么想离开,想做的事情触手可及,却不行.......
彧陌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从不沾染这些是是非非,但......却偏偏一眼就能看穿即墨竹的心思......
彧陌就静静的陪在即墨竹身边,看着即墨竹悲伤落寞的模样,轻声叹气失去光芒的脸庞,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就连彧陌自己......也不知道.......
即墨竹突然回过神来,发现彧陌正在出神的看向自己“安大哥看我做什么?”
彧陌只是摇了摇头,下意识望向窗外。
即墨竹顺着彧陌的目光看去,“竹儿带安大哥去寝殿吧......”
彧陌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拿起了岚羽“不必了,我.......在门外睡一晚便可.......”
“这怎么行?再冻坏了身子,况且安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呢!”即墨竹连忙劝说,既然将彧陌留在了皇城,总不能如此潦草相待吧......
彧陌却好似态度十分坚决的摇了摇头“无论公主今日说什么,彧陌今日便在殿前睡一晚便可,身为精卫军营的士兵,来到皇城之中已是无上荣耀,怎可住进公主寝殿的房屋?有失礼数,若是让将军知晓,也是要责罚的.......况且......落人话柄,总是对公主不利......”
即墨竹看彧陌好似心意已决的模样,便犹豫再三,轻声叹了一口气“罢了......还是安大哥思虑周全,只是......天寒地冻,冻坏了身子,明日安大哥回到精卫军营该如何是好?”
“我从前日日抱剑屋外打坐,并无大碍,公主放心便是。”彧陌自是总在自己住处外打坐,无论雨打风吹,屹立不倒。
“这......好吧.......”即墨竹一眼便可看出彧陌是个性子执拗的人,便再没有说什么......
彧陌向即墨竹点头示意,准备离开寝殿,走到了寝殿前的不远处,坐了下来,怀中紧紧抱着岚羽。
即墨竹站在屋内,看着彧陌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心疼,却也知道这是彧陌的原则,虽然即墨竹年龄尚小,却也知晓不可强行打破他人原则,只好轻声叹了一口气过后,缓缓关上了门。
即墨竹慢慢脱掉了衣物鞋袜,早早的钻入了被子,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彧陌的身影“我这是怎么了?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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