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书眼神变了几变,幽幽地笑着说:“镇国公府苏少将,哦,现在应该叫你苏小姐了,苏小姐可是要包庇这几名叛国贼?”
才穿越来不到一个时辰,就从少将被贬为小姐了,真是人生如戏啊!
苏绒绒嘲讽地笑了笑,振振有词地说道:“叛国二字不可随意出口,但想来黄尚书心意已决。绒绒只想问问,我镇国公府开国以来就为徐国出生入死,而且忠心耿耿从不妄言朝政,是以居于高位却始终人丁不兴。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历代徐王对我镇国公府是只赞不疑。敢问黄尚书,这叛国二字对我镇国公府来说,是否有些可笑?”
没错,没错,要说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穿越者的战斗方法,那就是——
嘴炮!
苏绒绒的历史成绩不算好,也没啥政治敏感度,更没研究过古代刑法,但她好歹是现代人士,看了辣么多穿越小说,装几句逼又有何难?
反正她也没指望空凭嘴炮就能逃出生天,只不过来回都是死,多拖延一点时间,两个青梅竹马就能多恢复一分体力,说不定还可以找到逃跑的机会。
这么想着,苏绒绒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身子也站得更笔直,甚至眼神里还夹杂了一丝装逼的快感,都没有隐藏。
这副样子却在黄尚书和近卫军心里激起波澜。
镇国公府确实名声煊赫,他们驰骋战场的名声和衷心为国的名声几乎一样高,自建国以来就一直是徐王室之下的第一高位,其他将领战功再高,也无法遮掩镇国公府的光华。
原本已经踏入房里的几个近卫军,居然彼此看了看,默默退出了房间,站回黄尚书身后。
黄尚书看得一窒,再看向苏绒绒的眼神就多了一丝戒备。
难怪“那个人”要特别安排这位苏小姐,镇国公府的人果然不好动!
在他来之前,“那个人”就特地交代他,要小心对待这位镇国公府后人。这次的行动一口气打击了镇国公府、骠骑将军府、智上将军府三个大家族,在动摇军心的同时,也很可能激发民愤。
为了安稳地移交兵权和政权,这苏家的小姐能保住就尽量保住,最好还能劝说她自觉归顺徐王,将来也好安抚民心。
毕竟镇国公一脉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太高,要动还应徐徐图之,不急于这一时。
何况,她的后路早就安排好了,只要能活着归顺,日后也不怕她翻天。
黄尚书琢磨了一会,看向苏绒绒的眼神就不同了,他摆出一副亲和的表情呵呵地笑道:“苏小姐言重了,镇国公府忠心可鉴,我们相信叛国必定不是你的本意。但是你年纪轻轻,人生阅历难免不足,一不小心就被贼人利用了。”
“奸佞小人胡说八道!”“利用”二字一出,龙驿成瞬间怒火中烧,他自小最恨挑拨离间、散播谣言的小人,更何况现在被挑拨的还是在他看来笨笨的绒丫头。
信儒君没有睁眼,却是心里一紧。
确实,镇国公府威望颇高,一上来就直接扳倒是不现实的,但如果说成是“被利用”,又给予了事实刑罚的话,那么以后再往上扣什么罪名,都不显得突兀了。
看来这黄尚书背后,另有高人指点,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景、粟两国的谋臣!
苏绒绒不懂政治,闻言却有另一番理解:“你说我是被利用的,难道也要处斩?”
黄尚书哈哈一笑,自以为亲和地劝慰道:“苏小姐请放心,年轻人眼界不足,被利用也是情有可原,何况你是镇国公府千金,又有战功在身,略施惩戒即可,天牢嘛,就不用去了。”
略施惩戒?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苏绒绒心思急转,感觉这里面或许还有些她不知道的转机,于是追问:“什么叫‘略施惩戒’?”
黄尚书一看鱼儿准备上钩了,心中得意,就把鱼饵送了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徐王下令,镇国公府苏绒绒一辈子不得再从军,同时嫁给二王子为妻。”
此言一出,房间里又是一片震惊。
“你说什么!?”龙驿成脸色都变了,一张脸苍白得发青,要不是信儒君死死拉住,他已经冲上去揍人了。
信儒君一手拉住龙驿成,另一手紧紧握起拳头,修长的手指都没了血色,才堪堪忍住起身的冲动。
就连角落里的黑衣人都怜悯地看了苏绒绒一眼。
苏绒绒一头雾水,这个“二王子”看来不太妙啊?
黄尚书阴沉下脸,手一扬道:“先给我把这三个碍眼的叛国贼拿下!”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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