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窥探别人**的**。”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望着她问道:“我很想知道,关于萧天的养母……”
“你们的动作这么快?”潘婷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奇和无奈,她飞快地点了下头,“早就该想到的,这就是你们的工作。你想知道些什么?她……断断续续地住在医院里,精神时好时坏,我们一个月去看一两次她。她跟萧天的关系并不好。不过,我很喜欢她。只是以后,不知道她的日子会怎么样?”
说到这里,潘婷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不过她很快把眼泪擦干,继续道:“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知无不言的。”
“听说……三年前,萧天的养父,因为心脏病突发过世对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继续追问道。
潘婷愣了一下,显然这个问题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们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公公他……已经不行了。他和婆婆的关系不是很好,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第二天早上,婆婆准备好了早饭,却不见公公起床,推开门才发现公公已经不行了。也就是说……公公是在睡梦中心脏病突发,导致的悲剧。”
潘婷说到这里顿住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声问道:“怎么了?你不会是认为……这可能是遗传吧?我觉得那不太可能的,因为萧天并不是他们的血亲,是抱养来的孩子,所以我认为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而且,萧天每年都会做体检的,也没有查出来有心脏有什么毛病,只是身体有些小毛病。我还是不信,他怎么可能会心脏病发作呢?”
“你是一位大夫。”我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心头的疑惑:“你当时有没有留意到萧天的状况有些异样?每一个细节,任何你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
潘婷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还能有心思去留意他在做什么?之前因为那个保单的事情,我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我承认,我接受不了生活中任何的不完美,萧天是我自己挑的男人,我希望他能跟我一样,追求完美,而且毫不保留地爱着我。可是他却……就算是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那也改变不了他背叛我们感情的事实。而且他很气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因为那天,他一直都在围着碧琪转,我想,任何一个妻子,恐怕都受不了那样的窝囊气吧?”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潘婷有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连声道:“我不该说这些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有工作要忙。”
不等我出言挽留,潘婷就推开门向外走去。一切正如我所料想的一样,她打开门的时候,对门和楼上、楼下的门都是虚掩的,我们的门口还站着一个“恰好”路过的隔壁单元的大妈,讪讪地朝着我们笑了笑。潘婷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向楼上走去。
“那个……”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那个“凑巧”路过的隔壁大妈,低声问道:“现在问题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是前天还见他们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人就没了?你都参与了这样的案子,是凶杀案?还是什么的?说出来给大妈听听?”
我有些无奈,低声道:“现在我们的案件还在调查之中,不方便向外透露。”
“我知道,我明白,你们的工作嘛。就是可怜了婷婷,你看看,多好媳妇儿?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你说萧天那样的人,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唉,你看看她多伤心,连走路都是晃晃悠悠的。有时间了,可得让她好好散散心……”大妈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絮叨着走了下去,脸上还带着几分惋惜的表情。不知道她是为了潘婷的遭遇心疼,还是因为没有打听到更多的消息而觉得可惜。
当我再度出现在冷敖面前的时候,他一脸敌意地望着我。不等我开口,他用惯用冰冷的语气道:“查不到线索,所以来这里了?该做的工作我们都已经做过了。关于昨天的案子……”
“我想问的是一周前的案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个房间跟外可简直就是两个季节,穿着短袖衬衫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冷敖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好吧,那说说你自己的看法。你觉得我们可能会错过什么东西?还是说……发挥你女人的直觉?”
能不能不提这个话题?我白了冷敖一眼,慢条斯理道:“就像你之前提到的那样,我认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连续发生了三起命案,还都是尼古丁引起的中毒,绝对不太可能是巧合。可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准确无误地杀死目标呢?你不觉得那样的概率太小了吗?如果我是凶手的话,肯定会选择别的方式。”
我的话引起了冷敖的兴趣,他用手推了下自己的眼镜,思索了一会儿道:“说的不错。尼古丁是油状液态物质,融于水。一般的情况下,我是说正常的状态下,人大部分都是通过他吸烟而获得尼古丁。这只是一般的情况,烟草又分很多种类型,一般常见的情况是吸入式,也就是所谓的吸烟,还有另外两种不太常见的方式,那就是口嚼和口含。我仔细检查过沈之祥的尸体,他的确是个烟民,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不像一般的烟民那样泛黄,所以基本上可以断定,他不是一个大量抽烟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抽烟,少量的尼古丁,绝对不可能造成心脏病突发。另外……我想在检查报告里提到了,他的心脏并没有我们预料得那般强壮。不过,一般在心脏病发作之前,都不会有太明显的征兆,尤其还是耐受力比较强的人而言,可能只是以为自己有些不舒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