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压榨剥削存满的两大仓粮食,就这样莫名其妙得没有了,他不禁感到一阵心悸,终于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倒了下来。
“哎呀,张员外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李策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关切得问道。
“大人,草民错了,大人,那粮食是我的啊!大人您不能就这样把它都拿走了啊!大人!”张员外拽着李策袖子哭腔着说道。
“你不是刚才亲口承认了,你没有粮食了嘛,喏,这么多人都听着呢。”
“大人,您就莫要拿小民开玩笑了,小民这……这承受不起啊!”张员外说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谁跟你开玩笑了,这严肃着呢。”
“大人,这不公平!您不能因为小民一句不慎之言,就拿走小民两仓粮食!你这样与抢有什么两样!”张员外大声叫道,他见哀求无用,索性把心一横,跟李策叫嚣起来。
“哼!你也知道公平?你拿一瓢粟米就想换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就是公平,嗯?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那熊样,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好意思……哎呀,我都替你害臊,你说你那跟抢有什么两样?你自己说说到底谁不要脸?!”李策见张员外终于爆发,也不再与他嬉笑,厉声喝问起来。
论起耍嘴皮子,谁人是李策的对手,何况他今天又是有备而来,从一进门就开始布局,现在已经到了收网阶段。
张员外涨红着脸,身子气得簌簌发抖,偏偏李策揭露他的丑事件件属实,而且从他嘴里说出来,变得更加刻薄,自己却是无从反驳。他急怒之下,一口气上不来,竟然晕过去了。
李策大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只是昏了过去,放下心来,催促手下趁此机会赶紧搬运。
“大人,这张员外的大哥可是易州县令,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麻烦?”跟来的手下中,有了解张员外底细的,不禁有些担忧。
“噢,这个张员外刚才也说了嘛,无妨,不碍事。”李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大人这……”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李策突然笑问道。
“大人……属下一心为大人着想,属下别无他意,我……”开口的宋兵大急,李指使莫不是生自己气了?怪自己多嘴!
“噢,我知道,你不必紧张。”李策笑道,这小兵误会自己了。
“小人二蛋子”
“噗嗤”李策没忍住大笑一声,“咳咳,你叫什么?”
“二蛋子!师兄你耳朵不好使啊”官震嚷嚷道,官震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这个年代叫二狗、二蛋的多说是。
“一边去!”李策没好气道。
“你大名呢?”李策继续问道。
“小人……小人没有大名,小人自有双亲早逝,靠吃百家饭长大,大家都叫我二蛋子。”
“哦,这样……我知道了。呵呵,实话跟你说吧二蛋,他张老头这次只能是打掉了牙往肚里咽,不敢声张。你看看他和他这一大家子奴仆的德行,就知道平日里没少鱼肉百姓,这些粮食本来就是百姓的,咱们现在只是替他还回去罢了。说到他那个县令大哥,哼,自己兄弟什么德行,他做哥哥的难道会不知?在这等敏感时候,他也不敢强替他兄弟出头,更何况张大知县现在他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李策冷笑一声,摇摇头,挥手示意大伙赶紧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