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话,是成了活靶子,不过也奇怪,他们怎么不回家过年?”
“有些人,家里住的偏远,回去一趟不容易,还不如留在新城县,赚点小钱,补贴来年的学费,若是你明年考上了童生,便会知道了。”欧阳说道。
刘玲几步上前扶住刘宝,嗔怪的给他拍去身上的雪花:“你呀,腿都伤成了这样,还玩心不泯,若是再摔一回,那可怎么办?”
“姐,不会啦,我很小心的,再说了,这夹板一直都没松,我感觉近日来都好多了。”
欧阳看着姐俩不说话,他配的药,岂是一般的郎中能比的,那生肌续骨膏,可是千金难求的灵药,若不是,看在他断了两回骨,又是师叔的护主,他还舍不得给人用。
“衣服都湿了,稍后脱了衣服,赶紧去火箱里坐着去。”刘玲摸了摸刘宝的后背,指腹下感觉,他的后背都湿了。
这孩子,真是玩疯了,不过也好,难得他肯放下少年老成,随心所欲的舒心一回。
刘宝乖乖的点点头,正要走,欧阳便问道:“你的春联写的是什么?”
刘宝顿步,有些腼腆的看了看刘玲,然后小声道:“上联是,上文章下文章,文章桥上晒文章。”
“哦,下联呢?”
刘玲清咳了一声,垂着眼帘没说话,刘宝半低着头,显的更腼腆了。
“姐说,下联自有人来对,先贴个空白联放在门口。”
欧阳乐了:“有意思,你们这是想考考县学堂的莘莘学子?”
刘玲不出声,她确实是这个意思,新城县的县学堂,就在落霞山,周围不是原居民,就是来这上学的童生,虽然大过年的,许多学子都回家了,但能留下的,并放下文人傲气,赚学费的,在刘玲看来,都是极有出息的人。
“没想考,姐说了,这也是以联会友,若是对的工整的,大年三十,便来我家一起过年守岁,一起吃饭。”刘宝眼神微微发亮,姐当时跟他提起这个主意时,刘宝心里是万分开心的,能多认识一些同门学友,对他来说,再不好过了。
嗬!还把吃年夜饭的诱饵都丢出去了!有意思!扫了眼,那头炸得香喷喷的松肉,欧阳眯了眯眼。
这么说,如果他要对不上这联,自己还开不了这个口来蹭饭喽?
就算勉为其难的来了,也会让晚辈们如梗在喉。
正说着,半掩着的门外,便听到几声吵杂声,似有人在指指点点,欧阳转了转宽戒,开口道:“走,带我去看看你家的对联。”
刘玲和刘宝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也一丝苦笑,心想,欧阳大人嗳!您来凑什么热闹,没准就把好不容易吆喝来的童生们,全吓跑了。
一行人走到门外,果不其然,来了四个文人打扮的少年,年纪都不大,约摸着十五、六岁的样子,着穿素雅,一看就是寒门士子。
其中一个,看到一瘸一拐的刘宝,笑呵呵的便上前作揖道:“小兄弟,在下席若华,刚才听你说,你家对对联,特邀朋友们过来看看,这联出的可真奇妙,字也写的极为工整,可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