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邪魅一笑,眼神里都蔓延出了不一样的笑意。
“倒不如,我们也不再讲那些虚礼了,以后只以姓名相称,如何?”
萃浓道:“不如何。”
杨骁仿佛没听到萃浓的拒绝似的,依旧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道:“那你是喜欢我叫你‘清盈’,还是‘萃浓’?”
一个是族谱上的名字,一个是小字。
萃浓道:“都不喜欢。”
杨骁继续道:“我还是叫你‘清盈’好了。古诗十九首有云,‘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我喜欢这个‘盈’字。虽说叫你小字更显青昵,但是叫你‘清盈’更显得与众不同。我以后便这么称呼你了。”
萃浓道:“不许你叫。”
杨骁道:“我偏叫,清盈清盈清盈清盈……”
杨骁本来是扶着萃浓的,却被萃浓狠狠甩开了。
汗珠子悄悄爬满了萃浓的额头,有风吹来,忽觉身上凉津津一片。再一看,许是山顶的雪被吹了下来,纷纷扬扬的洒落着,似蝴蝶乱舞,似火花无光。
萃浓蹲了下来,想要歇一歇。
杨骁也蹲了下来,取下了腰间的酒壶来,咕噜噜喝了几口,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恢复了。
“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这谢娘果真是才女,才能说出这么美的句子来。”
萃浓虽然在王夫人的教导之下学会了一部分字,但是诗词一道她根本便不甚懂。她小嘴一撇,默不作声。
杨骁又喝了几口酒。
“清盈,你要不要来几口?”
“不要。”
萃浓拒绝的依旧是那般干脆。
杨骁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世间万物都比不上这酒。”
萃浓接了过去,也不嫌弃那壶口被杨骁蹭过,喝了几口。她喝的猛烈,清冽的酒水便洒在了她的盔甲之上。萃浓下意识地去擦,却听得杨骁道:“让我来。”
他顺势便要为萃浓擦拭,却被萃浓很巧妙地躲了过去。
“轻浮!”
这是萃浓对杨骁最简洁的评价。
杨骁心想道:我这分明便是关心啊,怎的便变成了轻浮呢。
杨骁索性不再说话,二人又歇了片刻,便继续往上走了。
二人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大半日过去了。可是连个雪莲花的影子都不曾见到。萃浓有些沮丧,道:“那个什么狗屁王太子,不会是耍我们玩的吧。”
杨骁道:“雪莲花的确是长在这雪山之上,但是并不易寻,北荻王太子或许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若他真想要这雪莲花,又不想损兵折将,大抵是因为,北荻王室贵族有人急需这雪莲花治病。”
萃浓往山脚看去,根本便看不到底。
她一阵眩晕,不论是哪种可能,还是要寻得这雪莲花才是。
她强忍着不适,对杨骁道:“你看这山脉连绵不绝,一座没有,不代表所有的山都没有。既然这座上没有雪莲花,我们就去下一座寻。”
她语气之中的坚决,几乎没有人可以动摇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