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恭敬敬地叫轩辕珩一声“殿下”,现在却在直呼其名,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萃浓眉头紧锁,骂道:“真窝囊!哪里便像个男人了。本来还以为二姐你嫁给他还算是能够凑合着过日子,现在看来他还需要你时刻保护。要他究竟有何用!”
她义愤填膺,但确确实实是冤枉轩辕珩了。
清漪忙道:“那日之事波诡云谲,我与他都着了他人的道了。他武功本就在你我之下,又分神护着我,便受了伤。”
不知为何,哪怕是亲如萃浓,清漪还是听不得旁人称呼轩辕珩为“窝囊废”。哪怕没有男女的情分在,在清漪眼中,轩辕珩也要比其他人强上许多。他多次设身处地为清漪着想,清漪也断断不能容忍旁人侮辱了他去。
“那便当我说重了吧,你别放在心上。”
萃浓自然听出了清漪的维护之意,她说的话开始疏离起来。
清漪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是轩辕珩他,他也的的确确是待我有几分真心,我……”
萃浓一声长叹,那神态好似饱经风霜的老人,和这如花容颜没有一丝的相符之处。
“我自己都是个失败者,还在为你的事情操心,简直是可笑啊。”
她语出伤感,让清漪心里一慌。
“萃浓——”
“你不必安慰我了。”
横亘在姐妹二人之间的,不是眼前的沉默,而是萃浓的遭遇。若是当时,清漪并不能做的如萃浓那般好。或许她会选择一死,但是余钧彤怎么会让她如意。就算是死,也必定是遭受**。死,不易,生,同样不易。这些事情,萃浓都一一挺过来了。
清漪没有那般经历,终究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萃浓,你我可是姐妹啊。”
“我知道。”
那般轻描淡写,这十几年的相伴相知都是那般轻描淡写。不曾有任何的嫌隙,不曾有任何的才猜忌,就变成了如今这般。
清漪很想让萃浓知道她很在意,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如果可以,她情愿依旧是以往,没有小心翼翼,没有求全责备,只是那么干净的静默与存在。
“二姐,”萃浓唤道,“我心情不太好,所以可能说的话有些冲,你别在意。我自然知道我们是姐妹,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懒得敷衍,对你说出心中所想。”
她这般解释,带来了许多的温暖。
紧接着萃浓又说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清漪一愣,便看到萃浓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道:“你当余钧彤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原是那一晚我亲眼看到了她与敌方串通一气。任凭她百般折磨,我就是咬死了不说我那晚究竟看到了什么。现下里,她大概也不能确定我是否真的看到了。”
与敌方串通一气!
萃浓的话像是扔出了一颗大石,直接击中了清漪的心房。难道说,这军营之中混入的奸细,都是她余钧彤所为?那么轩辕瑒作为余钧彤的枕边人,他会不知道吗?这一连串的问题,绕的清漪头大如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