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沅留向晚用了午膳,又包了许多的点心给她,向晚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向笛回去了。
到了“花气袭人”,轩辕瑒早已等候许久了,一把拉住向晚,道:“芜儿什么反应,快说快说。”
向晚看见他这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心下生气,便甩开他的手,道:“你一天到晚关心的只有沐姐姐,有本事自己去看她啊。”
轩辕瑒温声道:“好妹妹,我不是脱不开身吗?再说,男女见面终究是有所不便,我不能白白地坏了她的名声。”
向晚这才不情愿道:“沐姐姐根本就没见我,我只是托人把东西送了进去而已。”
轩辕瑒诧异道:“她病的这么严重?”
向晚回想着在清沅处见到清漪的情景来,面色红润,除了声音还有些发虚之外,倒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她摇摇头,道:“现下里并不太冷,可是沐姐姐却披上了大髦。她病的不重,但是说起话来却没有十分的力气。她当时对着那个不要脸的说了一堆讽刺的话,自己却有些喘不上来。”
向晚总结道:“总之,并不十分好,却也不差了。”
轩辕瑒虽不知清漪到底为何病了,但是一直在担心着清漪的状况。如今听向晚这么一说,虽然不能把心思全部放下来,但是也不至于担忧的夜不能寐了。
他方才听向晚说什么不要脸的、什么讽刺,清漪那般温婉之人,怎的会对人大加讽刺。
因而问道:“你说谁不要脸,在沐府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晚便一五一十地把陶致孝之事讲给了轩辕瑒。嘴里还不忘说道:“他都那么老了,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不就是不要脸吗?还说什么一往而深,什么梨花海棠,我听不太懂。倒是沐姐姐气得脸都青了。”
轩辕瑒仔细想了想,明白陶致孝是用“一枝梨花压海棠”这句诗来形容老夫少妻,才惹恼了清漪。还有心情置气,看来真是不算十分严重。得知她并无大碍,轩辕瑒也能放心了。
但是他还是心存疑惑。为何清漪不愿见向晚。
她应该知道向晚是自己派去的啊。
轩辕瑒百思也不得其解了。
向晚道:“七哥,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成天里记挂着沐姐姐,就不怕郡主生气吗?”
她说的郡主分明就是溧阳郡主余钧彤了。
轩辕瑒清冷一笑,生气?他是怕清漪生气啊。
那溧阳郡主,他总有办法去哄。可是对于清漪,就像他自己说的那般,无计可施。
轩辕瑒开口道:“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些什么,还不赶紧回了家去。不然你大哥又该寻我的事了。”
向晚无奈道:“罢了罢了,用完我之后就再不管我的死活了。我这就回了家去,跟着大哥背什么《女则》《女训》,再也不出来为你们这些男人跑腿了!”
她年纪尚小,这番话被她说出来尽是稚气未脱,轩辕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眼看着向晚气鼓鼓的就要走出房门了,轩辕瑒道:“加件衣裳,让阿骁送你回去。”
向晚后头道:“加什么衣裳,冻死算了。阿骁还是留给七哥自己使唤吧。我有腿有脚,自个能回去。”
说罢,她便下楼去后院牵了匹枣红小马,一路绝尘而去。
轩辕瑒无奈一笑,只见一白衣男子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酒壶。
未看清他的容貌,便已经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轩辕瑒眉头紧锁,言辞之间不自觉地有了几分的责怪。
“阿骁,你又吃酒去了!”
来人正是轩辕瑒提过多次的“阿骁”。
本名杨骁。
他抬头起来,只觉得那双眼睛如寒夜星辰一般闪亮,几乎要把人的心神给摄走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如邪魅一般,好看又妖娆,俨然全是女子的柔情。忽然他面色又沉了下来,沮丧道,
“柳飘姑娘嫁人了。”
轩辕瑒听见他这么一说,几乎都想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然后把他狠狠敲醒!
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哪里还有半分男人家的样子。
轩辕瑒恨铁不成钢道:“早该嫁人了。”
只听得杨骁回道:“好在雪樱姑娘还在。”
轩辕瑒被他气得不轻,痛心疾首道:“阿骁啊,你知不知道老八视我们如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后快。你还整日沉迷于那些莺莺燕燕。”
杨骁回道:“那是你的事情,宁王的目标又不是我。”
轩辕瑒简直都要被他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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