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过了好一阵子。
但是后来,随着清漪被关进佛堂,他又开始担心她。或许她并不想隐瞒,只是她要寻人,只待寻得那人,她便会据实以告了吧。可惜,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如人意,她并没有据实以告的机会。
此时听到清漪担心的话,清凌慌忙说道:“二哥这是多虑了。”
瞬间,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声“二哥”逗笑了。
清凌意识到自己口误时,有些羞赫,道:“喊二哥喊顺口了,一时之间竟有些改不过来了。”
清漪道:“只要小弟开心,称呼什么都不妨事。”
清凌道:“有母亲在,我可不敢随便称呼二姐。”
王夫人笑道:“漪儿,你有所不知,平日里凌儿对你的事情十分上心。若不是你爹不许,他早就跑去看你了。你大姐每次回来,凌儿总是要问个遍。什么二姐吃胖了没有啊,二姐有没有想他啊。”
清凌道:“母亲惯会打趣人,我不过是挂念二姐罢了。”他看向清漪,道:“知道二姐身份的时候,我又气又喜。气的是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喜的是二姐依旧是我心中那般,并不曾……”
他觑了王夫人一眼,见王夫人面色平静,大抵是知道清沅所言不实,故而继续说道:“并不曾有什么变化。”
“二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罢。”
王夫人宠溺地看着清凌,“不走,不走了。从此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直到你二姐出嫁。”
说起出嫁,清漪又想起了秦翛然这断袖风波,她心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未解决。
清漪细细想来,只有那个玉壶了。
她问萃浓道:“那日我桌上放的玉壶你可见了?”
萃浓想了想,“小姐说的可是在姨妈那里住的时候?我确实见桌上放了一个小茶壶一样的东西,早就为小姐收起来了。”
说罢,她便去内室取了。
清漪放在清凌手中,道:“小弟,你把这玉壶还给表哥吧,就说往日之事是我对不住他,还请他能够谅解。”
清凌虽不知道这玉壶何意,但是清漪与秦翛然之事,他比旁人更加清楚。因而问道:“二姐,表哥虽然木讷了些,终究还算温厚老实,咱们自幼便一起长大,彼此的脾性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表哥待你虽不算十二分好,也算得上是用心了。二姐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与表哥的婚事呢?”
清漪不想在人前提及灵渊,只得说道:“我跟着佛祖久了,不免生了皈依佛门之心。这婚姻之事,不提也罢。”
清凌知她不愿再说,也不再说什么,便拿着那玉壶向王夫人行礼告退了。
王夫人和清漪、萃浓又扯了些家常,这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