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在这里住了几日,很少见到陌白,然而他却发现了每间房屋内都放了一幅画,他虽看不明白,却能够辨别出那个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那女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气质却是出尘,看上一眼,便不想再移开视线。
画上的女子在歌唱,在跳舞,在弹琴,在下棋,在作画,亦嗔亦笑,眉目之间有温和之色。不知为何,近来不论他看谁,都能看到清漪的影子,陌宁是,陌白是,这画上的女子亦是。难道是因为清漪渐渐走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吗?所以,他看到的风景便都是心里所想所念了。
他摒弃自己的杂念,去看那些画。初时并无不妥,然而奇怪的是,最后一间厢房里悬挂着的却是一幅金莲图。那金莲正如白山上盛开的那般,接天莲叶,碧色盈天,嫩蕊商量,细细绽放。
灵渊再次仔细地从头看去,发觉那女子的脚极是小巧,正如三寸金莲,尽显盈盈之态。女子以脚小为美,这女子之脚只有三寸,也是个美人了。灵渊察觉过来,一时觉得自己竟起了这样的念头,忙转移了视线,不再去看。
他问过清漪这些图画的由来,清漪只道是陌白所作,其他一概不知。灵渊是没有理由去怀疑清漪的。那些画用笔细致,画工可以摹其形态,却难摹其气质。他也算是真真了解了清漪为什么说陌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每每听到陌白的琴声,他总能听出些怅然。他是出家之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出家。分明是放不下,又为何非要强迫自己放下。灵渊并不十分精通于弹琴,有些弦外之音到底是把握不准。
清漪过来的时候,便正好看到灵渊发愣。待一曲毕了,她才问灵渊,“愣什么呢?”
灵渊才发觉清漪的到来,“我是在想,那日说好了要弹琴给你听,却从不曾有过机会。这一连几日都听到陌白师傅在弹琴,自己倒是不敢献丑了。”
清漪道:“我去向师伯借琴去,等下可要看看你的真本事。”
不多久,清漪便抱了一把琴过来,灵渊只看了一看,便认出那是七弦琴。昔日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以琴传情,当时虽为名家士族不雅之事,却在后世传为佳话。那把传情的七弦琴更成为风流之物。此琴早已失传,却不想眼前的这把琴竟让他想起了七弦琴!
他心头震撼之余,去调试那音色,果真极好。
清漪虽不懂,却静坐在一旁,看着灵渊调试。只听得灵渊说道:“上次说要弹长相思,这次我改了主意,弹另外一首曲子给你听。”
清漪点头,只觉得那曲子抑扬顿挫,十分中听。自己从未学过音律,却又不知灵渊弹的到底是什么。
看清漪怔怔的,灵渊便问道:“你没学过?”
清漪笑得有些窘迫,“你也知道我出身将门,在家的时候我爹只教了我些功夫,我娘却从不许我去学那些女孩子的活计,她虽许我学认些字,却从来没有请师傅叫我琴棋书画,更不用提女红了。所以……我虽勉强识些字,却根本不通音律。”
这多少让灵渊有些好奇,沐云霆教女的方式果然是与众不同,可是他便从未想过清漪的未来么。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只是勉强识些字,会写功夫,以后如何相夫教子。她是大家的小姐,必定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以后她可能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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