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但是我需要他的帮忙。”
“好的,我明白了。”
挂完电话,封厉也不知道怎么的,脑中忽然就闪过那天在医院里,纪沐雅对他说的那两句话。
面对他在乎的人,他可会后悔?
他不想再往下想。
急急忙忙拉开门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
蒋芷云拉着纪沐雅的手,不停地跟她讲述自己在国外的趣事。
几个常年跟着蒋芷云的老佣人在旁边笑着接话,封楚倾坐在对面,目光一直落在纪沐雅身上,眉眼尽是柔和。
这副画面,深深地刺激到了封厉。
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儿子已经取代了他执掌封氏的商业帝国,现在连在家里都是儿子为主导的地盘。
他大步走下楼,面无表情地穿堂而过。
蒋芷云谈话间余光瞟到他的身影,忽然叫住他,“咦你干什么去?我刚才正跟沐雅说我们要不要一起打一场麻将,你过来咱们四个一块玩几把呗。”
玩玩玩,就知道玩。
封厉心头气怒,转头冷冷地拒绝:“我没你那个心情!”
然后大步往外走。
多少年了,这个女人就没有一天跟他琴瑟和鸣的,周围那些亲戚朋友哪一对不是同心同力,就连楚倾跟纪沐雅都是夫唱妇随,而他和蒋芷云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蒋芷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会儿别忘了回来吃饭。”
封厉连回都懒得回,步调更加快速地离开别墅,“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纪沐雅心底幽幽一叹,表面上却抿唇一笑,“伯母,您的脾气真好。”
这话很委婉,她是没敢明说,她真正想表达的是由衷的佩服蒋芷云,能跟封厉这种冥顽不灵,又脾气古怪的人生活一辈子,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她心想,光靠勇气是没办法支撑这么多年的,其实,蒋芷云应该很爱很爱封厉吧。
她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里,一定扮演了更成熟更包容的角色,付出了很多耐心。
蒋芷云朝她慈爱地一笑,“这孩子,该换换称呼了,你这一声伯母叫的好生分,以后就叫我妈吧。”
纪沐雅抿着唇,说起来,是该换称呼了,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窗外。
封厉正疾步走在草坪上,人影离的越来越远,看起来越来越小。
蒋芷云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笑着说:“你是不是还在想着楚倾他父亲不同意的事?其实你大可不必管他怎么想,他呀,一直是那么固执的一个人,这么多年,能改变他的只有他自己。”
话说到这份上,纪沐雅也不好再推辞,反正这个口,迟早是要改的。
她的脸抑制不住脸红了红,难为情地叫了一声:“妈。”
蒋芷云立即笑的合不拢嘴,伸手在她小脸蛋上捏了一下,“瞧这孩子,长得真水灵,妈越看越喜欢。”
纪沐雅雪白的脸被捏的红红的,她咧嘴笑了笑,心里却在腹诽,封楚倾喜欢捏她脸蛋的毛病,敢情都是跟自家老妈学的呀。
三个人又坐着聊了会儿天,很快到了午饭时间。
封琪瑶上的是寄宿制贵族女校,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封楚涵今天正好跟一帮同学有活动,家里就只剩下蒋芷云一个人。
她吩咐佣人去喊封厉过来,“等他一过来咱们就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