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的话语,正在书桌上拿着毛笔的贺文知一下抬起头来。看到陈逸之后,面上猛的露出了惊异之色。
“贺先生,昨日你不辞而别,让我一阵好找啊,却是终于再次见到了你。”陈逸望着贺文知面上的惊异,面上露出了浓浓的笑容。
这贺文知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找到他。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
“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跟踪我,青玄,玄机道长呢,此事是我的不对,请马上将他赶出去。”贺文知死死的望着陈逸。含着怒气说道,然后对着青玄说道。
“贺先生,你昨日一路将我甩开,我是不是跟踪你,你恐怕比我还清楚,玄机道长已经同意我来找你,那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何不坐下来慢慢说呢。”陈逸微微笑着说道,赶出去,如果玄机道长想要赶他出去,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贺文知不禁看向青玄,“是的,贺居士,玄机师祖与陈居士交流过后,便让我带着他到此找你。”青玄点了点头。朝着贺文知说道。
听到这青玄的话语,陈逸不禁一笑,以玄机道长的年龄来看,确实应该是这青玄的师祖了。
“好,就看看你来找我有何事,进来。”贺文知死死望了陈逸一会,然后怒声说道。接着自己便走进门内。
“青玄道长,多谢了。”陈逸笑着向青玄表示了感谢。
“陈居士,客气了,以后叫我青玄即可。你与贺居士进去吧,我在门外守候,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唤我。”青玄双手相抱,向着陈逸回礼说道。
陈逸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走进了房屋,将房门轻轻关上,只见贺文知正在房屋中站着,看到他过来,冷冷的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找我究竟有何企图。”
“贺先生,我所为何事稍后再谈,先请你看一封信。”陈逸笑了笑,将背包中袁老和钱老写给这贺文知的信递了过去。
贺文知一脸冰冷的接过信封,打了开来,大致一看,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叫陈逸,竟然能劳动袁先生和钱先生给我写信,想必你与他们的关系匪浅吧,在信中,竟将你的画功夸赞到了天上,哈哈,荒谬至极,想不到以袁先生和钱先生这等身份,也会为人造假。”
听到贺文知的话语,陈逸本来充满笑容的面上,变成了淡然,“我是叫陈逸不假,但是你未曾了解过事实,就认为袁老和钱老所说是假,才是真正的荒谬,本来认为你贺文知是一位隐居山中,与他人不同的画家,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不分是非,颠倒黑白之人,更是妄为道观修行之人,羞辱我不算什么,但是你不该牵连对我有极大帮助的袁老和钱老两位老人,看来你不过是个市井之徒而已,告辞。”
说完话后,陈逸便再也没有看贺文知一眼,朝着门口走去,这贺文知不过也就是这般水平了,不问是非,仅凭一封信,便质疑钱老与袁老的名誉,这如何让他能够忍受,哪怕这四月牡丹杯不要了,他也不会继续站在这里,与贺文知说话。
看着陈逸毫不犹豫的朝着门口而去,贺文知忽然说道,“慢着……。”
可是陈逸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对于这贺文知,他失望至极,又怎么会只是做做样子。
走到门口,陈逸直接打开门,然后对着青玄说道:“青玄道长,我先告辞了,玄机道长要是问起,就说我有要事,无法与他亲自道别了。”
看到这一幕,门内的贺文知面色一变,怎么能呆得住,直接冲出了门口,想要阻止陈逸。
说着,陈逸便向着山下而去,这时,跟随陈逸的那只鸟,似乎明白了什么,跑到贺文知身前叽叽喳喳叫了一番,然后在其脸上琢了一下,之后跟随陈逸而去。
“哎,停步,我让你停步,你这人跟着我来到了这里,我问你几句话又怎么样了。”贺文知猛的追上陈逸,可是陈逸却根本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让贺文知气极的说道。
当真是与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只不过双方互换了一下,昨天是陈逸追赶贺文知,而现在是贺文知追赶陈逸。
“呵呵,问几句话,不分青红皂白,随意羞辱他人,毁坏他人的名誉,这恐怕也只有你贺文知能够做得出来了,你认为你还适合呆在这个道观之中吗。”陈逸淡淡一笑,看了贺文知一眼,然后继续走着。
身后的青玄一脸的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一向对人极为冰冷的贺居士,竟然会追着陈居士跑了出来,而且一路劝说。
“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道歉,不该这般鲁莽的质疑信中的内容,我向你,向袁先生和钱先生道歉,这总行了吧。”
贺文知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姿态,急得有些团团转,他虽然不在乎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但是玄机道长能够收留他,使得他非常的感激,要是因为这小小的事情,而让玄机道长质疑自己的品行,并将他赶出道观,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而且会是他一生的污点,一生除妻子之外最大的痛苦。
看着这贺文知连声道歉,陈逸心中的愤怒不免消退了一些,他对于这贺文知非常了解,能够使其说出道歉的话语,简直是非常之难,只是,他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这贺文知,“呵呵,你自己做出的事情,还有怨气,道歉也是如此的不诚心,既然你不想道歉,又何必这样,直接算了,我出我的道观,你回你的书房。”
贺文知心中虽有着很大的怨气,可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按照陈逸所说的去做,否则不说玄机道长,这些道士都会对他产生负面的反应,“我诚心道歉,一时错误,污辱了你和袁老钱老的名誉,为此,我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歉意,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我绝不会再让这件事发生第二次。”
这时玄机道长忽然从下方的殿堂走了出来,面带疑惑的看着陈逸与贺文知二人,“陈居士,你和贺居士怎么从房中出来了,不是要谈事情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了吵闹声,不知发生了何事。”
贺文知那之前犹如行尸走肉般的面孔,此时却极力向着陈逸使着眼色,做着各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