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死,无奈传宗主位于嫡孙鲍牧。
介绍完双方势力,最后也最重要的一环,第三方平衡势力。
两位运动员同台竞技,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裁判最重要。临淄城内的天平,齐君、晏子各占一半。
齐侯是见不到了,想完成这次出使任务,齐相晏子是关键。
齐国内乱不止,民生却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政府机构也能平稳运行,相国晏子功不可没。齐国不能失去晏子,就像大怂不能失去燕云十六州。
齐侯要是没有了晏子,他可怎么活啊。
找准关键人物,夏谕立即命人去送拜帖,同时还有一件事需要查清楚,要不然他心难安。
一念回,夏谕的视线投向下方的老者,嘴角微勾:“续老可有空闲?”
公孙续面色一肃:“君子何事?”
“帮我查一个人……”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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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宫之内。
“鲁使已至临淄数日,二卿可有见教。”
上位的吕杵臼视线下移,语气淡淡开口道。这位齐侯年轻的时候就是齐国有名的美男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依旧风采照人,浓眉大眼,身姿俊美,相貌堂堂,一身紫服,尽显华贵。
齐景公吕杵臼年轻的时候好看到什么程度呢?上朝的时候有个小官色咪咪的盯着他看,景公命人询问小官为什么如此不敬。小官回答道:“言亦死,而不言亦死,窃姣公矣。”景公大怒:“合色寡人也?杀之!”
最后还是晏子给劝了回去,保住了小官的性命。
吕杵臼:被南通给吓孕。
“孟阅,字夏愚,孟氏嫡子,生而不凡,幼时便贤名远播,年不过十二便能出使于外,诚孟氏麒麟也。君上,其人神异,臣倒是想见上一见。”国氏话事人国夏跪坐于侧,在齐侯的目光注视下,轻声感慨着人物事迹。
一旁高张对此不置可否,口中虽不发言,心中却思虑不止。当年两家被老国君打压一度衰败,后田氏做大,君上为了平衡田氏,才重新启用了两家。
去岁两征莒国,第一征大败,君上怒而兴大军数万,吓得莒君求和,亲至齐国止戈,两国盟于稷门之外。
第一征的主力就是二守嫡系,两家损失不小。为平衡双方实力,齐侯编理由,二守打主攻,晏子中立,逼迫田氏起兵伐鲁攻取汶阳。
只是伐鲁理由略显牵强“不行天道”,仅次于与楚武王的宣战借口“我蛮夷也”。
不过无故伐鲁有先例可循,灵公(吕杵臼他爹)时不服晋国霸权,四年间五伐鲁国皆无出师之名。
鲁使不过一小儿,搪塞他应是不难。高张如是想到。
“高卿似有心事?”齐侯面有不愉,出言提醒沉默的高张。
回过神,高张讪笑道:“君上恕罪,臣在想孟纸之事,一时失神。”
“哦?你说的是孟阅所创的物事。”
“正是,臣这些年来一直苦寻造纸之术,欲献之于君上,只是始终不得其法。此次孟阅至临淄,臣想请教一二。”
“请教?怕不是硬抢吧?十二孺子的东西你也拉得下脸,高上卿不要面皮,寡人这个国君还要呢。”吕杵臼面色稍缓,没好气道。
高张一拍脑门,满脸“懊悔”:“君上提醒的是,是臣行事欠考虑,这孟纸之事就此作罢。至于鲁使,全凭君上定夺。”
“君上英明,孟阅乃国使,按礼应由大司行亲迎,此前鲍上卿令中大夫鲍牧相迎,已是不妥,再迁延时日不见使者,于礼不合。”国夏笑着补充道。
齐国官制:国相之下设五官,大司行,大司田,大司马,大司理,大谏之官。分管外交、经济、军事、刑法、检查等,制度较为先进,极大增强了君主集权。
齐侯略作思量,沉吟道:“鲁使远道而来,我齐国乃是中夏首霸,礼仪之邦,自当礼遇之。寡人会差人赏赐些财货用度,三日后朝会召见。”
一言毕,齐侯又问道:“田乞于鲁国进展如何?”
国夏回答道:“君上,田乞顿兵汶阳近两月,鲁国援兵已至,两军相持,我军已难有作为了。”
齐侯扶额,有些意兴阑珊道:“罢了。田氏不愿拓地于鲁,阔取汶阳,那就让田乞继续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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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是写齐侯不写齐公呢?齐国初始爵位是侯爵,桓公姜小白时晋爵为公,历史记载称呼上大多沿用齐侯。
就跟烛之武退秦师里晋文公,秦穆公在《左传》里被称为晋侯、秦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