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还是若蓝,那样她会开心一点。
翘楚。
上官惊骢是翘楚在乎的人,他想尽量善待之,所有与她有关的人,他都想保护好。
但这次,他却私.心的想保护这个丫头。
上官惊骢是因为她的模样才和她一起的罢,以后,找到比她更像翘楚的人,她怎么办?她已有身孕,若翘楚还在,他们的孩子也差不多大小吧。
种种驱使之下,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冲口而出,说要替她赐婚,心想的是她出身农家,这样人们才不会小瞧了她茛。
只是,话出了口,他却立刻悔了。
新帝想着,又猛然一惊,悔,他悔什么。
他倏然握紧双手。
四周的人却被新帝阴晴不定的模样所慑,偏偏这林小蛮似乎是被上官惊骢惯坏了,也不去想想这站在面前的是谁,皇帝好意赐婚,你还直挺挺站在原地算什么。
各人心事各异,摸不准新帝此时心思——他先前是看在上官惊骢面上才没计较吧,不知为什么,他对上官惊骢大不同于往日,似乎很是爱护,方才上官惊骢不敬,他也没丝毫难为于他,但现在……
冬凝揉揉太阳穴,赶忙加入佩兰二人的求情大军中去,又向景平和方明使了个眼色,佩兰也求援的看向宁王,几个男人叹了口气,正要出列,小蛮怕回家挨骂,却已试探道:“皇上,你能不能赐点别的?”
众人一听要晕,这还能讨价还价?!
冬凝一拉小蛮,几乎要低吼出来,“姑奶.奶,跪下谢恩,以前只有翘姐姐敢这么跟他说话。”
倒没想到新帝却爽快颔首,“好。”
一众人又愣,小蛮伸手指指前方的翘振宁和凤清,低声道:“这两个人看着讨厌,还是原判吧,谢谢了啊。”
翘眉一惊,立刻起身,“你!”
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小蛮又摸摸冬凝的头,像个长辈模样,冬凝呆住,她已转身溜了。
殿上,新帝却轻轻“嗯”了声。
各人皆惊。
倒是郎霖铃勾了勾唇,抑住心头震颤,幽幽想,若这人能待我像林小蛮一样,我折寿二十年也值了。
她眼梢一瞥身旁的沈清苓,沈清苓像变了个人,越发沉默寡言了——飞天的事是真的,那末这个女子前世是神女,和飞天渊源极深,新帝对她有感觉吧,不然何必封妃。
沈清苓见己看她,淡淡道:“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郎霖铃听她语气含冷带刺,知道日后宫中和她必有一番好斗,两个人都对那名男子绝不死心……突然又想,这样也好,最起码,与人相斗还能提醒自己,自己……还活着。
*
回到王府,小蛮从后门拐去,正想悄悄溜进自己房里,门一开,却被坐在桌边的上官惊骢吓住,好半晌,才悻悻道:“惊骢。”
上官惊骢搁下手中茶杯,淡淡问道:“嗯,上哪里去了?”
他语气轻描淡写,眼中却隐隐有一抹严厉。
小蛮在路上的时候,本还吩咐了几名小厮保守秘密,想捏个小谎,这时,一看上官惊骢这表情,想身为王爷消息必广,哪敢有半句虚言,乖乖道:“进宫观礼去了。”
上官惊骢心里一涩,语气更冷了几分,“你想进宫,大可跟我说。”
“我有提过,你让我呆在家里。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哥哥,我以后不会再进宫了。我就是去看看……热闹。”
“小蛮,若你多说一两遍,我最后一定会应允的。”
小蛮一怔,见上官惊骢沉默地盯着地面,心里一疼,慌忙走到他身边去,她推了推他的手,他没有理睬她,他生气了吗?
她想到厨房做点吃的向他赔罪,才走两步,却已被他拦腰抱起。
“小蛮,我今天已向我哥哥请辞,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我带你到另一个城郡去,我们以后就在那边生活。”
他在她耳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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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1
小蛮愣住,脱口道:“明天就走?”
“你舍不得走?”
上官惊骢将她放到床.上,轻轻抚上她的额。
小蛮摇头,低道:“我哪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你。咦,不对,我们现在睡觉,不是还早着么?来”
“那就行,我们明天走。”上官惊骢和衣侧身在她身旁躺下,“你歇一下,虽是马车,赶路舟车劳顿,到底比不得在府上舒服。”
“嗯。惊骢,说个事,他……你哥哥其实对你不差,你母.妃的事不只是诱.敌之计么,我回来的时候都听宫里的人说了,你为什么那么恨他,对了,他还说要替我们赐婚。”
诱.敌之计?若没有半点凭据,要上官惊灏借题发挥这么个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茛。
上官惊骢心下冷笑,但听到赐婚时,还是微微一怔,却随即了悟。
若非我狐族幻术高明,狐王将两具身体幻化得毫无破绽,用丹灵彻底掩了你的气息,又让吕宋封住了你的记忆,让你性.情大变,上官惊鸿看你身孕,又怎能全然无疑,更怎么会赐婚!我有意造蹩脚谎言,你却说不想问我,足见过去只会让你痛苦,小蛮,也许这次惊骢并不磊落,但我会待你至好,我们以后一定会幸福快乐。
至于他母.亲的丑事,他心中虽恨痛,却并不想和她多说,不想污了她如今快乐的心。而且,小蛮并不笨,很多事情她只是不愿意去想,他抱住她,低低哼道:“我该早将你办了,倒省得毫不相干的人来操持我们的婚礼。”
小蛮脸上一热。是啊,他们本来要成亲,只是,战时情势多变,他虽让下面筹备,却怕仓促简陋了,三牲六礼,隆重喜堂,是他想给她的。
战事结束,回到朝歌那晚,他吻她,她的身子却有些颤抖,他不动声色,只体贴地顺着说,“可是教林中擒拿上官惊灏的事吓到了?是我不好,只是想你亲自看着上官惊灏被擒住,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你不必再害怕。”
她是害怕上官惊灏,自从见过这人之后,她便每晚噩梦。
这多日以来,他只拥着她睡,也没再提婚事。
一来是她的精神确是自林中的事之后就变得有些不爽利,一直恹恹的;二来,他似乎在给她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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