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化孽。这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
“芳菲心里似乎仍顾念不谢,若我们能请芳菲出面,惊鸿就有救,只要保住身子,他日再谋大事!我与这表姨娘感情甚好,我若求于她……或能有些希望。”
当日虽是她有意向皇帝请旨到江南拜谒母亲便成婚,她这样做是以避翘楚,但皇帝却暗里让她向她母亲告诉芳菲,他很快便派人接芳菲入宫。
他不想再等了,且十五年之约也已快到!
众人听罢,越发震惊不已,
谁也说不准芳菲到底会不会救上官惊鸿,甚至更甚者反咬一口,祈愿之事谁敢说看得清内里乾坤。
但这却似乎当真是唯今之计。
宁王和宗璞都并非迟疑之人,很快便拿定主意,颔首道:“如此便劳烦清儿了。”
景平和景清也随之躬身,当是答谢。
“好,我明天纵使是死了亦要将爷救出来。”
突然,一道低哑声音竭力而出,众人看去,却见老铁从内堂里蹒跚走出,方明忙过去相扶。
沈清苓淡淡看向郎霖铃,“怎么,郎妃可赞成?”
郎霖铃咬了咬唇,微微弯腰,“劳驾了。”
“爷儿要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宗璞,你随我立刻动身到江南去吧。”
沈清苓见宗璞语音一毕,又即看向冬凝,轻轻说道。
宗璞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这时气氛亦变得紧急起来,众人开始商榷明日营救事宜,佩兰有些担忧看了看一直不发一言的冬凝,突有奴仆隔门而报,说府外有人送来一封密函。
众人又是一惊,这个时候到来的密函?!
各人隐进内堂,方明出去接了信。
……
待得阅信,众人更异,信里写着:睿王此番若无法自救,则必败无疑。刺其心智者,翘妃。翘妃之死,焉能不究?翘妃七日,焉能不在!
是谁送来这么一封信?方明问及奴仆,奴仆只说是一名小厮交给门房。
然而虽不知是谁,宁王、宗璞和景平却立刻明白了个中奥妙。
写信者和宗璞的初衷是一致的!他们已无法可施,但若是上官惊鸿,未必就全然想不到令自己脱困的方法。只是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了求生。
宗璞当初进牢劝他,将重点全部放到上官惊鸿生死上面,那虽是眼前最急,却错了。
若宗璞说的是,翘楚的仇,你不报了吗,翘楚七日,灵堂你不送了吗?
上官惊鸿未必不会全力求生!
可如今再也没有办法进宗人府里。
这封信又还有什么作用?
这个出言提醒的人,到底又是谁?
如今,能行的只能是清苓之法——
皇帝派数千禁军守卫,宗人府大牢已不可动,只能在路上打主意。众人也顾不得彻查信函来源,只继续再议明日劫囚大事——
“我赞成这封信的提议,我们要设法进宗人府而非去找芳菲!从小到大,我听到过惊鸿哥哥说不信芳菲!”
各人靠首议论声中,一直沉默的冬凝突然出声。
众人一默,宁王叹了口气,道:“小幺,关键是我们无法进去。”.
“冬凝,都什么时候了,为何还要在意我和宗璞一起下江南的事,你大可以一起来。”
沈清苓摇头一笑,冬凝迎上她的目光,轻声道:“你喜欢和谁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宗璞心里却顿时一沉,秦冬凝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不在乎。
“你们做你们的准备,若我没有办法在明天晌午之前想出进牢的方法,那么就按你们的计划。”
沈清苓立时反驳,“根本不可能有办法进去,你何苦做这意气之争?”
冬凝却并不答她,朝众人笑笑,告辞离去。佩兰也止不住。
宗璞飞快跟出去,他无法抽身,吩咐马夫吊着冬凝,沈清苓心里微沉,却随即心想,好,冬凝,咱们便等明天见真章。
一顿饭工夫,马夫却急急来报,说秦冬凝去了樊如素府邸。
众人都是大怔,这当口秦冬凝到樊如素那里去做什么,营救计划已大致拟出,虽十万分胸腺险,也还不完善,宗璞急怒之下,往樊府赶去。
*
樊府。
冬凝凝着樊如素,低声道:“左兵,我找你,你出来。”
樊如素一开始手足无措,一脸疑惑,后来突然笑了,“怎么,秦冬凝?”
冬凝曾听说说过,世上有些人身体里还住了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们有时会变成住在身体里的人,那是一种病,偶尔的时候,更是一种……力量。
当樊如素是左兵的时候,武功很高,那天负了甚重的伤居然将所有的暗卫伤了。
“那天,你帮我救翘姐姐,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你将宗璞和我哥哥的事捅出去的是不是?”
左兵微微挑眉,盯着她苦涩的眉眼看了甚久,笑道:“是,他不该拿樊如素的身世来说事。”
还有,他得保障皇帝的利益。
是他告诉的皇帝。
然后皇帝也到了宗人府去,当然,皇帝在外甚远的地方,但皇帝看到宗璞进去就够了。
他进去进一步听清楚宗璞和上官惊鸿的谈话。
“你要找我晦气么?”
“不,我又打不过你。”
左兵一怔,他原想,她会答是,她说的好笑语气却是认真,顿时有些失笑,“那你找我做什么?”
“能直接报告给皇帝知道,你……是为皇帝办事的对不对?”
左兵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走吧。”
冬凝摇头,笑道:“我还记得那天翘姐姐对我说,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左兵,如今我也没有了退路了。我求你,帮我进去看一眼上官惊鸿。”
“秦冬凝,我不是樊如素,懂吗?”
“求求你,我只是想进去看一看他。”冬凝说着,缓缓跪下,“我会尽力报答你的,只要我能做的,我都能替你做。”
左兵眉头一皱,嘴角逸出抹淡笑。他天生爱笑,所以她以为他与樊如素一样,是个无害的人?
他双眸一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