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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痕迹,她是成婚的女子了,并不陌生。
她心头也是扑扑急跳,慌乱异常,握紧冬凝的手,要问却不敢问,冬凝回握住她的手,手心都是汗冷,她等冬凝说话,冬凝却垂着头,一声不响,她越发担心,咬了咬牙,正要询问,冬凝却哽咽着突然偎进她怀里,“听说玉致公主很幸福,为什么我……地牢里只有清姐在,可我和她早已不是从前那般,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且她认为我是放.浪的人……任务还没完成,我还不能回家,回家也不能和谁说,那个也不是家,我娘已不在,和雨姐终是有隔阂,我不敢告诉惊鸿哥哥,他一定会杀了宗璞……”
*****
“景平,我能信任你吗,像从前一样,以后也一样。这是睿王令,若翘楚在府里有什么事,拿着这个可随时进宫。若我上朝,禁军不让进,你便硬闯。我只要听到动静,便会出来。一切后果有我承着。”
方明拿着茶点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景平正想着上官惊鸿离去前对他说的话,手不经意摸上自己的衣襟,心里有种冲破窒闷的激.动,却又越加晦涩。
这世间最控制不了的是感情,最辜负不得的是信任。他对翘楚的心思,上官惊鸿知道,他明白上官惊鸿的意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闭眼一笑,应了方明的招呼,淡淡问了句,“方叔是要给那位小姐送膳食吗。”
方明点了点头,停住脚步,眉眼间有抹涩然,“爷临行前交待过,给那两位送点爱吃的东西过去……”
景平微微吸了口气,方压低声音道:“景平明白,到底是方叔的至亲,方叔难为。这是百花酿的香气,是她的最爱,爷还是很记挂那位小姐的,方叔何必如必难过?”
方明苦笑,“她适才要见爷,爷没去,直接上朝去了。”
*****
清晨,驰向皇城的马车。
车内。
“爷,恕奴.才多嘴,清苓小姐今儿个让方总管来找爷,似有折服之意,清苓小姐素日里最是骄傲,即便是像如今被迫半幽禁的境况也是难让她屈服的,爷为何看去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
老铁看上官惊鸿突然眉头一沉,掷了手中卷册,他平日最是爱惜这些医学卷册,忍不住问道。
昨夜,他将他们遣了出去,后自己又出来了,吩咐了他两件事,其一便是将书房里一部分医术搬到平日使用的马车车厢里来。
“是啊,那么骄傲的人……”上官惊鸿淡淡说了句,勾唇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却问道:“铁叔,昨晚我交待你的事,办妥了吗?”
老铁看上官惊鸿俯身捡起书册,声音有些凝峻,心里一凛,立即道:“奴.才按爷的吩咐交待了,三天必定妥当。”
“嗯,”上官惊鸿又拿起另一本医书,飞快翻过,将之重重一放,老铁疑道:“爷?”
“没有,我印象中也是没有,这些书我几乎都能背出来了,只是不死心罢……我上朝之后,你便去找太医院的人,让他们将宫里的典籍全部送到睿王府。”
老铁一惊,脱口而出,“爷,是不是翘主子的病……”
“嗯,”上官惊鸿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只蓝色荷包,颜色有些旧了,老铁一怔,这东西是方才出门前上官惊鸿吩咐方明去准备膳食给沈秦二人之后,问景清讨要过来的,似乎是景清一直替他保管着。
只是,这东西他左右看着,只觉极像当日翘楚送给方明装枣儿的荷包。说来也怪,方明是个谨慎的人,也十分中意那礼物,在围场的时候却无故不见了……
当然,关于这个,他不敢多问。心里有丝好笑,又有丝凄然。
上官惊鸿将荷包拿在手里捏弄了几下,似是十分喜欢,又从怀里拿出一只腕饰出来,是只模样奇怪的饰物,他跟在上官惊鸿身边多年,虽是奴.仆,却非一般,什么宝物都见过了,却从没见过这东西,不禁也起了丝好奇,“爷,这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惊鸿将那玩意装进荷包,又捏了捏,小心放进怀里,才笑道:“是北地那边的物事。”
老铁有些恍悟,也笑问道:“是翘主子送给爷的吧?”
上官惊鸿怔了怔,随即道:“嗯,是她送给我的。这东西她很宝贝的。”
老铁心里替他高兴,又笑道:“翘主子口硬心软,终有一天,她会待爷一如既往。”
“终有一天……”上官惊鸿轻声重复了句,眸光渐渐现出几分幽邃,“若太医院的典籍也没有彻底医治的方法,过些时间,大局稍定,我便带她到西凉走一趟。”
“西凉?”
“嗯。”
上官惊鸿仍淡淡应着,春风微微带起帘帐,阳光落在男人的铁面上,光影就像一只正在扑翅的蝶。
老铁有些心惊胆战,苦笑道:“奴才不知道世间是否有神佛,可却有像奴才师祖那样修仙不老之人,我听说,西凉是个最吉祥却也是个最不祥的地方,那地儿是被神封印的,入者死。爷为何要到那地方去?”
“西凉曾出过两个最有名的妃子,一是西凉大帝龙非离的妃子年璇玑,二便是他弟弟龙梓锦的王妃崔霓裳。崔霓裳可不仅仅是一名妃子,还是西凉第一个女院正,统领太医院,医术天下无双。她自己就曾罹患过最严重的心疾,需服千岁莲吊命。”
“那千岁莲可就是爷以前常服的莲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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