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济于事。
想要解决问题,到底还是要直面问题的。所以,哪怕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望去阻止这一切了,他还是强行的打起精神,对着奥创这样说道。
“你说的对,奥创,现在不该是意志消沉的时候,抱歉,我失态了。”
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努力的让自己显得精神一些。科尔森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重新进入到那种熟悉的作战状态。
“现在...你说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而且这个问题更加严重。那么,你指的到底是什么?”
“源头,科尔森先生,我指的是这个源头。”
说起这个问题,奥创并没有什么避讳的意思。他很明确的就指出了。
“弗兰克,他就是我说的这个源头。”
“这个病毒严格来说是被分作为两部分的。一种是你们所认知的那部分,也就是现在正在流行的这种病毒。它严格来说只是一种衍生体,一种基于神秘侧的诅咒力量以及病毒原始株群在自然环境下与各种细菌、微生物乃至于其他病毒混合的产物。你们觉得它难以应付的原因也就在这里,因为它在极快的适应,以及改变。”
“我可以通过纳米机器对其进行针对式的清除,在足以应付地球上所有细菌乃至病毒的前提下,这种变化哪怕再怎么复杂,也不可能超出我能应对的范畴。但是,我无法从源头上清理它。因为它的主体,也就是我说的源头,它则已经是另外的一种形态了。”
“这种形态更多的是基于神秘侧的诅咒力量,附着在弗兰克的身上。以掠取他生命力的形式来产生自身的蜕变。除非说,弗兰克的生命消失不在,亦或者是被终结了。否则,这种病毒永远都会源源不断的被制造出来,并且随着弗兰克的活动而散播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疫苗不可能永远的保护人类的周全。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只要存在,就有可能对人类产生威胁。那么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对于这样的他,你我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呢?说真的,我有些犹豫了......”
奥创能把这话给说出口来,但科尔森此刻却只能是把话藏在心里。
他明白奥创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的话,那弗兰克作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就不能把他放置在那里不顾。不管是彻底的消灭他也好,还是说仅仅把他给囚禁起来。都必须是要所有行动的才对。
可是,这并不是他愿意做的事情。因为哪怕是他这样的人,在面对弗兰克这样的目标时,也难免会生出愧疚的心思来。
他们已经是亏欠了史塔克良多,难道说现在真的还要把史塔克家的最后血脉也断送在这里吗?如果是这样,那么也未免太残忍了。
他当然是于心不忍的,可是,一想到这种于心不忍所造成的结果。一想到因为他的存在而使得无数的家庭,无数的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都遭受到可怕而致命的威胁,他天性中的责任感却又让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不忍的想法。
因为,这个时候对弗兰克的不忍,就是对无数无辜者最大的残忍。一比十几亿乃至几十亿,任何一个人面对这么一种情况,都是能做出选择的才对。
同理,他也一样。或者说他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只是情感上,他还没法承认罢了。
人性中固有的虚伪,让他无法把这么卑劣的事情说得那样的坦然。而哪怕说他的沉默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
这不是奥创想要看到的事情。人类之间的决策他没有资格越俎代庖,尤其是这中间还牵扯到了弗兰克这样和他关系匪浅的人物。他能做的只有从旁调配,给他们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而究竟该如何选择,到底还是要看这些人类自己的。
他们不该妇人之仁的,因为这里面已经没有他们做这种无谓仁慈的余地。所以也是略到催促的,他就已经是对着科尔森这样说道。
“你需要尽快做出决定,你应该明白的才对,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满是苦涩的喃喃自语着,科尔森到底还是不得不把自己插在沙子里的脑袋被拔出来。他知道自己是需要面对现实了,所以也是在一阵艰难的挣扎之后,他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知会国会,我想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去针对弗兰克的话,他们应该不会错过的才对。现在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我该去哪里寻找到他的行踪。贾维斯不会让我们轻易发现他的......”
“这种事情就不需要你再去操心了,如果你们有这个需求的话,那么我自然会帮你们找到他的所在。只是你需要明白,既然你们已经下定了这样的决心,那么你们就没有任何可以仁慈或者怜悯的余地了。”
“弗兰克不会容忍背叛,不论是你的还是我的,对于他来说都只会是一样的...背叛者。他的性格从来偏激,所以当他认定了这个事实之后,他必然会不惜一切的报复回来。这种报复,不是小打小闹可以形容的。毫不客气的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毁灭你们所拥有以及珍视的一切。”
“如果你不想承受这样的报复的话,那么就只能有一个选择。”
“杀死他吗?”
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科尔森已然是语气空洞的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他完全明白奥创的意思,而事到如今,他也的确没有设么好犹豫的了。
“如果一定需要这么做的话...那么也就只能这么做了。托尼如果还活着的话,或许会恨我吧。但,我也没有选择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