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地,蒂妃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蝉西迎娶秦国公主,如说是和亲,可那秦国公主毕竟有秦国撑腰,蝉西势力又增。只怕是哈克相国看蝉西这边有利可图,欲有意结交,也有这种可能。”
太子暗地里撇了撇嘴:只是“可能”而已,姐姐就是喜欢疑神疑鬼。
蒂妃说完自己心中猜疑,却看向太子,痛心疾首道:“我好不容易得你父王荣宠,将你推至太子之位。你却如此不珍惜!整天和那个竹子混在一起!”
她目光掠过太子,定格在书案的锦帛上,上面却是一副画像。画中少年一袭青衣,站于一片竹林之中,似乎与竹林溶于一体。他手扶青竹而立,一双点漆黑瞳看向画外远方,目光不可捉摸,似等待,又似期盼。
蒂妃看出来了,这是一幅字画像,而画中的少年正是刚刚画画的那人——竹子。
“哼!”看到此画,蒂妃愠怒更添了几分,语调中带了训斥的味道:“你同他整天混在一起,不务正业!你父王的臣你不去结交拜会,冷了那些老臣们的心,这个暂且不说,好歹你已经是太子。可是娉桐你娶了一年多了,到如今,你连个子嗣都没有!”
太子自觉理亏,也知道姐姐都是为他好,低了头并不吭声。
蒂妃正在心焦气头上,更口若悬河说道“你要一直这样下去,那怎么成?!眼看那蝉西就要成亲,若他和那公主先弄个孩子出来。你这里又迟迟没有动静。王统无后继子嗣,没准你父王一变心,这太子之位就不是你的,就成那小子的了!”
太子点点头,也不敢反驳,并不吭声。
蒂妃看他低眉敛目,知道他也多少听进去了,心想:这孩子虽然不争气,可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自己很是了解。他虽然没有大才干,但也不是大废物,难得他听自己的话,也知道孝顺。
这就够了。
“还愣着说什么,快去找梓珠,赶快生个孩子出来!”蒂妃不由推了一把太子,催促。
太子蓦然抬头,惊问:“现在?”
这可是大白天呀!
“快去!快去!”蒂妃连连催促,话语中的意义十分明显。
太子心中老大不情愿,但又深知他的娘亲一旦认准某事开始说教后就没有完的时候,他多说只能更挨骂,所以他只得拖着步子,被赶鸭子上架一样,往梓珠的寝宫方向走去。
走出去殿门几步,太子暗暗回头,远远看见蒂妃一脸满意的神情,人却并没有跟来。他不由舒了一口气。
“要不要改道去找竹子?”太子心念一动,可是想到如果被蒂妃发现,只怕又被唠叨个没完。“算了,还是看看那个梓珠去吧。反正,好些天也没见她了。”
……
梓珠正在和宫女们捉迷藏,没想到一抬头看到了太子。“你怎么来了?”她脸上带着惊讶。
大婚那天,太子喝了很多酒,后来醉醺醺地来到她的房里,再后来就睡着了。
害得她白白紧张了一晚上。
他睡着,她低头看着他的脸,在烛光下,他眉目俊秀,很好看。
想到出嫁前家中老女仆跟她讲的那些羞羞的事情,她看着他,一时羞涩。
她出了会神,又一个人坐了一会,百无聊赖,再去低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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