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来,看到蝉西脸色苍白,神情委顿,胸襟前有触目的鲜血,嘉佑一下慌了神。
“少主,你怎么样了?穆赫人呢?”说话间,嘉佑蹲下去,扶起蝉西,将药递到了蝉西的嘴边。
“我没事。”蝉西喝了药,嘉佑又递过去一方手帕,帮他擦拭嘴上的药渍和胸前的血迹。蝉西才缓缓开口:“落落被墨森抓去了,我让穆赫去追他了!”
“原来是这样。”嘉佑想了想,已经猜出了当时的情况,少主肯定是着急才会毒发吐血的。少主对那个姑娘也是执着,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少主,你觉得怎么样了?”嘉佑问蝉西。
“我觉得好多了。”蝉西试着站起来,却觉得腿一阵发软,又坐在地上。“只是腿还是不大好动!”
“少主中毒时间久了,郎中说恢复会慢一点。还是先休息会吧。”嘉佑劝慰道。
“嗯。”蝉西扭过头,看向丐帮的众人,看到众人也都喝了药。受伤比较重的谢长老和风长老也被人喂了药下去。他略觉得心安,抬头看向窗外,外面雪花飞扬,心中暗想:“不知道落落怎么样了?”
另一边,墨森抱着杜落落飞身从珈蓝塔里出来,直奔城里的医馆。
夜已深,容若倚在栏杆处看着漫天纷飞的大雪。想起了杜落落回叶榆找他的那天。
那天也曾下着雪。他冷冷地看她走出自己家门的时候,其实也在暗自担心:这样的天气,她一个人会去哪?
她走了,他的心弦也断了。
他知道他自己犹如祭出一面双刃的剑,伤了她的心的同时,亦在伤了自己的心。可他那时就是那么执拗,宁愿两个人都痛着,也不肯去放弃那些过往的恩怨,去追随自己的心意。
子弃吾而去,
经年无归期,
复寻吾而至,
言辞颇凄凄。
——
恨子不长情,
缱绻绝君意。
冷面断痴念,
****今始闭。
——
望子泪涟涟,
吾心如锥击。
伤子必及吾,
何苦复何愚?
容若想着心事,无意中抬眼望了一下栏外路上。此刻深夜,还看到一个红衣的男子在雪夜中疾步如飞,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子。
那衣服好似杜落落!
他吃了一惊,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过神来,睁眼仔细再看时,那人却不见了。漫天的雪花飞舞,好像只是他的幻觉。
“落落,你可安好?”他遥望着珈蓝塔,想到她便在那不远处,一时便是痴了。
这时,墨森已经带着杜落落赶到了一家医馆里。他一掌将医馆的门击得粉碎。住在二楼的郎中一家人尚在在睡梦中,被那巨大的声音一下惊醒,他们慌慌张张起床,穿着衣服。
“谁呀?!”老郎中壮着胆子大声问道。
他还没穿上鞋,就看见一个一袭红衣的人站在他家人的面前,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
那人容颜极美,但脸上却带着浓重地煞气,一双凤目微挑,看向他寒光逼人,语调亦冷:“你就是此间的郎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