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义使计,让物部四人蹦出去,一通胡扯,诈出了魏王亲信的真实身份。
他心中甚感不妙,联想到太子被魏王陷害的事,隐隐地觉得这事非同寻常,恐怕背后藏着什么阴谋呢,于是,就找来手下,吩咐他们赶紧出去,到街上的店铺里淘换一个玉如意回来,要一个颜色、形状大小都跟魏王亲信所拿的玉如意差不多的,以便偷梁换柱。
他手下的伙计很快买来了玉如意。
陶公义花钱买通了一个妓女,让她趁着魏王亲信忙于应付物部四人,无暇分心的时候,偷偷凑过去,把他的玉如意调换了。
随后,陶公义就拿着调换回来的玉如意,带着物部四人离开了妓院。
魏王亲信总算摆脱了纠缠,长出了一口气,把那玉如意赏给了一个妓女,办完了差事,便也匆匆离开了。
转过天来,陶公义正想拿着玉如意去吴王府,向李恪禀报此事,可走到半路上,他派到醉春院打探消息的伙计跑来报信,把皇上到醉春院查魏王,魏王亲信往李恪身上栽赃的事,都跟他说了。
陶公义恍然大悟,情急之下,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当即返回,在自己店铺里,靠着杜记茶庄的一侧,放了一把火。
大火烧了杜记茶庄,也把皇上和群臣引了过来。
陶公义假借救火,面见皇上,又暗中让伙计把玉如意拿出来,说是在杜记茶庄的火场中捡到的,皇上见到玉如意,自然想到太子在这里发现玉如意和逆党名单的事情,进而对太子的冤情有所察觉,这样一来,不仅替李恪洗清了嫌疑,还成功把李泰拖下了水。
这事看似巧合,可实际上却是陶公义精心布置的。
众人听完,都赞叹不已。
李恪感激道:“陶员外,你真是本王的恩人哪!要是没有你的妙计相助,本王怕是要被父皇误会,再也洗脱不了罪责了!”
程怀亮也道:“是啊!陶员外,你可是为咱们殿下立下了大功啊!将来殿下的赏赐肯定少不了,你就等着飞黄腾达吧!”
陶公义起身施礼,“殿下和程公子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其实,在下此来一来是向你们告知此事的缘由,二来也是要向你们辞行的!”
“啊?陶员外,你要走?为什么?”张小七惊诧万分。
“是啊!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走啊?”李恪和程怀亮也都倍感意外。
“倒也没什么,在下在京城的店铺经营不善,一再亏本,在下已打算将它盘出去了,况且在下老家的生意也急需要在下回去打理。”
“哦,陶员外,要不你还是留下吧,你生意上的麻烦,本王倒是可以出资帮你应付!”
“不必了!殿下的美意在下谢过,在下的生意,在下自己尚能应对,不用劳烦殿下!在下能与殿下、平凉侯和程公子相识,是在下的荣幸,他日诸位若有吩咐,只需传信给我,在下自当尽心竭力,以图报效!”
“唉,好吧!虽然有些惋惜,可员外执意要走,本王也不便挽留了!”
张小七颇为伤感,“唉!陶员外,想当年,我们一起在怀远、在西域患难与共,你不嫌我们身背污名,数次在危难关头对我们施以援手,这回我们查办齐王,也全赖你仗义相助,我们才得以成功逃脱,可如今我还未说一句感谢的话,你却要走了,唉!我真有点舍不得你呀!”
“在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再好的朋友也终归会有离别的一天,当年与诸位共事的经历,在下必将永生难忘!”
“呦西呦西!先生说得大大地有理,在大天朝,我与平凉侯的交往,那也是叫我终生难忘的干活!哈哈哈哈!”物部突然从旁边蹦出来,插了一嘴。
张小七不由得一愣,“这……”
“哈哈哈,平凉侯可以大大地放心,我们都已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哈哈哈哈!”
陶公义解释道:“平凉侯不必误会,他们四个也跟在下一起走,在下已经答应他们,回到扬州后,便买条海船,送他们回东瀛去!”
“呦西呦西!我们马上就要回到大日本,回到我们日思夜想的故乡了!我们要用我们的智商和我们学到的天朝文化,重建大日本地干活!”
野上也兴奋道:“是啊!将军!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那里遍地都是花姑娘的干活,我们终于又可以随意尽兴了,哈哈哈哈哈!”
李恪叹了口气,转过来对陶公义道:“既如此,今晚本王设宴,为陶员外饯行!”
“多谢殿下!”
当晚,众人欢宴一场,次日天明,众人将陶公义送出城外。
陶公义拜别众人,上了马车,带着物部四人,沿着官道远去了。
程怀亮望着车队的背影,一脸不解,“照理说,这陶员外也是个精明人,如今朝廷上,太子和魏王都倒了,殿下你夺储的希望大大增加,他不趁现在的机会,沾沾殿下的光,抱抱殿下的粗腿,反而就这么走了,真是叫人捉摸不透啊!”
李恪摆了摆手,“唉!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朝廷上的事血腥残酷,参与多了未必就是好事,也许他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哪!”
张小七催促道:“走吧!回去吧!咱们的事情还没完呢!”
转过天来,李世民升朝,颁布诏书,将太子李承乾贬为庶人,发配黔州,处死侯君集,又将魏王李泰贬为顺阳王,徙居均州。
这场旷日持久的内斗总算彻底结束了,接下来,重新择立太子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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