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登时警觉起来了,“老身买不买姑娘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在这儿瞎打听,滚出去!”
程怀亮忙又拉了一下张小七,朝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这么问,人家怎么可能告诉你?看我的!”
他走上前去,客客气气地朝老鸨施了一礼,“这位老板娘请了,其实我们乃是齐州陶府的家丁,今晚我家陶员外听闻您这里新来了两名颇有姿色的美女,故而特地前来想一亲美人芳泽,这是纹银两万两,就请老板娘把她们带出来吧!”
老鸨见到了银票,态度立刻缓和了下来,“哎呦,你们陶员外还真是消息灵通啊!这么快就知道这事了?”说着,她伸手就要拿银票。
程怀亮随即又把银票收了回去,“老板娘,这算不得什么,我们陶员外在齐州也是有些势力的,不过你想拿银票也得先让我们见到人才行!”
老鸨呵呵一笑,“说实话,我的姑娘们那都是极品,你们这两万两银子真的不多呀!你们可知道,方才高员外带来了一个贵公子,人家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啊!就这样,他也没能如愿,后来又来了一拨人非要跟他争,两边大打出手,你们看到现在外面正在交手的两拨人了吗?那就是他们哪!”
“高员外?”程怀亮惊诧道,“怎么?高员外也来了?”
“对呀!这高员外在齐州可是说一不二哦!跟他比起来,你们陶员外恐怕也得退让三分吧!”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心中猜出了大概,“高远斋带着齐王来逛妓院,这说明他们二人关系匪浅哪,那些运往归义城的官银也必定出自齐王之手,而呼勒也成了齐王的手下,他们这些人狼狈为奸,已经连成一气了!可跟他们对战的都是什么人?翟珊和阿史那云又被藏到哪去了?”
程怀亮又接着问道:“请问高员外现在何处?我家员外也正要找他,为何方才我们没有见到他?”
“啊,你们问高员外呀!恩,他、他见两边的人打起来了,阻拦不住就回家去了!”老鸨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应付道。
“好吧!既如此,我家员外还是想要见见您这新来的姑娘,银子不是问题,不要说十万两,二十万两我家员外也是拿的出的,还请老板娘行个方便吧!”
“哎呦,这可不成了,还请几位帮我转告你们家员外,今晚我家姑娘们都已歇息,不能接客,请他明晚再来,老身一定会让姑娘们好生服侍的!”
“这却是为何?我们员外肯出钱,而且他只有今晚才有时间出来,请老板娘通融一下吧!”
“不行不行!你们没看到那两拨人为了争夺我家姑娘们都打起来了吗?为了她们的安全,老身是绝不会让她们露面的!几位请回吧!”老鸨紧着催促四人离开。
“那好吧!”程怀亮答应着,朝张小七和李恪使了个眼色,转身带着其余三人走出院外。
“程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就这么走了?不救人了吗?”张小七撑不住劲了,就想发作,来硬的。
“小七兄!别乱来!”程怀亮紧张地四下看了看,“咱们收拾老鸨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你想过没有,外面还有齐王和他的爪牙们,若是咱们这边闹起来,惊动了他们,这事情就更麻烦了,到时非但救不出人来,咱们自己也得交待呀!”
“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别急!冷静!我料老鸨一定是把嫂夫人和王妃藏起来了,她们现在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咱们还是先回到前院,摸摸情况再做打算!”
空空道人又建议道:“可是我怎么老觉得那个地窖里好像有人呢?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不必了!道长,咱们快走吧!”
四人又回到前院。
陶公义和高明还在观战,高明一看这状况,也傻眼了,心说话:“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自己人打起来了?”他想上去拉架,把银箱被劫的事向他们禀报,可又顾忌身边的陶公义,不敢乱讲,一时左右为难。
陶公义就向他问道:“高公子,你可认识这些人?他们为何要在妓院斗殴啊?”
“陶叔叔,这我哪知道?这妓院里的客人为了姑娘争风吃醋也是常事,前几日我不也是为了倩儿姑娘跟陶叔叔打过一回吗?”
“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把我两个侄女找回来就行!”
这时候,忽而后院传来一连串的响声,“扑通!噼里啪啦!咣当!哎呦我的娘!”紧接着,老鸨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
她踅摸了一圈,一眼看到高明了,忙不迭地叫道:“高公子!不好了!你爹出事了!”
高明一愣,问道:“我爹?我爹也在这儿?”
老鸨偷眼看了看陶公义众人,凑到高明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高明不听则已,一听登时脸涨得通红,心中暗骂:“他娘的!那个老不死的,三个小美人我还动呢,居然被他先得手了!”
陶公义就问:“高公子,出什么事了?可有我两个侄女的下落了?”
“啊?啊!没什么,此事跟陶叔叔你的侄女没关系,我爹刚才在这里找乐子,跟这儿的一个姑娘发生了一些纠葛,我得赶快过去处理一下,失陪了!”
“什么?你爹高员外也来了?他跟什么女子发生关系了?你给我说清楚?”
高明也是为了尽快甩开陶公义的纠缠,情急之下,也没走脑子就胡乱说了一句,“那个女子叫宇文霞,真不是你的侄女,陶叔叔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宇文霞!”后面的程怀亮闻听此言,一时间真好似晴天白日被雷劈了一般,“不好!”他发疯了似的向后院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