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相惜,即便是对手,若遇到英武忠义之人,也会肃然起敬。
像单怀义这样的人,寻常泛泛之辈于他而言,就有如蝼蚁草芥,肆意杀戮也不会有丝毫顾惜。可是张小七施展出上古神功,搏命一击,却深深地震慑到了他,激起了他心底的怜意。
所以,当他看到张小七昏死在地上,便又把打到一半的招式收了回去,迟疑了,“这小子真的越来越招人喜欢了,我到底该不该杀了他?”
正这时,云中子站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天山剑客,以你的身份,动手杀一个已经重伤昏迷的后辈,是不是太下作了?他日若传到江湖上,恐怕也会遭人耻笑吧!这样吧!老朽也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咱们再来比划比划如何?”
单怀义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唉!老伙计,不必了,遥想三十年前,你我一战打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那时的你也曾无敌于天下,可现在你却已日薄西山,不复当年之勇了!岁月何其残酷,英雄亦有老去的一天哪,罢了!你我殊途,也没必要再斗下去了,我也得去找寻那棵千年赤灵芝了!告辞!”他说完,一抱拳,飞身而去。
高远斋一见主子都走了,也忙不迭叫起来,“快撤!”带着手下残兵一溜烟儿地逃走了。
云中子返回来将冲云道人和偃云道人救醒,师徒三人带着满地的伤员回云梦山绮云居去了。
再说那棵千年赤灵芝被猛烈的冲击波打飞出去十多丈远,滚落一处矮墙后面。
而此时,那扇矮墙后恰巧蹲着四个家伙,这四个人正一边鬼鬼祟祟地探头观望着战局,一边小声议论着什么。
一个人问道:“将军将军,你地在干什么地干活?我怎么闻到一股臭味,你是不是放屁了?”
“啪啪!”
“将军,你为什么打我?”
“放屁地干活!野上君,你地智商地真是大大地欠费了!回头看看,你后面就是茅房的干活,大大地臭!”
野上一回头,“八嘎呀路!将军,这里太恶心了!咱们快快地离开吧!”
“啪啪!”
“将军,你怎么又打我?”
“你眼瞎了吗?现在外面打得正热闹,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了,我们这时候蹦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天朝有句老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侯将军让我们暗中跟踪张小七那些人,伺机行刺,意思就是让我们隐蔽起来,不能轻举妄动的干活!这个地方虽然很臭,但很隐蔽,很安全,若是不知情的人来了,光是这臭气就把他们熏跑了!”
“将军真是大大地英明!”
他们刚说到这儿,外面,张小七和单怀义的大招就放出来了,“轰!”
“八嘎呀路!”四个人毫无准备,直接就被震得飞进了茅房,“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啊!将军救命!我都快被淹死了!”
“滚到一边去!啪啪!不会游泳还不会狗刨吗?上不来就自生自灭地干活!”
片刻后,四个家伙呲牙咧嘴地从茅房里爬出来了,物部一抖身上的水渍,抹了一把脸,“马鹿野郎!这是谁干的干活?良心地大大地坏了!”
野上怒道:“将军,这是对我们大东瀛武士最大的侮辱!咱们冲出去报仇雪恨吧!”
“啪啪!”
“将军……”
“你真是大大地弱智!那老头儿武功那么厉害,一掌就能把咱们打没了,他对付咱们就好比雄狮对付野狗一般简单,咱们怎能自取灭亡的干活?”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逃跑地干活!快快地!”
“等等!将军!”野上忽而大叫起来,一把将落在他身边的千年赤灵芝捡起来了,“您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物部拿过来一瞧,“哦?如果本将军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天朝特产小红花的干活!你看这个颜色,红得多么鲜艳!”
“将军,这是干什么用的?可以吃吗?快尝尝味道如何?”
“蠢货!马鹿野郎!小红花是用来装饰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天朝人都喜欢把它戴在头上,这象征着美貌和善良!”
“将军真是大大地博学,真叫我们敬佩万分地干活!”
“哈哈哈哈!算你会说话!快快开路地干活!快快地!”四个家伙风风火火地跑远了。
再说云中子师徒将张小七众人带回绮云居疗伤,数日后,众人的伤情都逐渐有了好转。
张小七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他看到师父那苍老的面孔,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他多么希望之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在梦中啊,“师父!”他挣扎着坐起来,痛哭流涕,“徒儿无能,徒儿对不起您,徒儿没能把赤灵芝拿回来……”
“好了!你如今好歹也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老像个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的?师父只不过恢复了本该有的模样而已,这有什么不好的?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谁也逃不掉,没什么可难过的!”
“可是师父本不会这样的,都是为了救我才……呜呜呜!”张小七说到痛处,嗓子眼好似塞了团棉花,再也说不下去了。
“唉,乖徒儿不必如此,你有这份心,为师就已经很满足了!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养好身体,只要你过得好,就是对为师最大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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