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出发吧!”
李恪就问:“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觉得好像睡了好久啊?”
“哎呀,这事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时间紧迫,你们先跟我出去,到了外面,我再跟你们讲!”
“也好!”众人站起身各自活动了一下筋骨。
张小七又叫士兵们把古堡里的粮食能带走的全都带走,留在路上充饥。
众人乌泱泱地来到外面,见到龙突骑支。
张小七感谢道:“多蒙老丈相助,我等才得以脱离险境,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了!”
“诶,你不必如此,我也只是自救而已。”
“老丈,这次逃出来,你打算去哪啊?不知我们是否同路,我想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办,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张小七惋惜不已,“唉,那好吧,老丈的大恩,我等铭感五内,他日若能再见,定当报答!”
“少侠你言重了,我既没施恩,何要报答呀?没什么事的话,我这便启程了,告辞!”
龙突骑支正欲离开,翟珊上前道:“老丈请等等。”
“哦?你有何事?”
“恕我冒昧,我想问一下,老丈你和那老婆婆是什么关系?为何只要我们送了红蓝花和穆塞莱斯酒,她就会乖乖就范呢?”
“你问这个作甚?”
“不瞒老丈,其实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一百朵红蓝花少了十朵,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没想到老婆婆拿到花后,激动得又哭又笑,明明知道事情不对,还是很开心地把酒喝下去了,我觉得很奇怪,便想向老丈问个缘由。”
龙突骑支闻言,神情黯然,眼圈微微泛红,摇摇头,叹了口气,对翟珊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们无干,你还是不要打听了!”说罢,转身离去了。
翟珊看着他的背影,很失落。
张小七劝道:“娘子,人家不想说就算了吧,咱们还得赶路呢,快走吧!”
“恩。”
众人上马,五百多人排起长长的队伍,进入沙漠,又开始了远行。
路上,张小七就把他们这几天的遭遇跟李恪等人讲了一遍。
大家伙都不胜唏嘘。
李恪犯愁道:“大哥,真没想到你们短短几日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这大漠中步步坎坷,到处都是艰难险阻,前有盗匪,后有追兵,咱们到哪里落脚啊?”
张小七就安慰他,“殿下也不要太过沮丧,这么多兄弟义无反顾地跟着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总有咱们栖身的地方的,走吧,先去回鹘部落歇歇脚,咱们再做商议。”
众人又赶了一天的路,日落时分,他们来到了回鹘营地。
张小七正要催马进去,忽而侯五机警地叫了一声,“帮主!等等!”
“诶?什么事?”张小七勒住坐骑,问道。
“不对,我怎么觉得这营地不太对劲啊?照理说,现在正是烧火做饭的时候,可这里怎么会这么安静,连炊烟都看不到,是不是出事了?帮主,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别贸然进去,在外面观望一下再说吧!”
张小七有了之前鬼堡的教训,也变得谨慎起来了,“好,听你的!”
当下,他命令全员下马,率军悄悄地迂回到回鹘营地外的一处高坡上,在那里,他可以比较清楚地窥探到营地里的情况。
事情果然如侯五所料,回鹘部落真的出事了,此时,营地中间的空场里到处都是唐兵,吐迷度被五花大绑捆在一个木桩上,身上脸上都是道道血痕,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他对面,侯君集坐在一把高脚椅上,面沉似水,一旁的的高远斋狐假虎威,正跳着脚叫骂着:“狗鞑子!骨头还挺硬的嘛!天朝大将军在此,识相的,乖乖告诉我们,张小七和李恪在哪?说对了,就可保住你族人的性命,要是还敢死扛,哼,把你们这帮狗鞑子都拉出去喂狼!”
吐迷度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子,“我回鹘虽然弱小,但是我们不怕死,张小七是我回鹘的朋友,出卖朋友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还是杀了我吧!”
侯君集一听,眼睛登时就瞪起来了,“给我打,往死里打!本将军倒要看看,这狗鞑子的嘴到底有多硬!”
一个士兵脱光了上衣,抡起鞭子,“啪啪啪啪!”又是一顿暴揍。
高坡上,张小七看在眼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咱们还等什么?杀过去吧!”
程怀亮连忙阻拦道:“小七兄,不要冲动啊!人家是官军,是去打吐谷浑的,咱们冲撞官军,不是授人以柄吗?长孙无忌最擅长搬弄是非,一旦咱们这反贼的帽子坐实了,恐怕就摘不下去了!”
楚恒也说:“是啊!如此一来,咱们可就再也回不了大唐了!”
“别说了!人家一个不相干的人,拿命来保护咱们,咱们却还在这里前怕狼后怕虎,夹着尾巴畏手畏脚,对得起朋友吗?回不了大唐又怎样?大不了不回去了!殿下,你看呢?”
“大哥说得对!咱们能逃出来多亏人家帮忙,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为咱们受难,无动于衷啊?”
程怀亮急劝道:“殿下!殿下!你可是堂堂的吴王,大唐皇子,怎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无故背这反贼的污名?我等全是为殿下着想,你可要三思啊!”
“唉,虚名如云烟,我只求无愧于心!大哥,咱们动手吧!”
“好兄弟!这就对了!”张小七随即把腰刀往空中一举,“弟兄们!活捉狗五,随我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