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和楚恒深知,若想对付觉班这样的高手,常规的机关消息是没有用的,欲制非常之人,需用非常之法,故而他们才别出心裁,在这山中破庙内摆下了这个迷魂阵。
之后,庙中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事先策划好了的,觉班果然中计。庙外的两人又观察了片刻,估计大事已成,该到出手的时候了,便带着手下衙役加快脚步向破庙进发。
此时的庙内,一场厮杀已在所难免。
物部气急败坏,带着三个手下破门而入,径直冲到了觉班的床前,举刀便剁,“八嘎呀路!老秃驴,我宰了你!”
那觉班是何许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听得脑后恶风一响,就地一滚躲开了刀锋。
物部随后又扑上去,抡起大刀对着觉班就下了死手了,可是他光卖力气是没用的,武艺上跟觉班比,还是差着一大截呢,而且对方已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返回来出手就不会再留余地了。
就见觉班骑马蹲裆式往地上一戳,浑身青筋暴起,肚皮瞬间涨大了三倍有余,就好似蛤蟆气鼓一般,两脚边的地板迅速开裂,狭长的裂缝不断向远处延伸,他身体周围团团气流环绕,任凭物部四人使出浑身解数,横劈竖砍就是伤不到他分毫。
行家里手都能看出来,这是在攒大招呢。物部砍了一阵,也颇感不妙,稍一迟疑,来不及了。
忽而觉班眼睛一翻,火红的眼珠子竟然变成了黑色,他把双掌一立,一声怒吼,“去死吧!”排山倒海的气浪从他掌心中喷涌而出,摧枯拉朽、横扫一切。
物部四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出屋外,人事不省。
外面的老鸨妓女们可吓坏了,“啊!杀人了!”一时呼天抢地,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这里出什么事了?快进去看看!”在这个节骨眼上,楚恒和程怀亮及时赶到,带着众衙役,风风火火冲了进来。
觉班刚发完功,赤条条地,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众人撞了个正着。
“哎呀!这不是咱们大庄严寺的觉班方丈吗?这,这是怎么搞的?”楚恒故作吃惊地走上前。
“你是何人?”觉班说话间,飞快地抓起袈裟遮住身体。
楚恒客客气气地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平日接待的都是皇族贵戚,不认识下官也属正常,下官是京兆尹楚恒,今夜巡查治安,正巧路过此地,只是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师为何这般模样啊?”
“啊,这个。”觉班张口结舌。
老鸨忙不迭地凑上来,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哎呦,大人,你可算来了!都是这个淫僧!该天杀的畜生,跑到咱们醉春院作恶,找姑娘不给钱,事后还把人给杀了,真是伤天害理呀,大人,你快给我们做主啊!”
“诶?怎会如此啊?”楚恒皱起了眉头,哀叹道,“大师乃是得道高僧,出家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怎会做下这般恶果?唉,若非亲眼所见,你叫下官如何相信哪!”
“不是这样的!你别听那老鸨胡说八道!”觉班面红耳赤,也豁出这张老脸了,跳着脚强辩。
“啧啧啧!”楚恒连连咋舌,为难道,“大师,本官也相信此案或许另有隐情,可是你现在毕竟这般样子站在妓院里,若传扬出去,实在是有损大师和庄严寺的清誉呀,他日皇上问起来,本官也没法向他老人家交代呀,还是有劳方丈大师随本官走一遭吧,本官定会秉公办案,还大师一个清白的!”
觉班暗忖:“不行,此事绝不能传出去,不如索性一了百了,就在这里将这帮碍眼的家伙统统除掉算了!”想着,他便动了杀心,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冒出了两道凶光。
程怀亮见状,赶忙紧走几步,来到觉班近前,从怀中拿出一个汉王府的腰牌,压低声音道:“大师息怒,大家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是来此处寻找汉王的,大师只管跟我们走便是,决不会有任何问题,请大师放心!”
觉班看了看腰牌,是汉王府的,信以为真,不觉松了一口气,“也罢,老衲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公道自在人心,便跟你们走一趟吧,阿弥陀佛!”
眼见着觉班上当,计策得手了,楚恒和程怀亮心中欢喜,正要带着他打道回府,偏赶上这个时候,又出事了。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房上窜下来,在觉班耳边一阵低语,觉班脸色一变,当即撇下众人,施展轻功跟着黑衣人飞身而去。
整件事情是在一眨眼的工夫下发生的,楚恒和程怀亮措手不及,这下可麻烦了,煮熟的鸭子飞了,白折腾了半天,功亏一篑。
两人面面相觑,呆愣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赶紧遣散醉春院的老鸨和妓女们,商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程怀亮急得一个劲地搓手,“坏了!老家伙要是现在回去了,只怕小七兄他们会遇到危险哪,我看咱们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尽快赶去庄严寺增援吧!”
楚恒比他沉稳一些,摇头道:“贤弟,咱们这些人就是去了,又能有什么用?不会武功,上去恐怕连个肉垫都当不上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
“那边不是还有会武功的吗?”楚恒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物部四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