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休养了那么久,我也该出去走走了。这盘棋到底是山穷水尽,抑或是柳暗花明,就看最后会是谁……能走到终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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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囚室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门后那名手脚被镣铐所禁锢的男子身影。
男子安静地低着头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似乎正陷入了某些思绪,直到面前的灯光被一道身影所挡,这才回过神,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影。
“只允许你们聊十分钟,十分钟后请务必离开。”看守简单地对来者关照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囚室内便只剩下两个人。
“是你……”男子眯起细长的双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到来的身影。
“我拜托了安总局长,让我有机会来探视你。”叶喻看着如今落魄的齐宇,心中不由暗自叹息。
相似的场面,不久之前他就曾亲身经历过,只是囚室内外的对象却已经彻底对换,这让叶喻禁不住产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叹,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没有心情嘲讽对方,这也不是他此次特意前来的目的。
“‘安总局长’……呵呵,看来安玘已经完成了翻身,重新归位了。”齐宇冷笑了一声,说道。“然后呢,你来这里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看一个之前还在囚禁折磨你的人是怎样凄惨的下场吗?”
“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叶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我并没有原谅你;不过你之前所帮助过我的那些事,我也同样没有忘记……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你救过我,那是事实。”
“……”齐宇看着叶喻,没有说话。
“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落井下石,也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虽然搜脑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但你所要的『真相』,我会替你查清,通过别的方式。”叶喻认真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加入了安总局长所领导的特别行动组内,比起以前来说多了不少权限,也有机会接触到中央的一些机密信息,说不定能查到和你母亲有关的线索。”
“能那么容易查到的话,我也不会执着于那颗人脑了。”齐宇轻轻哼了一声。“而且你真的认为,安玘能引导你查到你想要的『真相』吗?”
“为什么这样说?”
“呵呵,你还是一样,如此的天真……”齐宇看着叶喻讶异的表情,不由苦笑。“你觉得所有的血钥石突然失窃,真的只是场意外吗?”
“血钥石失窃的直接原因……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吗?”叶喻顿了顿,反问道。
“呵呵呵,对,没错,我犯下了错误,所以落到这种田地的确是我咎由自取,我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四颗血钥石『全部失窃』这一点,却不是巧合。”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其实说不定从头至尾,都是一场圈套。”齐宇抬起头,背靠着墙边,慢慢说道。
“如果按照原本的安排,将各个血钥石分开保管的话,‘噬’的窃取成本就会高很多,国家也不至于一下子失去几乎所有的血钥石,正是前不久的那道‘集中看管’的指令间接导致了这种全部失窃的情况发生,而促使中央作出这个决定的导火索,便是之前的『血钥之镯』险些遭窃事件,巧合的是,那次也是我的信息被假冒了。”
“你想说,有人故意陷害你?”
“不止如此,恐怕这一整条线都是被人设计好的。”齐宇的双眸中似乎闪烁着某种意味深长。
“能拿到我这种级别官员的信息,而且不止一次,这显然不是外部人士能做到的;而让作为激进派骨干的我揽上丢失血钥石的责任的话,那么就可以将激进派彻底击溃,这对几乎已山穷水尽的保守派来说,却是翻身的唯一机会,而现在的事实,也是如此。”
“你该不会想说是保守派导演了这一切?以付出四颗血钥石的代价?”叶喻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宇,连连摇头。“不,这不可能!特别事务调查局和‘噬’势不两立,怎么可能特意把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收集而来的血钥石双手奉上??”
“可是这一系列不寻常的‘巧合’你要怎么解释?而这场闹剧最直接的受益者又是谁?那个假借退隐一直躲在幕后的暗自调度的人,才是你最要当心的‘内鬼’。”
“你……你想说什么……”叶喻意识到了齐宇话中的含义,震惊不已。
“呵呵,像你这样白纸般单纯的人在系统内已经不多了,为了不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被吃干抹净,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好了。”齐宇看着叶喻,眼中流露出难得的认真之色。
“小心安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