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步枪子弹立刻射出,那几个女真在枪声中倒下,还死不瞑目的看着他,其他也想跟着逃跑的女真,也都愕然地看着他……
“冲上去,否则杀无赦!”
杨丰喝道。
紧接着他又扫射打死一群逃跑的。
他的步枪覆盖范围广,左右五百米内基本逃不过。
督战效果极佳。
那些女真骑兵们悲愤地掉头,继续向前拥挤着。
不过前面那些下马的女真,也已经在试图向上攀爬,他们头顶着盾牌冲到木城墙下,然后抓住一切能抓住的地方,奋力向上进攻。后面更多女真下马,以同样方式进攻,还有更多则以马匹为遮蔽,以弓箭向城墙上的兀者射击。
双方就这样展开真正血战,女真的死尸不断在墙下堆积。
城墙上的兀者也不断倒下。
“对,继续进攻,女真勇士们,打开寨子,什么都是你们的!”
杨丰在后面吼道。
然后他还不断射杀那些试图逃跑的女真。
后者前有坚城后有督战的子弹,只能满腔悲愤继续进攻。
然而就在这时候,炮弹的呼啸骤然响起。
杨丰愕然转头,看着后面不远处的一座土丘上,那里一头头骆驼已经卧倒,一门门弗朗机喷射火焰,威力十足的炮弹瞬间掠过女真骑兵头顶撞击城门,持续的打击很快就让城门支离破碎。最前面还在苦苦支撑的女真立刻爆发出亢奋地吼声,立刻一个个发疯般撞向这道令他们受阻至今的城门,早就被炮弹摧毁的城门,在他们的撞击中化作一堆碎木。这些女真士兵们踏着碎木嚎叫着冲进城,城门内那些原本准备阻击的兀者,惊恐地看着土丘上喷射火焰的炮口,炮弹瞬间在他们中间打出血肉飞溅。
然后女真踏着兀者的死尸,开始了他们在城内的杀戮。
“竖子不足为谋!”
杨丰愤然说道。
但他紧接着就换了一副面孔……
“女真的勇士们,杀啊!”
他手中步枪对着城墙上就是一梭子。
还紧接着装上榴弹,然后打在城墙上。
看着爆炸火光中倒下的兀者,女真骑兵们更加亢奋。
他们嚎叫着催动战马,直冲进了兀者的城堡。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辅愤然走到杨丰身旁问道。
“请注意你的态度,你只是副职。”
杨丰说道。
“你想让他们死?”
张辅低声说道。
“请不要诋毁我的名誉,我只是在鼓励他们为国捐躯,这是一种伟大的壮举,我们会铭记他们为大明所做的牺牲,我们会在这里为他们修一个碑纪念他们。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壮哉!”
杨丰看着依然在涌入城堡的女真勇士们很夸张地吟诗。
而城内已经展开血战,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走投无路的兀者,只剩下了血战到底这一条路,毕竟他们背后是茫茫群山,这个季节就算躲进去也是死路一条。说到底这些兀者也是零下三十度严寒中长大,世世代代搏杀野兽为生,战斗力绝对是够的,这时候就像被逼到墙角的野狗般,也只剩下疯狂撕咬了。
他们青壮加起来其实也得有数千人,虽然比不上冲进城的女真,但女真也不是一下子就涌入。
所以他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城内吼声,惨叫声,甚至女人的哭喊声响彻夜空。
杨丰这时候反而在战车上坐下了。
“其实这一带也能变成沃野良田。”
他说道。
“这里能种什么,开原种田就收不了多少。”
张辅很无语地说道。
“大豆和高粱,我们那时候还有首歌来唱这里,我的家,在松花江上,那里有数不清的大豆高粱,咱们之前过去的大河就是松花江,或者那些女真说的松哇哩乌喇。我们那里管这一带叫北大仓,全国最大粮仓,我们脚下这片积雪下面是黑土地,肥到流油的最好土地。
只不过因为气候严寒,所以无法像江南一样一年两熟。
但就算一季也足够。
至于水稻搞好了其实也能种。
据说唐朝时候渤海国就在东边种过水稻。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这是苦寒之地,就无法种田,这里搞对了路子,不但能种田,而且还能变成不输江南的粮仓。
甚至不只是这里,接下来你们皇帝很可能会按照我说的,到东大洋之外寻找几种更适合这里的新庄稼,那时候就算我们继续向北,就算到努尔干城也能种田。
但是……”
杨丰紧接着又指了指前方。
“你也不想旁边总守着一群想抢你粮食的吧?”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