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恭敬地递上名贴道:“我是京城花楼的花如烟,与傅三小姐是旧识,听说她病了,故而前来看望,烦请通报。”
莫寒连名贴都没掀开:“三小姐重病在身,谁也不见,请回吧。”
花如烟还想说什么,莫寒却已经转过身去,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远处转角,看着这一幕的大头,犹豫着跟马车里的人回报:“爷,谁也不让进,我们还去吗?”
“去,老师伤成这样,我怎么也得去看看。”
白夜离把自己的披风系上,兜帽戴好,又拿着铜镜检查了一遍脸上的妆,掀开车帘跳下去。
“大头跟我走,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
将近十二岁的白夜离,单从个头上来说,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只不过脸上还带着稚气。
他没走到门口,莫寒就认出他了。
当然白夜离也认识他,毕竟在宫里时,这位国师的随从,与他这个皇帝的儿子,见面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
但他给自己乔装了一下,刻意不想让别人认出他。
莫寒多善解人意啊,果然就没认出来,所以一点脸都没给他,直接堵了回去:“三小姐病重,不能见客。”
白夜离:“我是她的学生。”
莫寒:“什么生也不行。”
“你……”
大头有点看不过去,站上前来道:“你知道我们家爷是谁吗?”
莫寒一副榆木疙瘩不开窍的样子:“不是说了是三小姐的学生吗?那你们就应该知道,病重的人应该多休息,都照你这样,见完这个见那个,不是让她的病情更加重了吗?”
白夜离:“……”
好像有点道理。
可他将近一年都没见老师了,在宫里又不能太放肆,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又是这种情况。
白夜离也很为难的。
莫寒就梗着脖子,眼睛看天。
但实际上,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瞥着白夜离。
到底是皇子,要真端起架子,梗进国师府,他是拦不住的。
也不知道他家主子是怎么想的,万一白夜离真的进去,他是会乐意接待,还是罚自己晚上蹲大门口?
估计后者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除了傅三小姐,莫寒还没见过他家主子乐意接待过谁。
所以,他又把脸仰的高一点,连一点余光也不给白夜离,更不会认出他是谁。
希望他能知趣而退,不让自己为难。
白夜离在门口犹豫一阵子,正纠结着是不是自报家门,就看到一顶小轿也往这边赶来了。
人多的话,自报家门也不太好。
算了,还是再等些时日吧。
他转身往自己的马车走,与小轿擦身而过时,透过风吹起的轿帘,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长相一般,但是眼神很特别,里面带着狠毒的恶意。
白夜离的脚顿了一下,悄声跟大头说:“你等会儿再走,看看这女子是谁?”
大头领命,跟着轿子又回去了。
白夜离在马车里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大头回来禀报:“是傅三小姐的朋友,说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