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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整个傅家都会受写信人的牵累。
拿公主的事造假,愚弄皇上,这也欺君,更是死罪。
如果整个傅家都倒了,那傅清歌也逃不过去这一劫,还有可能因为她跟白筠先前有旧仇,而被人再加一层罪。
这一条路,无论怎么走,到头都是死。
可她如果说,相信信里的内容,那就等于是直接承认,傅清歌就是害了白筠。
虽保住了整个傅家,可自己的妹妹就要去死。
傅千歌怎么也想不到,傅玉歌为了把她整倒,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她甚至都不在乎,是不是会牵连到她自己。
也或者是,她自认为有五皇子保驾,她不会受其扰。
几息之间,万千念头在傅千歌的脑海里划过。
得失利益衡量,她再次抬头看向白晨:“皇上,臣妾一直在宫里,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所以并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也不知是否该相信?”
示弱。
皇权硬碰不得,这是当年母亲给她的遗言。
任何时候,都要让这个手握天下的人感觉到,自己唯他是尊,既是在别人面前嚣张,在他面前都是弱的,是仰望他的。
傅千歌跪在大殿之下,手里还捏着两片信纸。
把自己的话说完以后,既没主张严查,也没表明自己的看法,只是落寞的,疲惫地跪着,甚至都没为傅清歌求情,也没说相信她的清白。
她把所有的情绪,都敛进眸子里,就那么静静地跪着。
白晨在上首说:“靖柏未订婚约时,确实有意于国师,这个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
傅清歌和她,还曾因此事,在宫里大打出手,当时掉入了宫中的水塘里。
朕记得是比现在更晚些时候,连吓带冻,你的妹妹,让朕的公主生了多半个月的病。”
傅千歌心里冷哼,她生一场病算什么,我妹妹当时连命都差点没了。
白晨又说:“靖柏要远嫁,国师去送亲,朕当时心中甚慰,谁又想到,这个傅心歌,她是如此的有心机,竟然不辞劳累,抱病也要跟着去,要说她没有歹心,朕是万万不相信的。”
这就已经给傅清歌定罪了。
皇上不管她是不是随行去治病的,因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生病,与公主出嫁这种事,本来就不能相提并论。
别说傅千歌不说出来,就算是说了,除了得到一顿训斥,不会扭转任何结果。
所以她仍然没吭声。
白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上面的茶盅盖子都震掉了,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朕先前只知你这个妹妹生病,倒是没想到她生的不是病,而是毒心。
这般歹毒的女子,你竟然还处处护着她。
德贵妃,你今儿跟朕老实交待,这事是不是也有你的主意?”
从傅千歌进来,白晨就一直在盛怒当中,这会儿简直怒不可遏,以前的情份与和谐,在此时似乎早就烟消云散,没有半会痕迹。看他的样子,恨不得下来把傅千歌撕了。
傅玉歌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很放松。
她眼睛微眯着,觑着一个字也不敢说的傅千歌,也看着怒极的皇上。
透过他们,似乎看到自己美好的未来。
她的兄长,很快会从烟州的荒野山林里回来,重掌傅家。
她也会替代这个事事压她一头的姐姐,真正成为后宫之首。
至于她的儿子,呵,将来的大宛皇位,一定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