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傅柏游不信,不过庶子是个没用的,傅清歌又风头正盛,当是陪她玩吧。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大手一挥,便把此事交给了杨涣处理。
兰台院里拍桌定案,木挽香那边才训完下人。
听说傅柏游把庶子调出马圈,拔给了傅清歌,她直接就冲了进去。
“相爷,这是怎么回事,志轩堂堂一个男儿,跟着她一个小丫头混个什么劲?”
傅柏游不甚在意:“你不是老说他没用吗?”
木挽香被噎了一下,火气不消反涨:“相爷现在是女儿成才,攀上了好人家,开始嫌弃我了吗?”
傅柏游正准备研磨写折,一听这话立刻把笔放下,走到她身边安慰:“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只是一个庶子罢了,随他去哪儿都成,你也好省省心,为宏轩和雪歌的婚事多走动一些。”
提起这个,木挽香又是一阵心塞。
她最近心都快塞成实心木了,事事不顺,四面楚歌。
可傅志轩这口气,她又着实咽不下去。
木挽香不傻,她清楚这些孩子里,哪个是真才,哪个又是废柴。
像傅志轩这样的,绝对不能出头,一旦给他机会,便会压过她儿子宏轩,庶子盖过嫡子的风头,让她的颜面何存?
傅柏游这里说不通,她就去找傅志轩。
相府的马圈里,傅志轩正在给来接他活儿的下人交待,哪几匹马是傅柏游用的,哪几匹是木挽香出门用的,哪些又是小姐公子们用的……
木挽香站在门口,斜着眼睛看他一丝不苟,把事情交待完,才开口:“志轩,你不用说的那么详细,反正有你在,出不了差错。”
傅志轩走过来,先向她行礼,然后才恭敬地说:“母亲,父亲让我做别的事,以后不来马圈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傅志轩:“您来前一刻钟的事,如果母亲不知,可去父亲那儿问明。”
木挽香端起主母的架子:“不用问你父亲,后宅里的事一向是我说了算,这马圈离不开你,好好呆着吧。”
傅志轩语调没有起伏,字句却跟从前大不相同:“如今我听三小姐的。”
木挽香都打算走了,听闻此话,猛的转身,瞪着他问:“你说什么?”
傅志轩重复:“父亲说了,从此让我跟着三小姐,听她的吩咐。”
木挽香冷哼:“三小姐?三小姐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你听她的做什么?跟着她又能做什么?每日里跟她提裙拉摆吗?”
这话极其侮辱人。
“拉裙拉摆”就是字面意思,一般指夫人小姐参加宴席,穿的裙子过长,要丫头们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提一下,宫里也有太监做这样的事。
可傅志轩既非丫头,也非太监,他是堂堂七尺男儿,木挽香这样说,明着就是打他的脸。
傅志轩被她瞧不起这么多年,母亲妹妹也常被欺负被打,他们都忍着过来了。
他能住忍这一时,也不想别人说他,靠上了三小姐,就见风长势。
他把头低下去,咬紧牙,尽量保持缄默。
可他的不吭声,在木挽香眼里就是怕了,怂了,要认命了。
果然还是下贱胚子,出不了什么好苗,既是有几分才情,就这气势,也翻不出她的手掌心去。
木挽香很得意,相府终归还是在她手里的。
“好好在马圈里呆着,你在相府,还能照应着你娘和妹子,你若跟傅清歌那丫头出去,可就顾不上她们的死活了。”
加上最后一道威胁,木挽香才正式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
但很快,她便得到消息,傅志轩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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