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地来的挂单和尚。
江浪心道:“难怪庙中的客房不少。原来这座弥勒佛庙也曾有香火极盛之时,却不知何故,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
阿依汗听说饭堂甚大,便也不愿留在客舍之中,拉着妹子的手,对丈夫道:“大伙儿还是在一起吃吧,热热闹闹的才好。也不必让小梅、小鹤单独为我们准备了。走罢。”
这时花小怜和公孙白也自庙外赶回。众人在饭堂中围桌而坐。除了韦大鹏和车夫老管护送钱娘子等三名妇人回钱家堡未归之外,尽皆到齐。连方丈室中的那名少妇程氏也被小菊拉了进来。
颜四娘环顾饭堂,笑道:“佛祖保佑。难得大伙儿有缘,一起避雨,一起吃斋。各位,请!”
饭后江浪自行寻了一间空房,和衣躺在硬床板上,径自睡了。
子夜时分,江浪朦胧之中忽被远处异声惊醒。当下跳起身来,开门走出。
这晚皓月当空,银光似水,照得山寺一片明亮。
江浪唯恐有失,当下一个箭步,迅捷无伦的窜到妻子窗外,但听得阿依汗和律灵芸二女呼吸调匀,兀自香梦沉酣。原来她姊妹俩谈谈说说,长谈了大半夜,方才倦极而眠。
江浪又听得郑夫人母子等俱各睡得正沉,并无异状,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生怕惊动了众人,便即蹑足走出走廊,踊身一跃,凌空翻上屋檐。
他在庙舍屋顶悄立良久,静听动静,四下阒无声息。
正没做理会处,忽听得不远处一座房屋外轻轻响起一下咕咚之声。
江浪留意多时,这当儿甫闻异响,焉肯放过?当下展开“浮光掠影”轻功,飘身而前,向声音来处窜去。他连纵带奔,只三四个起落,已越过两座屋顶,径自来到一座小院之中。
他甫一落地,不禁吃了一惊。只见院中一座禅房门外俯伏着一人,僵卧不动。奇怪的是,那人手中的匕首上兀自鲜血淋漓。
江浪四下观看,不见有人,一动念间,当即快步上前,足尖轻挑,将那人身子翻转过来。他得花小怜、小菊等人指点,生怕其中有诈,这才以脚挑而非手扳,自是防止尸体有毒了。
月光下瞧得分明,那人光头僧衣,脸露傻笑,赫然便是小和尚证觉。
只是他笑容僵滞,肌肉僵硬,已然死在当地。
江浪一惊之下,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暗道:“原来是证觉师父。晚饭时还好端端的,怎地死在这儿?却不知这是甚么所在?”纵目望去,只见前面是开了一半的木门。只不过静夜之中,屋内黑洞洞地并无灯光。
正疑惑间,忽听得半空中响起呼呼风声,抬头望时,月光下两条人影越墙而入,却是颜四娘和花小怜到了。
她二人当晚同宿一室,也是听到动静,连袂赶了过来。
花小怜乍见江浪,失声叫道:“是江家姑爷。你怎么在此?啊呀,还有个死和尚。姑爷,这和尚该不会是你所杀吧?”江浪摇头道:“不是。我也是刚到。”
颜四娘也向江浪一点头,走上前去,俯身检视地下证觉的尸首,皱眉道:“这个小和尚是死于五毒教的‘蛇蝎粉’之毒。”
江浪见颜四娘和花小怜有见疑之意,显然以为是自己杀了证觉和尚,摇了摇头,道:“我只比两位早到了片刻。我来之时,证觉师父已死在这里了。”
颜四娘抬头不语。花小怜却哼了一声,淡然道:“然则姑爷不在自己房中睡觉,深更半夜到这位程娘子房外干甚么?莫非是晚饭之时,你见人家程娘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起了邪念?”
江浪又是一惊,问道:“甚么,这、这里是程娘子的房间么?花总管,你这话从何说起?”
花小怜一顿足,伸手一扯颜四娘的衣袖,道:“四娘,咱们进去瞧瞧罢。我担心程娘子别被坏人先奸后杀。”
颜四娘探手入怀,摸出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点起半截蜡烛。二女借着烛光,缓步走进屋去。
江浪本待跟着颜花二人,忽又想起花小怜之言,这里既是那少妇程氏的房间,男女有别,自己这个大男人自也不便入内。
便在这时,又听得衣襟带风,一个人影越墙而来,却是公孙白。
公孙白见江浪呆立不动,身旁地下伏尸一人,甚感诧异,走近前来,又认出那具尸首来,问道:“江兄弟,证觉小和尚怎么死在这儿?”
这两天外出喝喜酒。拟带u盘,尽量及时更新章节。还好小说快完稿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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