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功夫不济。
一刹那间,人影闪处,白光如雪,双刀一左一右,同时从后面架在江浪颈中。
江浪惊道:“啊,相爷,你、你干吗要杀我?”
长孙净缓缓站起,走近前来,将江浪手中那副佛珠手链夹手夺过,冷笑一声,道:“适才你这一跃,轻功确是不错。但是老夫手下的这两名刀客乃是‘神刀堂’的高手,江老弟,你终究是躲不了的。哈哈!”
江浪被人双刀架在脖子上,不敢稍动,自也瞧不清身后那二人模样,大声道:“相爷,我不想死。求你别杀我!”
长孙净叹了口气,道:“本来呢,瞧在苦因和尚于我有恩的份上,我是不会杀你的。只不过,待会送去你见一个人,如果她定要让你死,我可不敢刀下留你。江老弟,你休要怪我,要怪就怪水天教的公孙凤罢!”
说着向那二人道:“封了他穴道,带他去佛堂见夫人!”
那二人道:“是!”同时依言一左一右,运指如风,连点了江浪周身一十八处大穴。二人收刀入鞘,长臂探手,仍是一左一右,将江浪身子提起,便待押出门外。
江浪身不由己地被人架起,眼珠转动,见那二人均是身材瘦长、神情剽悍的黑袍汉子,寻思:“这二人功夫奇高,难道便是‘鬼刀太岁’解宏的师兄?”
三人刚跨出门槛一只脚,忽听身后长孙净道:“且慢!先带回来。”
那二人又即止步转身,将江浪架了回来,静待主人吩咐。
长孙净扬声道:“阔孜,进来!”
过不多时,外面一人应声奔了进来。江浪斜眼看时,却是一名身材微胖的西域男子,上前施了一礼,说道:“老爷!”
长孙净哼了一声,斥道:“阔孜,你这个相府总管是怎么回事?昨晚是不是你在外面放的烟花?”
阔孜道:“是,是!只因阿三和阿四被一个厉害之极的武林高手跟踪,行藏险些败露,奴才这才……”
江浪听到这里,心道:“原来昨晚那两名高手,竟然是相大禄府的。这个总管阔孜便是发射烟花之人。”
长孙净打断阔孜话头,道:“阔孜,你瞧清楚了,昨晚跟踪阿三和阿四的,便是这个小子。适才赵刚和赵强两兄弟只不过用了一招,便擒住了他。你且说说,这小子有甚么难对付的?”
阔孜一呆,微微侧头,不住上下打量江浪,甚是诧异,迟疑道:“昨晚,昨晚难道便是这小家伙?他、他怎会自己送上门来?”
长孙净脸一沉,正待发作,忽听得嘻嘻哈哈,门外脚步声响,一个簪花少女抱着一个布娃娃,嘴巴一张一合,跳跳跃跃的过来。
那少女又笑又跳,口中兀自不住唱着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径不理会众人,左顾右盼,歪着头向江浪瞧了一会,又凑到长孙净面前,脸带傻笑。
长孙净皱眉道:“这个傻丫头,今儿怎么逛到这里了?赶紧给我送回后院!”
阔孜甚是尴尬,急忙满脸堆笑,伸过手去,轻轻拉住那少女污秽油腻的小手,柔声道:“二小姐,二小姐,咱们出去玩罢?”
那少女嘻嘻傻笑,挣脱了手,说道:“出去不好玩。这儿好玩,这儿好玩!”
便在这时,又听得外面脚步细碎,两名绿衣小鬟飞奔过来,待见到长孙净,尽皆一惊,同时躬身万福,低声道:“奴婢给相爷请安!”
长孙净认出是服侍自己傻女儿的婢女,哼了一声,道:“你们不好好服侍二小姐,怎么让她乱走?”
那二婢女见相爷发作,哪敢多嘴,低垂了头,只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长孙净哼了一声,挥手道:“快把二小姐带出去。这些日子来,她好像比以前更加……唉,整日价疯疯癫癫,成什么样子?走罢,走罢!”
那二婢听了最后一句话,如遇大赦,急忙上前架起那二小姐,跨出门槛,一溜烟的去了。
长孙净摇首长叹,喃喃道:“我这个傻女儿,最近怎地越来越疯得厉害了。唉,看来是……报应,报应!”
江浪身不能动,神色茫然。适才这一切虽然跟他毫不相干,可是望着突然闯入的这位相府二小姐,不知不觉之间,心中起了异样的感觉,只想再瞧她一眼。
他自己也觉莫明其妙。明明自己和这位相府二小姐只是初见,萍水相逢,而且对方还是个傻姑娘,不知为何,他却感到说不出的亲切,说不出的熟悉。
阔孜仍是向江浪上下打量,问道:“这少年当真便是昨晚那个从旅馆跟踪阿三和阿四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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