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好生想想。”
江浪抬头问道:“甚么事?”
艾达娜道:“适才那个华山派弟子白杰,也是长得满脸胡子,又黑又丑,这家伙可是真的男儿汉。江郎,你是不是真的想帮他师徒?”
江浪道:“是啊。那天咱俩中了‘冰莲仙露’之毒,险遭你师父和师姐所算。凑巧白大哥的师父突然闯入,和你师父动了手,我才有机会解毒冲穴。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白大哥的师父呢?”
艾达娜秀眉一蹙,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师父为何夜闯咱们房中?我师父教过我,行走江湖,凶险重重,遇事莫慌,三思而行。”
江浪一惊,道:“你是怀疑,他师父是冲着咱们来的?”
艾达娜启齿微笑,明眸流转,妩媚不胜。
江浪心道:“看来这几日唐前辈当真是不遗余力的指点艾达娜,连这些闯荡江湖的经验也没少教她。”
想到这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已有了计较,侧耳听了听窗外,微笑道:“已是深更半夜了。艾达娜,你困不困,想不想睡觉?”
艾达娜美目一转,道:“你这般问我,必有用意。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江浪笑道:“我想待你入睡之后,自己悄悄外出,到城里四下闲逛。当然,你若是不困,也可以跟着我一起去。”
艾达娜喜道:“太好啦!我当然也要去啦!”
江浪也不放心将艾达娜公主一个人留在旅馆,故有此问。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道:“好,不过,你得听我的!”
艾达娜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江大掌门,小女子几时违拗过你了?”
江浪笑了笑,微一凝思,转身解开一个大包裹,取出一件黑色貂裘。那是临别之前,哈克札尔亲手所赠。
他对艾达娜一字字的道:“去换夜行衣,别忘带兵刃!”
艾达娜双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当即转身奔了出去。
不久两人各自换了黑色衣服,携了兵刃。艾达娜熄灯关门,蹑步走到江浪房中,悄声道:“江郎,是从正门出去么?我看到楼下大堂还亮着灯,有一个伙计正伏在桌上打盹儿呢!”
江浪暗赞艾达娜聪明机灵,摇了摇手,从里面关上了门,上了门闩,又一口将烛火吹熄,拉着她手,推开外侧窗户,探头向楼下张望。
这一晚正当月夜尽,星月无光。客房楼外黑沉沉的,只朦朦胧胧的看到周遭房屋院落的影子。
艾达娜又惊又奇,却又忍住了不问,黑暗中忽觉腰肢一紧,随即身子一晃,眼前一花,便从窗口中翻了出去。
艾达娜一惊之下,险些失声而呼,只觉耳畔生风,身子早已临空而起,犹似腾云驾雾一般,恍如梦中。
待得陡地醒觉,发现自己已被江浪搂着腰肢,轻飘飘的跳上屋顶,更不稍停,又即身轻如燕般翻出旅馆的高墙,飘身落将下来,瞬息之间,双脚已踏实地。
二人落脚之处,正是旅馆后院的小巷之中。
江浪见周遭更无动静,这才携着艾达娜的手,悄悄走出巷口,来到长街之上。那是一条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路。
黑夜之中,四下里寂静无声,连一个人影也无。
二人手携着手,径向北行。
走了好一阵,到得一处路口。江浪游目四顾,仍不见有人影。他侧过头来,见艾达娜居然忍住不说话,微感好笑,道:“深更半夜,后乌城中也没什么好玩的。艾达娜,这么晚带你出来,你怎地也不问问,我想干甚么?”
艾达娜微笑摇头,道:“你适才说过了,让我听你的。我还多问什么?”
江浪一笑,道:“那你猜猜,我带你出来,到底有何意图?”
艾达娜道:“那还用猜啊。自然是去城北‘张记客栈’啦!”
江浪一愣之下,叹道:“你若是行走江湖,必定厉害之极。”
他的用意,自然是前往白杰所说的“张记客栈”,打探一下那位华山派的“闪电手”赦先生的情况。
那天晚上,便是此人蒙面闯入艾达娜房中,意欲从冰莲仙子手中抢夺那副佛珠手链的。只不过,他在出手暗算冰莲仙子的徒弟红香后越墙而逃之时,也被冰莲仙子的“天山神芒”所暗算。
艾达娜道:“江郎,其实这也是一条线索。这副佛珠手链又不是甚么了不起的宝贝,白杰那个姓郝的师父为甚么要出手抢夺?这条线索,说不定极有可能和小昙姊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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