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不必过问这些事情,还说待到我红香师姐养好伤势之后,自会来和我相见。”
江浪将洗脚水从窗中泼将出来,听了这话,放下木盆,坐在艾达娜身旁,笑道:“尊师倒是一位怪人,竟连自己的两个徒弟也不让早些见面。这师姐和师妹份属同门,该当多所亲近才是。”
艾达娜伸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推,笑道:“不准你背后说我师父坏话!啊哟,你这家伙洗脚之后,难道便不再洗手?臭也臭死了,不睬你啦!”
如此一连六七日,江浪一如既往的早出晚归,倚马静候。礼拜寺外始终不见花小怜等人的身影。
这日晚饭后,艾达娜来到江浪房内,笑吟吟的坐在椅中,道:“江郎,我师父说,你这般等下去,也终究不是法子。既然花姑娘迟迟不和你联系,极有可能是她现下分身乏术,另有要事。最坏的可能,便是她主仆三人,都已失手落入长孙无垢一干人手中。从明儿起,你最好还是另外想主意罢。”
江浪闻言一惊,喃喃说道:“花姑娘极有可能已失手被擒!这,怎么可能?”
艾达娜道:“这只是我师父先前的推测。待听到我介绍花姑娘的为人之后,我师父又说,多半现下花姑娘是身不由己,否则何以竟连你的面也不见?你们可是有约在先,她是配合你来寻妻的,又说好在礼拜寺门口相晤的。你都来了八九天啦,她却音讯全无,岂非于理不合?即便她没有空闲,那两个女仆也该先来招呼你的。”
江浪心想这话不错。坐在艾达娜身畔,望着烛火,侧头思索。
艾达娜握住他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抚摸,眼波盈盈,心事脉脉。
江浪心中忽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霍地一跃而起,叫道:“啊哟,我这个人真是笨死啦!”
艾达娜吓了一跳,站起身来,问道:“江郎,你怎么了?”
江浪见她脸上满是关切之情,心中一甜,便伸臂揽住了她纤腰,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吻,笑道:“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已想到一个主意,待会儿再告诉你。走罢,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一口将烛火吹熄,取了火刀火石,携着艾达娜之手,走出室外,又反手带上了房门。
灯光之下,只见楼道中偶尔有伙计和客人经过。江浪挽着艾达娜绕过走廊,来到对面房外,这才停住。
艾达娜立时省悟,回头张望,见四下静悄悄的,也没人留意,便即点一点头。
江浪微微一笑,运起混沌神功,真气缓引,伸指在那门外铁锁上轻轻一拗,顿时崩开锁头。他仍是携着艾达娜之手,推门而入,随即又掩上房门。
待得点亮桌上蜡烛,凝目一望,只见那是一间上房,格局与自己房中一模一样。只是床上衣包端端正正的放着,被褥齐整,显是无人使用过。
江浪心道:“这既是花姑娘的房间,这个包裹自是她的了。看这桌椅倒也干净,也没甚么灰尘。旅馆老板说每隔两日便来打扫收拾,看来此言不虚。”
当下径行上前打开包裹,果见里面是几套花花绿绿的女子衣服,更无别物。
艾达娜悄声道:“江郎,我师父说,她以前也来过这两个房间,早已查看多遍,并无不妥。”
江浪点了点头,道:“我再看看。”上到屋梁,下至床底,在桌上、床边、椅子、箱柜、桌底各处仔细查察。
待得他二人如法炮制,又在隔壁那两名女仆的房中各处寻找一番,这才悄然返回。
艾达娜点亮蜡烛。她只道那两个房中俱无所获,想必江浪失望之极,不料回头瞧时,却见他嘴角含笑,慢慢坐在椅中,并无不愉之色。
她心下不解,问道:“江郎,怎么了?”
江浪道:“适才在横梁之上,我见到有人用刀刻着‘乌宫昙花’四个汉字。”
艾达娜一怔之下,随即眼睛一亮,说道:“乌宫昙花,乌宫昙花,这‘昙花’二字,莫非是鲍小昙、花小怜二人的名字?”
江浪见艾达娜如此聪明伶俐,也自一怔,笑道:“是啊。我想,小怜姑娘定是知道行藏已露,又不知我们几时能赶到。她定是设法摆脱跟踪监视,同时料定我们会寻到这里,因此,才在横梁上刻字示警。”
艾达娜点头道:“不错。这四个字,只有同时认识鲍小昙和花小怜之人,才能明白。旁人即使见了,也只道是以前住客毫无意义的随意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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