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看了,也是枉然。”
江浪一怔,只见艾达娜脸上浮起红云,神色娇羞,似笑非笑,便问:“这素笺上到底写的是甚么东西啊?是不是一处地址啊?”
艾达娜掠了他一眼,嘴角蕴笑,说道:“这是用罗斯国文字所写的便笺,确实提到一处地址。意思也是让咱们到该处去找一位姓花的姑娘。至于如何联系,须得咱们到了后乌城之后再说。”
江浪奇道:“后乌城,岂非便是末振将的老巢,后乌国的都城么?”
艾达娜眼珠儿一转,抿嘴笑了笑,道:“素笺上确是这么写的。后乌城距离此地,至少还要十几天的路程呢。”
江浪听了艾达娜之言,又瞧了瞧那张鬼画符也似的素笺,不禁摇头苦笑:“苗大哥明明会写汉语,却偏偏用罗斯国文字来写。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艾达娜凝视着他脸,忽道:“江浪,其实我来寻你和苗大哥,便是想当面问清楚一件事。”
江浪道:“甚么事?”
艾达娜道:“我很想知道,昨天用伏特加酒灌醉了你,是否苗大哥替我父王所出的主意?昨夜让我服侍你,是否也是他的安排?”
江浪听说“昨夜让我服侍你”这句话时,望着艾达异花初胎的脸庞,玉立亭亭的身材,一颗心怦怦猛跳,颤声道:“艾达娜,昨夜之事,我,我……”
艾达娜叹了口气,小嘴一扁,道:“父王也真是的,害得你睡了一天一夜。这种‘伏特加酒’后劲很大,你又是初饮此酒,自然难免不适。”
顿了一顿,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凝视着他脸,问道:“江浪,你肯娶我为妻,我心中当然快活。可是,我不希望你是在醉酒之后才答应的,更不希望你是违心屈从。既然苗大哥已然离去,你告诉我,你是否真心愿意娶我?”
江浪见艾达娜容色坦然,心头一凛,寻思:“江浪啊江浪,艾达娜明明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你又怎能胡思乱想?亵渎于她?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她心中有一丝阴影。”
当下微微一笑,将她一双小手紧紧握住,轻轻叹道:“其实我是一个懦夫!明明心里很仰慕你,却一直自己欺骗自己,一直不敢承认。艾达娜,其实我早就爱上你啦!这次不关苗大哥的事。我也希望你明白,无论是喝醉酒,还是头脑清醒,这一点都没有半分不同。今生今世,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不离不弃。”
艾达娜喜动颜色,一声娇呼,投入他的怀中。
江浪伸臂轻轻搂住她柔软的身子,一时缥渺恍惚,如痴如醉。
便在这时,只听得乞乞擦擦,一人踏雪而来,大声咳嗽了一声,笑道:“兄弟,艾达娜,我可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父王急着要见二位,吩咐我亲自来寻,我也只有大煞风景了。哈哈!”
来的自然是哈克札尔了。
江浪脸上一红,轻轻放开艾达娜身子,说道:“大哥。”
艾达娜俏脸生晕,在江浪耳边低声道:“父王决定明日便率领大军班师。少时见了面,多半他老人家会再提让你留在哈萨克之事。父王身子不太好,你别顶撞他,我会设法说服他的。”
江浪微微点头。
哈克札尔已经施施然的走近身来,笑吟吟的瞧着二人,点头道:“阿拉真神保佑,我美丽的艾达娜妹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兄弟,恭喜你啦!”
江浪红着脸道:“多谢大哥。”
艾达娜拉住江浪的手,对哈克札尔道:“哈克札尔,咱们去见大汗罢!”
哈克札尔点一点头,伸长头颈,四下眺望,问道:“咦,怎么不见苗君?”
江浪道:“苗大哥已经走啦!”
哈克札尔皱眉道:“走啦!去哪里了?”
江浪叹了口气,道:“苗大哥临去前让我转告大哥一声。此间之事已了,他要回观止峰,不跟你面辞了。”
哈克札尔甚感意外,翻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沉吟道:“这是昨日苗君交给我的‘阴阳断肠散’解药。苗君吩咐过,后乌国若肯派遣使者到土耳克斯坦城负荆请罪,还我清白,三个月后,便将第二粒解药交给末振将那小子。”顿了一顿,问江浪道:“兄弟,你说末振将会不会另外寻到解药?”
江浪摇头道:“不可能。我听苗大哥说过,‘阴阳断肠散’乃是湘西五毒教的独门奇药。除非末振将现下立时前往中原求取,否则这偌大的西域之地,也只有大哥手中这几粒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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