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均有忧急之色。
雷奴跳荡纵跃,大呼鏖战。江浪提剑不发,只是疾趋疾避。
但见金刀舞成团团黄光,横砍倒打,斜劈直削,势道凌厉之极。偶尔刀锋掠地,激起阵阵罡气,登时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月明方丈忽道:“江施主,十招已过,快快闪开!”
江浪应了声:“多谢大师!”
众人见江浪以灵动飘忽的身法闪避雷奴的雷霆攻势,尽皆惊喜交集。
江浪身形一晃,飘然跃出圈外,叫道:“十招已过,不必再打!”
雷奴正杀得性起,如何肯罢休,挺身跃起,又即扑上,叫道:“只躲不打,怎算交手?快用你的剑!”刷刷两声,挥刀连砍。
江浪叹了口气,不再躲闪,身形微晃,右手一颤,轻飘飘的一剑刺出。
青光闪处,猛听得雷奴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手中金刀拿捏不定,呛啷一声,掉在地下。两只臂腕早已同时中剑,手筋齐断。
江浪还剑入鞘,飘身后退,道:“雷奴前辈,你输啦!”转过头来,向那两名奴隶道:“快替你们主人包扎伤口”。
雷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断腕处血如泉涌。
阿甲、阿乙二人齐声大叫,同时拔出短刀,抢上前来,一左一右,朝着江浪头顶砍去。
江浪长剑斜斜一扬,嗤嗤两声,二人同时鼻尖一凉,鲜血涌出。却是同时被剑尖所伤。
二人一呆,当即停住,只道是鼻子已被削去,急忙伸手掩面,却觉鼻尖的肌肤已破,这才流血。显然,是江浪剑下留情,并未下狠手。
阿甲、阿乙二人脸现惊惶之色,一时吓得呆了,怔怔的瞧着江浪,作声不得。
江浪脸色一沉,向二奴叫道:“你们还愣着做甚么?赶紧帮忙止血!”说着伸手一指跪地不起的雷奴。
阿甲、阿乙二人这才省悟,急忙奔上前去,取出包袱中的纱布,替雷奴止血包扎。
江浪转过身去,走向人丛。
一片寂静之中,突然之间,众人采声雷动,纷纷鼓掌叫好。
众人将江浪团团围住,纷纷称赞:“江掌门,好功夫!”“江少侠,你只用一剑便把这家伙击败,端的好剑法!”“江少侠,你打败雷奴,实是大大的替中原武林出一口恶气。”“英雄出少年。江掌门当真是中原武林中的后起之秀!”
江浪生性朴实,被众人这么群相赞扬,不由得手足无措,连连搔头。
月明和尚忽然高宣佛号,说道:“各位,江施主适才迎战雷奴施主,消耗不少体力。大家不妨让他先行歇息,再作计议,如何?”
众人哄然一笑,纷纷称是。
邱如海见自家的比武场死尸狼藉,遍地血污,叹道:“铁兄惨遭横死,他的后事如何料理,还要各位一起拿个主意。”对关山、欧阳明道:“相烦二位先将江少侠送回客栈。今日之事,如何善后,咱们却须想个妥法才是。”
关山和欧阳明同时点头,别过众人。关山携着江浪之手,道:“咱们先回客栈再说吧。”
江浪很不习惯这般被众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和夸赞。正自不知所措,忽听得邱如海之言,便即跟着关山、欧阳明父子、邓莲儿一起离开邱府,返回泰隆客栈。
月明、邱如海、云胜等人留在邱府商议善后之策。雷奴主仆三人,已被各派弟子手挺兵刃,团团围住。
关山带领神拳门三人和邓莲儿回到客栈,甫进院内,忽见大堂之中走出一名红衣少女,腰悬长剑,容如花绽,正是黄山派的女弟子韩竹君。
她远远望见江浪,起身迎出,满脸欢容,叫道:“江大哥,你终于回来啦?”
江浪一呆,走上前去,笑道:“韩姑娘,你好。”
韩竹君嫣然道:“这两天我到处打听你下落,适才这儿的店小二说你一大早便出去了。我在大堂等了半天,总算见到你啦!”
江浪微感奇怪,问道:“原来你已等了我半天。韩姑娘,你来找我有甚么事么?”
韩竹君秀眉微蹙,道:“我有件很要紧的事情,关乎你的个人安危,要尽快对你说。”说到这里,这才留意到,江浪身边的关山、欧阳明父子、邓莲儿等人都在打量着自己,不由得俏脸微微一红,螓首低垂。
江浪向关山等道:“师伯,这位是韩姑娘,她是黄山派的弟子。”又向韩竹君介绍了神拳门三人和邓莲儿。
韩竹君听说关山等人是江浪的同门师长,更加满脸通红,娇羞不胜,当下敛衽行礼,轻轻道:“晚辈见过关前辈,欧阳前辈。”
关山和欧阳明听说韩竹君是黄山派的弟子,尽皆一惊,急忙欠身还了半礼。欧阳照和邓莲儿也各自向韩竹君见礼。
须知其时黄山派乃天下武学正宗,与少林、武当等派齐名当世,为武林同道所钦服。韩竹君既是黄山派弟子,英姿飒爽,名门高弟,关山、欧阳明等人岂不礼敬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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